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对丁一十分重要,盛地委考察组走后的十多天里,丁一时时刻刻都在等待着任命。他曾和莫莉一起赶到地委宿舍岳父家,跟岳父谈了在赵明山住院期间、省委任命又没有下达之前,希望地委能明确一下,先由自己主持滨海市委工作,使滨海新老班子换届能和平过渡。丁一岳父说官场大忌之一就是不能急于求升,欲速则不达,急了就会事与愿违。丁一岳父还举了一个不妥贴的例子,说林彪急于篡党夺权其下场是众所周知的。不能挺而走险,要顺其自然,并告诫丁一要谨而慎之,要稳定,要不露声色。反正任命是早一天或迟一天的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丁一听了,心里就踏实了许多。当夜回来,莫莉又在床上和他柔情万般,以示庆贺,丁一也感受到了少有的甜畅与幸福。但心病与担忧并末被岳父的话语和与莫莉床上的欢娱而驱除。相反,向上爬的yù_wàng越强,心病就愈重,田青的影子像恶魔一样缠绕着他。他满脑子里是风情万种的田青和冷若冰霜的田青,一会儿对他哭一会儿对他笑,一会儿又变成凶神恶煞,一会儿又变成美丽的僵尸让他心惊r跳。莫莉几次把他从恶梦中推醒,问他为什么总是喊田青,丁一说梦中连玉皇大帝也喊得为什么田青喊不得。丰满的莫莉就似懂非懂地搂着瘦弱的丁一睡了。几场恶梦过后,丁一睁着眼睛再也睡不着,屏声静气地思考着对策。他的当务之急是稳住田青,民不告官不究,只要稳住田青,不让她公开事实真相不让她上法院,不要说与她通j就是qg了她,她总不会傻到为了报复自己便将自己也毁掉的地步。一旦坚持到省委任命文件下达,自己坐到三楼东边办公室,那就变被动为主动,再回过头来慢慢调教烈性的田青或慢慢享用迷人的田青。其次再安置好她,弄个部委办局一把手或者到乡镇当个乡镇长,换个环境,把往事渐渐地淡忘。他现在才深知,权力欲强或高智商的女人,破坏力与她的能力成正比,万万不可小看,她在市委核心位置会永远是丁一的心病;再三是当发现田青一定要置丁一于死地,或者一定要以军婚罪送丁一进监狱。他一定要先置田青于死地。顺官道者昌,逆官道者亡,至于怎样搞掉田青,让她永远闭上嘴巴和那双迷人的眼睛,丁一心中没有多少把握,毕竟田青是个引人注目的大活人,人命关天。
第二天上班,丁一的第一件事,是给省委组织部干部一处处长打电话,说处长的舞跳得很好,田青很想到省城去看看处长,跟处长再跳几曲,问处长欢迎不欢迎。
对方忙说欢迎,让丁一给田青几天假和她一起来省城。丁一说我不会唱又不会跳,要去就让田青一人去,对方客气了一下说会好好照顾田青的。有了这样宽松的铺垫,丁一这才提出省委什么时候研究人事。处长说这属于机密,说不得。丁一握着话筒不说话。处长迟疑了一会儿,说要么你让田青来省城,我让田青给你传个话吧!丁一知道今天的田青已不是昨天的田青,让她去省城是说给处长开心的,他根本没有了调动她的能力。他也知道田青的吸引力和利用价值,远远大于临走时自己送给处长一行的真皮大哥大包。而处长却认真起来了。丁一说你如果为难,就说个大概吧!处长说我可是提着脑袋说话的,你要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丁一说酒r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处长说也就是十天半月吧,又说主要是有几个地市委还没有把建议名单报上来,包括丁一所在的地委,催了两次都说在等候地委书记的指示。丁一说了些拜托之类的话就搁了电话。这时,政法委主持工作的副书记来到丁一办公室,他说原丝织厂正副厂长案子要判了,请丁书记到会讲几句。丁一说政法工作归雷书记管,我去讲话名不正言不顺。政法委副书记说市委分管领导讲话与市委主要领导讲话份量不一样,政法工作今后离不开书记支持。丁一心想讲几句就讲几句吧。妻弟莫军被判了18年,厂长判了无期徒刑,其他副厂长有被判15年也有被判20年的。党委书记郭永川免予起诉,他们的财产全部没收,参与嫖娼的地区检察院于检察长也被省纪委开除了党籍。这桩案件的处理在地区不亚于一次级别不小的地震。特别是对于某的处理。丁一想他聪明一世而糊涂一时,真正是小河沟里翻大船。具有如此丰富仕途经验的他竟会指使儿子陷害刘琳,结果偷j不成而彻底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丁一可不会那样傻。他去讲一讲,把妻弟莫军押上审判台,秉公执法,自己大义灭亲的清官形象就能树起来了。丁一想想莫军判18年还不过瘾,最好是枪毙。其一他恨自己这个不学无术、惹事生非的小舅子,他跟自己的老婆一样粗俗;其二,对他严办,就更能衬托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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