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比平日更加柔软,甚至有一丝可怜的意味。向毅一颗糙汉子的心,对她现在这副样子完全没有抵抗力,垂眸望着她的眼睛,语调也跟着软下来:“要我喂?”
周姈面色有些白,眉眼却弯弯地,透着愉悦的光:“我喜欢你喂。”
“生了病就会撒娇了。”向毅低笑着,用勺子舀了一勺梨中间的汤汁,喂给她。
“病号的待遇真好。”周姈躺在他怀里,被他喂着吃掉整颗她并不喜欢吃的梨,舔了舔嘴唇,感慨道。
“那也不要生病。”向毅说,把空碗搁到一边,抱着她靠在床头。
周姈扬了扬眉:“那就算我不生病,你也要尽心尽力地伺候我,知道吗,向公公?”
“知道了,王后大人。”向毅笑着吻了吻她发心,“我不介意你叫我向公公,但你可以试着把最后一个字去掉。”
“嗯?”周姈想了一下,立刻在他怀抱里咯咯咯笑起来,翻了个娇俏的白眼,“美得你!”
腻歪了片刻,向公公又伺候着他的王后大人穿衣服。昨天的正装太薄,向毅找了自己的大毛衣和针织裤给她穿,外面套着奶奶给买的、他从来没穿过的珊瑚绒睡衣。整个人显得臃肿又好笑。
老太太已经将饭盛好,看到两人牵着手从房间里出来,就意味深长地笑。
昨晚上病得昏沉,但也隐约知道老太太在一旁照顾了她许久,周姈摸了下脸颊,难得笑得有些腼腆。感谢的话说出来反而见外,她走过来,抱了抱比她瘦小很多的老人。
老太太摸摸她的头,笑眯眯道:“乖孩子,快去洗脸吃饭吧。”
去浴室洗漱,几步路,向毅都要把人送过去,顺便敲了敲钱嘉苏的房门,叫他起来吃饭。
没想到钱嘉苏其实早已经起床了,立刻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马上!”
向毅打开门进来,他坐在电脑前,却破天荒不是在玩游戏,黑乎乎带着红绿色走势线条的界面,这家伙居然在看股票。
“你看的懂吗?”向毅好笑地问。
“看不懂啊,”钱嘉苏理所当然地回答,指着某个波谷后的上升线条说,“不过我看得出来在涨。离原来还差得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涨回去。”
那是大元集团的股价,走势还不错。向毅看了几眼,抬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下:“吃饭。”
周姈从洗手间出来,在老太太特意给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坐下。她的位置上已经摆好了碗筷,带着一圈蓝色小花的白瓷碗,盛着色泽极漂亮的蔬菜粥。
“太甜了!”钱嘉苏一脸悲壮地大口将他那颗梨干掉,连忙喝了两口粥中和。“姈姐你看看,这都是沾你的光,以前都是大白粥,什么时候喝过这种厉害的粥!”
说话的同时拿谴责的眼神瞄他表哥。
向毅没搭理他,老太太数落道:“干吃不做你还挑!”
周姈笑了笑,也跟着说:“你想喝不会自己煮吗?”
钱嘉苏似乎很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很快又收起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好吧好吧,你们都向着表哥,这个家已经没有我的地位了!”
“是谁给了你有过地位的错觉?”向毅轻飘飘地补刀。
钱嘉苏哼了一声,呼噜呼噜喝完,又去盛了一碗。
为了贯彻姥姥“干吃不做”的评语,钱嘉苏吃完饭拍拍屁股就走了,听说有几家小晚会请他年三十去演出,给的酬劳都还不错,他正忙着实地考察哪家逼格更高。
老太太似乎也有意为小两口留空间,硬是不要人陪,自己一个人下楼散步去了。
向毅在厨房里洗碗,周姈从背后抱着他,脸贴在他宽厚的脊背上。
他们都没有说话,却没有哪个时刻能比现在更舒服的了。
洗完碗,两人一起从厨房里出来,周姈拉着他的手,问:“你昨天去哪儿了?一天都不接我电话,也不回短信。”
“见个朋友。”向毅不愿意说太多,想含混过去。
周姈却很敏锐地猜到了:“跟你送到我公司的交易记录有关吗?”
瞒也瞒不住,向毅只好点头承认。
周姈眉毛轻轻皱了下,盯了他半晌,忽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该不会为了这个去卖身了吧?昨天好像喝了很多酒,臭臭的。”
“想什么呢。”向毅笑起来,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眼睛都睁不开,鼻子还这么灵。”
“闭着眼睛我也知道是你啊。”周姈站不住,拉着他回房间坐下,在他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向毅探手从桌子上摸过来一只手机,递给周姈:“你昨天落在车上了。”
手机没在她身上,早上他特地去车上看了看,在座椅上找到的。
周姈接过来,屏幕自动亮起,未接电话已经几十个,短信微信更是无数。那么多消息一看到就头疼,她随手翻了翻,挑着回复几个,最后给丁依依回电话。
向毅体贴地回避,他走出房间,这边电话刚好接通,丁依依在电话里喊了起来:“姑奶奶哟,你可吓死我了!昨天怎么回事啊,我看到新闻才知道微博的事,又是裴希曼搞的鬼吧?”
“现在已经搞定了。”周姈道。
“那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我急得都给时俊那货打电话了你知道吗!”丁依依没好气地说。要知道她和周姈同仇敌忾这么多年,对时俊向来是爱答不理极尽鄙视的,主动给他打电话感觉面子都掉了。
周姈笑了笑:“我在向毅这儿,手机放在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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