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行反问:“你说呢?其实已经是老毛病了,她十年前就因为这个做过一次手术,以为那次结束就会根治的,没想到还是在同样的位置复发了。”
“现在是在等着做手术?”
“先养着吧,手术的风险很高,能有其他办法,就先用其他办法。”
房间里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
崔景行子口袋里摸出烟盒,问:“介意吗?”
许朝歌说:“你请便。”
他于是将窗子再开大一点,自烟盒里抖出一根,一手圈在面前点上。
烟雾弥漫在口腔的时候,他方才觉得心定下来一点,松垮地斜倚在窗前,一双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外面。
许朝歌看着他线条紧绷的侧脸,脑海里居然满是那天的老人之家,他圈住吴苓时落寞的神情,无奈的言语。
一个人无论有多穷凶极恶,面对母亲,永远会是那个纯粹的小孩。许朝歌心里一动,说:“吉人自有天相,阿姨那么好的人,肯定长命百岁。”
崔景行回头看她:“谢谢啊。”
许朝歌又不好意思看他了,说:“说的心里话,这有什么好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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