的漩涡将自己卷入其中,头顶的水晶吊灯的华光宛若湖面上点点的流光缓缓降下。
他迁就她的步子,温柔而又坚定地带着她,摇曳着舞步,好几次她窘迫踩错了步子,艾伦都在众人的目光下不留痕迹地掩下来。
直到她渐渐地忘了会场上男女的目光都在注视着自己和身边的男子,两个人的身影在水晶灯的光芒下地荡漾。
他的眸光看着她那么的专注,她有一瞬间恍忽,仿佛唯有眼前的人,双眸深邃幽沉若海,他才是最真实的。
璀璨的灯光落在她乌黑纤长的睫毛上,这世间怎样觥筹交错的盛筵,亦或如何的目光睽睽,一切皆与她无关。
直到一曲终了,他手臂仍揽着她,喷出的热气打在她脖子旁,道,“看来无论是接吻还是和我跳舞,我们都搭配得不错。”
她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似乎是…他在调戏她?她立刻甩开他的手,扭头就向会场另一边走去。
来到走廊上,苏晓琪这才发现,每一位贵女身边都会跟着一两个同族,暗自揣测她们难道是为了来见识?
为了躲开艾伦,她钻进了更衣间,索性不出来了。就算已无可避免的陷进感情里了,也不愿被对方牢牢握在手里,想厘清这种混乱的感情。
年轻人在身后,看到她孩子气的举动觉得好笑,躲在那里面有用吗?
直到舞会快结束,她才偷偷地从更衣间里出来,自认为艾伦没看见她溜出来。
一个侍者走过来道,“朱利奥先生请你到楼上去。”
她随着那位侍者,登上了左侧的楼梯,一直到了最里面的一个会客间,看见朱利奥坐在一张长桌前。
年轻人起身道,“舞会上,我一回头找你,就看见你不见了。”
“难道是在躲我们?”
“我没有躲你。”她摇了摇头,看见朱利奥眼里的笑,有些不好意思了。
年轻人问道,“是他?”
她反应过来,朱利奥说的那个他是指艾伦。“嗯。”
“你不喜欢他?”年轻人问道。
朱利奥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他那样的人,很少有女人不喜欢吧?你没看见今晚在场的一些女人目光充满嫉妒的瞪着你?”
她微微脸红,“一点也不好,我感觉变成了一条鲇鱼,还被烤熟了。”
鲇鱼?朱利奥询问地挑起眉毛,上下打量了一遍苏晓琪,“为什么?”
“大概是……海里的小鲇鱼只能吸引在一条路过的大鲸鱼身上。”她讪讪地说。
“呵呵,”他轻轻笑了笑,“你不会变成‘鲇鱼’。”
“诶?”她惊讶了。
“你不是那种类型的女孩。”朱利奥清楚,如果卡特琳娜像那些女孩,早就对他贴上来了。两人能摈弃身份交往,也正是其身上的真性情,且不管想法如何离经叛道,她都是非常体贴,率真而又谨慎有尺度的。
“何况,不是有我吗?”他说道。
她眼底微微错惜,稍后,转移了这个话题。朱利奥心神会领和她聊起了附近风景最美的旅游观光地带。
“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到长滩玩吧。”朱利奥转头眺望城堡窗外道。
“可惜海水现在已经开始变冷了。”身后一个磁性悦耳的声音突然传来。
她转过头,只见艾伦穿着一件手工裁减的黑色礼服、白色衬衫,随意又雅致,领口处系了一条领带,他身材修长,双手加插在胸前,带着清冷的理性的语言将二人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我有话跟艾丽丝说。”艾伦走到苏晓琪面前,对朱利奥淡淡一瞥,目光里却是不好意思请你回避一下。
朱利奥微微一笑,“艾格伯特先在有什么话不方便说,我可以在门外静侯。”说着,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走出了这间屋子门外。
“你什么时候走?”年轻人清润的声音问道。
“我大概要过几天再走。”她不肯给他一个时间,如果被他接回去,路上的事再发生一次怎么办?
艾伦看了她一眼,道:“我明天要离开这里。”
她不禁松了一口气,不用和艾伦一起回去了。
苏晓琪进入城堡的房间里,推开一扇起居室的门,起居室里有面的三折拉开的古典铜制花纹装饰的镜子,明亮的镜子从不同角度反射出光芒。
视线又转到诺大的书桌前,书桌上仍然摆放着古旧书卷,精美封面如泛黄的羊皮卷,她拿起来翻阅了几页,其中有一卷是培根的论幸运。
她细细地看去——“命运之神值得我们崇敬,至少这是为了她的两个女儿,一位叫自信,一位叫光荣。她们都是幸运所产生的,前者诞生在自我的心中,后者降生在他人的心目中。”
“智者不夸耀自己的成功,把光荣归功于‘命运之赐’。雅典人泰摩索斯总把他的成就说成:‘这决非幸运所赐。’——结果,他以后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从历史可以看到凡把成功完全归于自己的人,常常得到不幸的结局。世间确有一些人,幸运流畅得有如荷马的诗句,但这种幸运的原因还是可以从他们的性格中得以发现。”
“事实上,也只有伟大人物才能得到命运的护佑。”
她读到这里时,突然觉得有人进来了,抬起头一看。
艾伦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目光看着她。
她侧了侧头,心猛烈的跳起来,对面那把椅子上的年轻人存在感太强。
艾伦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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