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个还带着童音的男声忿然地说:“什么就算你不对。本来就是你不对。昨天给你溜了,今天要我不刺了你那对招子,我就不叫冯天翔!”
声音清越的男子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人之常情。我只不过是多看了令姐两眼,小兄弟就要刺了我的招子。也太心狠了一些……”
他的话音未落,看热闹地人群就立刻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你这个登徒子!”自称冯天翔的人怒道,“我非杀了你不可!”
“哎呦哟!”声音清越的男子带着一丝戏谑。
“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为了我这登徒子其实是划不来。我们就此收手如何……”
男子的话又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笑声中有一个苍老地声音客气地道:“诸位都散了吧,是一场误会。诸位都散了吧……”
冯天翔气愤地道:“什么误会,根本就是这小贼……”
“住口!”有一个婉转悦耳如黄莺般的女声喝斥道,“你还不向这位侠士赔礼!”
人群中有人亦跟着起哄:“是啊,是啊,快赔礼,快赔礼!”
“姐姐!”冯天翔委屈地喊道。
顾夕颜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她不顾田嬷嬷的阻挡跑到窗边去看热闹。
茶棚外面地空地上一拿剑一拿刀的两位男子对峙着。拿刀的那个年约十四、五岁的样子,身量和顾夕颜差不多高,方正的脸庞,厚厚的嘴唇,面带憨态,身体却非常粗壮,薄薄的衣衫下面贲起如疙瘩般的肌r依稀可见。拿剑的那个男子年约二十出头,身材高挑修长,眼宇间一派风光霁月般的磊落,竟然是顾夕颜遇到过两次的镖师。
顾夕颜忍不住“啊”了一声,引得窗前一位鹤发童颜老者朝她拱手道:“这位姑娘,都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吧!”
这时,顾夕颜才发现那老者身旁还站着一位姑娘,穿这一身白色襦褂,胸前戴挂着一块金色的怀表,头上戴着白纱帷帽,虽然看不清楚容貌,但她身材纤细秾纤合度,姿态端庄举止优美,又是因为被人多看两眼而引起的争端,应该是个大美人无疑。只听见那白衣姑娘厉声道:“天翔,你这样得理不饶人,以后我再也不带你出来了!”她的声音非常婉转,尽管语气严厉,却没有一丝威严的感觉,反而像是小姑娘的撒娇般甜美。
拿刀的男孩冯天翔委屈的嘟着嘴,就是不说话。倒是那镖师上前朝白衣姑娘抱拳作揖,彬彬有礼:“姑娘雅量,还请原谅齐毓之失礼之处。”
托美女的福,顾夕颜这才知道原来这镖师叫齐毓之。
白衣姑娘朝齐毓之行了一个福礼,客气地道:“我弟弟年幼不懂事,还望齐大侠不再放在心里。”语气非常真诚,带着浓浓的歉意。
齐毓之忙还礼道:“哪里,哪里,是齐某孟浪,只求姑娘不要责怪才是。”说话间目光清明,落落大方,有谦让君子之风,惹得众人一阵低声称赞。
冯天翔气得全身直哆嗦,拿着刀又要去砍那齐毓之。
白衣姑娘见状,忙上前挡住了冯天翔,轻声道:“你不要再寻事了,要不然我们晚上就赶不上回城的时间了。”
冯天翔狠狠地瞪了齐毓之一眼,大步流星地朝山上走去。
白衣姑娘客气地朝齐毓之裣衽行礼,带着鹤发童颜的老者跟着冯天翔上了山。
大家见没有热闹可看了,这才陆陆续续地散了。
顾夕颜却注意到。那个齐毓之若有所思地望着那白衣姑娘的背影良久才施施然离开茶棚朝山下走去。
被这么一闹,太阳已升至中空,顾夕颜笑着回到座位。提议到青竹堂去。
民德一怔,道:“青竹堂在山脚,这眼看到了午饭的时间,姑娘不如就到旁边的客来居吃了午饭再去也不迟。”
田嬷嬷也道:“那青竹堂只提供茶水点心,姑娘早上吃的少,下午我们就要启程回府了,姑娘还是到客来居吃点东西吧!”
顾夕颜坚持要去青竹堂,田嬷嬷们无法,只得下山去。
青竹堂原来就建在离桃花源不远处。是座木制五间二层的楼阁,青瓦粉墙,映着四周翠绿的青竹,显得清闲雅致。
进了青竹堂,已过了正午时分。只是零零散散地坐着七八桌客人,没有看见端娘地影子。 尽管如此,顾夕颜还是仔细打量了片刻。见没有哪一桌是单坐着两个少年的。她不禁失望地和田嬷嬷上了二楼的雅间。
大家一路行来已是饥肠辘辘。田嬷嬷一坐下来就大声吆喝着上茶上点心,民德也是满脸地疲惫。只有刘府的几个护卫,始终不骄不躁,保持着严谨态度,惹得顾夕颜不由对他们另眼相看。
大家吃了几个点心裹腹,顾夕颜还没有看到端娘他们出现,她心中暗叫不妙,心底有隐隐的不安,又因田嬷嬷在座,不好表现出来。
吃完了点心,田嬷嬷觉得天色不早了,要回桃花源去收拾行李,顾夕颜又借故这里的茶水好喝拖延了一个多小时,端娘还是没有出现,顾夕颜只得随着田嬷嬷回了桃花源的春水居。
回到春水居,只有顾家的两个护卫站在二门旁说着闲话,田嬷嬷问起来,回话说端娘一早就带着杏红去寻姑娘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顾夕颜知道,这次相亲计划彻底地失败了。
大家又在春水居里等了端娘大半个小时,还是不见她们的踪影,田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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