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李玉鼻孔里哼了一声,圆圆的p股扭动的幅度特别夸张。
——社长,我写的那篇报道可能不真实,我想再去亭子岛采访一下。
——宣传部长夸这篇报道很有文采,准备在周刊上头版头条刊登,你不用再采写了,写得很好。
——可张伟没有救人呀!
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脱口说出这句话。
——张伟是红花少年,市里已经定了,你今天的话,不能张扬出去。社长的语气不容置换。
——小梅,你忙别的事去吧,不准再提这事。你得学学李玉,她多乖巧!
社长的话竟然有一股暧昧。我想起了别人对社长的评价,说他是fēng_liú才子,骨子里天生有一种喜欢玩女人的东西存在,他希望我能象李玉一样,主动地投怀送抱。
——破布学婊子,这是哪门子学问?!
我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我又去了亭子岛,我没有去亭子岛中学,直接去了老人家里,老人家里很简陋,但很整洁。老人一见我,竟抑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真没用,连孩子死了,都不敢公开这个事实。
亭子岛中学校长找过老人,告诉过老人,不能将事情真相说出去,张伟成绩好,又是宣传部长的外甥,被评为红花少年是件很容易的事,而吴名,就算救了人,而成绩差不说,品质太坏,这样的问题少年不佩当红花少年。
校长给了老人六佰元钱,算是学校对老人的一点安慰。
老人将一个信封交给我,里面整整齐齐地放
着六佰元钱。老人说:“这笔钱,我不能花,吴名在天有灵的话,也不会原谅我的。”
我拿着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人人都喜爱的东西,竟象只烫手的山芋,让我左右为难。
——老爷爷,你先将钱拿着,等我作完调查后再给您回答,好吗?
第四章 谁是红花少年(8)
从老人家里出来后,我在放学的路上,拦住了那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不象初时见我那么紧张,冲我很友好地笑着。
我将孩子带进一家酒店,告诉他们:阿姨今天请他们吃一餐。
两个孩子互相对看了一下,很含糊地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我将菜不停地往两个孩子碗里夹,他们从未进过酒店,也很少吃到这么好的菜,他们狼吞虎咽地抢着吃,看得我忍不住将饭笑得满地都是。
——阿姨,你真好。这菜真好吃。
两个子孩子吃饱后问我:
——阿姨,问吧,有什么事找我们?
——你们怎知道阿姨有事找你们?
我又开始逗他们。
——你不会无原无故请我们吃饭的。
其中一个孩子很成人样地说。
——吴名和张伟,到底是谁救的谁?
——吴名。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
——为什么你们当初要说是张伟?
——阿姨,对不起。是校长要我们这么说的。张伟的妈妈是我们班主任,她也让我们这么说。
我迅速地从亭子岛赶回报社,我直接闯进社长办公室。
——你不能发张伟那篇稿子!
——我不是让你别管这事吗?
——那不是真实的报道。
——真实的报道是什么?你懂吗!
我不懂真实的报道是什么,可是我只知道事实。
新闻是什么,是你在平静的湖面上砸进一块石头,而打碎平静的得益者是社长,江城的新闻只是社长手中的工具,围棋中的一粒黑子而已。
——我没权利要求你拆除版面,可是我有权利撤回自己的稿件。
——你牛气什么,报社离了你,就办不成报啦,真是块破布。
李玉的话,居然被社长用得如此圆滑。
——你真他妈的混蛋!
骂出来的感觉真好。
这句话,我想了好几年,终于有一天,我面对这个男人,骂了出来。
7
——报社人事制度改革空前成功。
宣传部长说这句话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没有鼓掌,我不知道我该为谁鼓掌。
在这次所谓的竞争上岗中,我们都是社长利用的工具。我的演讲分数高出李玉四十分,可是我的群众分和报社领导分特别低,最终我以分之差落选。当然,这次公平合理的人事制度改革,李玉成了我的顶头上司,记者部主任。我撤下来的那篇稿子,用李玉的名字重新发在头版头条上,只是改动了很少的几个地方,我惊奇地叹服社长过人的记忆力,居然将我的稿子改得不露痕迹,而且挂上了李玉的名字,得到了市委的表扬。李玉兴奋得象中了六合彩似的,骨子里的那股s劲,象爆涨的洪水肆意贱踏着没有障碍的陆地 。
我辜负了那位老人和两个孩子对我的信任。我用chù_nǚ膜换来的工作,原本一钱不值,我却苟且偷生地为这种貌似神秘正直的记者工作而奋斗。
我远没有余子俊活得真实,活得干净,活得有自己的性格。在他面前,我真的是一块肮脏的破布,没有资格拥有他的爱情。
没过多久,社长被评为全市十大杰出模范工作者,参加采写这个报道的人,居然是我,我知道这是李玉有意为我制造的烦麻。
我还是去了,我不能输给李玉。
坐在主席台上的社长,胸前带着一朵很大的红花,我横看竖看都像是女人的精血堆成的,我反谓般地呕吐着,除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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