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笑了起来:“我若想加害你们,还需费此心力?我可是妖仙,你们不过是区区几个人类,我还不放在眼里。”
卞舞华震惊:“妖仙?!”
“妖若成仙,也是得去仙界的,你当我们好骗?”卞芙哼了一声。
“毕婪那个老头儿不也还留在人间?”李南栎说完,恍然大悟:“哦,你们管毕婪那老头儿叫——南仪仙人,他的两个弟子都快死了,你们还在这儿加以阻拦,若真的耽误伤情,可别怪我不肯救人啊。”
隆遥摸了摸夙溪的脉搏,发现对方还活着,顿时松了口气。
卞舞华沉默了片刻,才拉着牧崇音让开了一条路:“信他,如今宿无逝已经成了这样,若他要毒害是死,不让他救又是死,不如信他。”
李南栎见几人都让开了,于是踱着步子慢慢朝宿无逝走去,对方正躺在松软的草坪上,腰腹还有狰狞的伤口,不过伤口此时已经没在流血。
李南栎将手中的绿色精血慢慢渡了一层在宿无逝的身上,那绿光萦绕,甚至在靠近宿无逝时,他身体周围的植物都更为鲜亮,嫩绿的野草霎时间疯长,足足有半人高。
李南栎最后留了两滴,藏于袖中,双手背在身后,朝卞舞华瞧去:“应当很快便会好了。”
夙溪总觉得自己睡了很长时间,再睁眼时,眼眶酸涩的厉害,她眨了几下,伸手揉了揉,才无比确认自己是躺在床上了。
这床到是新奇,构架有些奇特,且纱帐很多,一层层地铺在了床铺的两侧,估计就算是有风,也吹不开里面这层。
床上铺着的是丝绸,这天炎热得很,睡这个倒是挺凉快的。她单手撑着自己坐起来,透过身旁的薄纱朝外看,隐约能看见外头的布置。
这房间大得离奇,床铺距离茶桌起码有二十多步的距离,更别说前面的会客厅与另一边休息用的书房、凉台等。
夙溪抬手轻轻拨开了纱帐,她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了,也不知道是谁给穿的,歪七扭八。
下了床铺,夙溪整理好衣服,她的身体倒是没什么不适的地方,这回李南栎取心头精血的方法简单粗暴,且量数较多,按理来说,应当会晕上很长一段时间。上次在翎海,师叔几人取她心头精血救宿无逝,之后她足足晕了一个月,那么现在呢?她又是睡在哪儿?睡了多久?
夙溪走到茶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恰好此时外头有人走进来。
叮叮当当的铃铛声远远地就传了过来,进来的果然是卞芙,她手上端了一盘野果子,看见夙溪醒了,且披着一头长发穿着轻薄的鹅黄色长裙坐在差桌旁喝茶时,一瞬有些愣住。
两人四目相对,过了会儿卞芙才连忙跑过来:“你醒啦!”
夙溪点了点头,问:“我睡了多久?”
卞芙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那一双手都数了两遍了,夙溪心里咯噔一声,该不会睡了几个月吧?
只听卞芙道:“嗯……大概有三十多个时辰了!”
三十多个时辰?那么才三天左右?她这回三天就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
卞芙抿嘴:“那日你取心头精血救无逝哥哥昏过去了,我们总不能一直呆在草坪上,更何况周围山峦上有不少楼阁宫殿,卞舞华就和牧崇音带路到了这处,我们就暂且住下了。”
“师兄呢?”夙溪问。
卞芙笑了笑说:“这地方可大了,你住这边儿,无逝哥哥还在走廊那头呢,隆遥一直照顾着他,我就一直照顾着你呗。不过那个妖,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他倒也没走,卞舞华和牧崇音时刻盯着他呢。”
夙溪叹了口气,哪儿是不想走,应当是走不了吧。
跟着卞舞华,就一定会走女主角应当走的剧情,这里本来就是一个让卞舞华升级的副本,落入禁地之口,无意间打破了赤石,得到了成千上万颗浮光灵石不说,还提升了自己的修为,最重要的是,得到了不少遗留在这里的宝物。
禁地之口有封印,李南栎不惜以自己百年道行来开启封印,害的他们全都落入了封印下面尘封的时空之中,若不找到能打开这时空的法器,他们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只是原定小说中,应当是卞舞华得到的赤石,落入了李南栎的手中,故事的不定性越来越多,她怕自己走不完。
夙溪随便吃了点儿东西便要去找宿无逝,卞芙连忙跟着她:“我同你一起,你不知道,隆遥特别过分,我要去看无逝哥哥他还不让呢,等会儿你可要好好教训他。”
夙溪朝卞芙看了一眼,卞芙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脸上突然红了起来,她眨了眨眼睛,瞪了一眼:“干嘛这么看我!”
夙溪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好奇,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丫头竟然从对她充满嫌弃与恶意,到了如今颇有好感,还有些粘人了?
方才说话的那口气,简直像是在外头被欺负了,回来找姐姐一同过去报仇的小孩儿般。
如卞芙说的那样,他们所住的地方应当是牧崇音选的,满是奢华气息,楼阁高大,长廊宽敞,就连这山间的小溪都被引于此处,长廊与长廊之间架起了一个拱桥,下面就是潺潺的小溪,旁边还有瀑布,风景优美。
站在拱桥上能看见整座山下的风光,绿树成荫,绿草成坪,山峦的底下还开了一群野花,若非知道这里不过是尘封在法器之中的过去,夙溪甚至有些喜欢上这儿了。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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