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出现,他居然怪她反应大?许朝歌刚要抱怨,被崔景行端来的一杯水轻易化解。
她就着他手边喝边训诫:“以后进来要先敲门,知道了吗?”
崔景行对之的解释是:“我挺不放心你的,就想早点来看看你。昨天晚上睡觉也没睡好,总是在听门外的动静。”
许朝歌忍住想笑的冲动,抱怨:“能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带我来的地方,你亲自挑过的园舍,而且都是一群出家人。”
崔景行点头:“也可能就是习惯你睡在旁边来了。”
许朝歌这回实在忍不住,想告诉他她也是一样,也因为习惯问题没睡好,就听崔景行一本正经地说:“天天都听你打呼噜,猛然一天晚上那么安静,不习惯。”
许朝歌黑着脸,说:“我要换衣服了,你去外面帮我守着门吧。”
崔景行说:“守门的话,里面应该更能面面俱到。”他黑黝黝的眼睛上下打量她,说:“你换啊。”
“……”这就有点不识时务了是吧?
眼神对峙,崔景行上来吻了她的眼睛,往嘴唇游走的时候,她闷着声音提醒:“景行,我还没洗漱呢……”
他置若罔闻,仍旧覆盖在她软绵绵的嘴唇上,勾着她舌头出来跟他纠缠。
他嘴里有清新的好闻的薄荷气息,技巧娴熟地引君入瓮。许朝歌只能听从身体召唤地爬上他腿根,将软绵的一处抵住他硬实的胸膛。
难分难舍的时候,门外忽地传来晨钟的声音,低沉醇厚,极有穿透力的一圈圈推开,直至撞上山谷巨石,再低缓地反射回来。
许朝歌脸上立马一热,将手松开了,脚点着床沿站过去,跟身前明显要变身的男人隔开一只手的距离,弱弱:“佛门圣地,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崔景行盯了眼她胸口,理着领带,说:“先放过你。”
立刻有人舒口气。
崔景行一本正经:“时间太短。”
许朝歌再一次希望自己没长耳朵。
许朝歌很快起来,跟着崔景行先在佛前拜了一拜,为吴苓祈福许愿,这才跑到后厨吃了一餐早饭。
大锅熬的白粥稀烂,铁锅炒的小菜清爽,哪怕没有一点混油肉星,还是好吃得让人恨不得吞下舌头。
两个人都吃了很多,最后捧着肚子走在山上消食。清晨的风带着山谷里的潮湿雾气,有一点沁骨的凉。
崔景行脱了外套给许朝歌披身上,提醒:“多动一动,别受凉了。”
他没打领带,松了靠上的两颗纽扣,象牙白的衬衫熨得一丝不苟,只在他随时弯折的肘部叠起几道笑一样的褶子。
寺里已有游人,都带着露水而来。趁着假期远足踏青的情侣给崔景行递来相机,要他帮忙拍一张合照。
崔景行欣然答应,时而指挥两人向左,时而向右,最后找准最佳的角度,按下快门。
效果自然不错,情侣投桃报李,也要给他们拍一张。
崔景行立马看向许朝歌,征求意见。
许朝歌朝他一笑,将手机递给两人。
她披着崔景行的外套钻进怀里,两手整理长发,将两鬓乱飞的杂毛掖去耳后,露出白嫩的两只耳朵。
情侣看着手机屏幕,说:“三、二、一——茄子!”
崔景行揽在她腰上的一只手忽然收紧,勒着她往上一窜,他同时躬身低头,在她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情侣笑着将手机还给许朝歌,其中的女朋友跟她使眼色,说:“你老公真爱你啊,刚刚那一幕简直苏死人,我男票可从没那么浪漫过。”
许朝歌两颊红得滴血,连带着莹白的耳廓都染上浅浅的粉色,猛然间听到“老公”这个词的时候又是一怔。
她好像从没学过这个简单的中文词一样,表情迷惘又尴尬,半晌才吞吞吐吐地挥手否定道:“不,其实我们——”
崔景行搂着她,半边身体压在她肩上,按住她飘起的长发去看刚刚的那张照片,说:“你把我们抓拍得很好,谢谢。”
女人笑着说:“你们喜欢就好,我看你这手机桌面是可可夕尼的签名照,你们一定是可可夕尼的粉丝吧,真是太巧了,能在这儿也遇见喜欢可可夕尼的人!”
一提可可夕尼,许朝歌眼里就冒光,问:“你们也喜欢他?”
两人抢着说:“简直超级迷,以前他在酒吧驻唱的时候我们就喜欢,现在他的每场表演我们还是都会想方设法的去看。”
许朝歌兴奋:“我也是!”
“前阵子他不是又突然在酒吧开嗓嘛,我们收到消息立马请假过去,不过挺不巧的,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这一场你去了吗?”
“去了啊!”
“那可可夕尼那天唱的到底怎么样啊,我听现场的说他那天可能状态不佳,直接开了cd全程对口型。太不可思议了是不是,可可夕尼可是号称从不假唱的!要我们早点过去就好了,棚音那么明显,很好分辨的。”
两个人一脸期待地等着许朝歌解答,许朝歌朝他们干干笑了笑,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去的时候他都已经唱了一多半了。”
“是啊,他总神神秘秘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也没点计划什么的,我们这群铁杆粉都摸不出他的路线。”
“是啊……不过他那天唱得还是很好的。”
“那当然啦,那可是可可夕尼啊,他只要往那儿一站,我们就觉得特别好听!”
彼此告别,崔景行等那两人一走,就开始抱怨:“可可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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