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洁白的两排牙齿。
他说:“不疼,看见暖暖就不疼了……”
话音刚落,他眼睛一闭,直挺挺地朝后面倒去。
身后的人手忙脚乱地接住他,大声喊医生。
路漫漫:“……”
大兄弟你也太拼了。
霍华德受伤很重,失血过多,精神一松懈就受不了了。
好在安那奇内的医生业务熟练,很快就止住了血。
为了防止霍华德醒来的时候再发疯,漫漫只好陪在他身边,确保他醒来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
漫漫在安那奇的地位很是超然,虽然她貌似是霍华德的阶下囚,但是他的心腹全都知道她在霍华德心中的地位究竟如何,谁也不敢真的把她当成犯人看待。
在霍华德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只要她不想方设法的从这栋房子里跑出去,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们都尽量满足她,虽然会全程监视她的一切行为。
当初漫漫说受弗兰西斯的指示,前来窃取安那奇的军事情报的那句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漫漫并没有忘记弗兰西斯交给自己的任务,也没有忘记自己去找弗兰西斯的目的,和让他暂时隐瞒自己消息,自己开出的条件。
她之所以做这个决定是为了李格非,也是为了她自己,霍华德的某些行为实在是让她无法忍受。
路漫漫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也是为此。
如果这个世界时真实存在的话,霍华德那些恐怖行为造成了很多人的死亡,这个组织的存在出来会带来毁灭之外,正面的积极意义几乎没有。
路漫漫觉得自己既然来这么一趟,至少要做些什么,对社会没有正面意义的存在,还是消灭的好。
她毕竟是个三观正直的五好青年,要对得起党和国家的栽培,为广大人民群众谋福利。
漫漫是来窃取安那奇的军事情报的,她是一名间谍。
但是暂时没有行动的可能。
霍华德第二天早上就醒了,这个世界的医疗技术确实发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只要不是彻底的脑死亡,基本上都能救回来,再加上生长因子的逆天功效,伤得再重都不成问题。
霍华德刚一醒来,就看到身边的漫漫。
天色还早,太阳才刚刚升起,柔和的阳关从玻璃窗外洒进来,给整个世界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她还在沉睡,坐在靠窗的位置,沐浴在晨光中,宁静而且安详。
这么温暖,让人一看就觉得心里陡然生起一股股的暖流。
霍华德赤着脚跳下床,走到漫漫身前,低下头仔细端详她的脸,贪恋地用自己的脸颊去蹭她,果然暖暖的,又软软的。
漫漫被脸上的瘙痒唤醒,她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祖母绿一般瑰丽的双眼。
眼睛的主人笑了起来,眼尾微微弯起,勾起浅浅的纹路,非常具有男人味,这是一张野性的,充满侵略性的男人的脸,但是却做出了一副乖巧懂事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丝丝的违和。
“暖暖,你醒了!”
霍华德笑眯了眼,他好像知道漫漫最喜欢他那头毛绒绒的头发,一个劲儿地用脑袋去蹭漫漫的脖子,蹭得她绷不住笑出了声。
这声笑仿佛按下了某种开关一样,打破了隐隐存在的隔阂,往日种种飞快的回到漫漫心里,她暂时忘记了霍华德的残酷冷血,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暂时只是乔尔而已。
漫漫没想到,这个乔尔比之前的乔尔还要难搞。
两个人和好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自己帮他洗澡!
漫漫一脸抽搐地看着已经脱得半光的男人,霍华德阁下一脸无辜的回视她,宽松的长袍已经解开了一半,领口大敞,露出大片大片古铜色的胸膛,他的手还捏着衣服上最后那根系带,被漫漫突然爆出来的一声惊恐的抽气声吓住了,僵在原地不动。
那根绳子奄奄一息,艰难地维持着衣襟没有彻底敞开,但是结实的腹肌影影绰绰已经能看见。
路漫漫在心里吹了声口哨,霍华德的身材好棒。
被漫漫惊恐的视线吓到,霍华德傻乎乎地就这么站着,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就差在脸上写“你这么大声吓到我了”这几个字了。
安那奇的统一服装很有特色,天气热的时候只有一件宽松的长袍,天气冷的时候也只加了一条长裤,还是那种一下子能捋到大腿根的宽松款,从衣服都能看出这个组织维护的信念——热爱自由,不喜拘束。
他们恨不得不穿衣服。
对上霍华德纯洁无辜的脸,漫漫一脸正义地教导他:“你忘了我教过你,男人不能在异性面前暴露身体了吗?”
霍华德委屈极了,嘴一瘪几乎要哭出来:“但是我手疼,没法洗澡,暖暖不能帮我吗?”
漫漫狐疑地看着他。
霍华德手一松,那根系带就宣告退役,长袍彻底敞开,男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一览无余,如果不是他下面还穿着一条裤子,漫漫几乎要觉得自己要对他负责了。
漫漫晃了一下神,稳住微微颤抖的语气问:“为什么会手疼?”
“不知道。”霍华德指着自己的右手前臂,“这里面很疼,用不上力气。”
漫漫记得霍华德被抬回来的时候,右手手臂确实伤得很严重,骨头都断了,现在他叫疼,不会是骨头还没有长好吧?
毕竟骨头愈合起来比皮肉要慢得多。
漫漫迟疑了一下,“要不然,让医生过来看看?”
霍华德皱了一下眉,眼中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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