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是归启明管吧!”在家听惯使唤,我终于可以享受一下发号施令的乐趣。
李启明在一边切卤菜备晚饭,吃惊地抬头望我。出事后他卖命许多,话也少了,珠珠来找过他好几次,他躲着不见。
方姐说:“这样好,启明走了,那个s货也找不到他,启明,那边有日本美女,找个日本美女给我们看看。”老吴笑说:“日本美女可没有那么高的。”李启明一脸窘态。
门外有人叫,转头去看,是艳艳和岳母来了,我大感意外。
“你们怎么来了?这里乱七八糟的。”方姐去搬椅子,李启明去拿饮料。艳艳嚷道:“来这儿不行啊?你在这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岳母说:“是我想来看看的,你一天没回去了,我怕她爸又给你找麻烦。”岳母看来是真的心疼我。
艳照上门(8)
“干脆,在这吃饭吧!回去还得做,启明,你叫四川添几个菜。”我也不想回去给岳父一家当服务员。艳艳双手赞成,“我要吃对面酒店的白切j,叫你买点回去你就不买。”老吴说:“我去买,正好他们有我们的账没结了。”对面酒店的白切j皮厚脆口,肥而不腻,宣扬说可美肤美容,我气不过它这点,被艳艳唠叨了好多次。
开饭不久,门缝伸进一个脑袋,竟是潘大山这只疯狗。
“贼头贼脑的,想干什么?”我骂道。艳艳吃过他苦头,白了他一眼不做声。
潘大山一溜烟进门,夺过我的碗筷坐下就吃。大家不认识他,奇怪地望,他停下喝酒,见大家不吃,朝岳母点头笑说:“不好意思,饿坏了,大家一块吃,一块吃!”嘴里的菜没吞完,口齿含糊不清。我说:“你从牢里出来呀?”
潘大山吃完两块白切j才答:“也差不多,随市领导下乡,倒霉遇上滑坡,在路上堵了一天,又饿又渴,刚刚进城,路过门口。嘿嘿,真让我混上一餐现成的!”
“谁在这里混吃了?”又有人来,身着警服,全副武装,是盘新华。身后竟还跟着孙副市长,我连忙起身相迎。潘大山没动,边吃边嚷:“我得吃快点,市长、局长大概也是来混吃的。”孙副市长和盘新华大笑,我估计他们的情形跟潘大山差不多。
艳艳说:“我们吃饱了,你们慢吃吧。”我给孙副市长介绍了一下,他和岳母拉了几句家常,对艳艳笑道:“弟妹走啦?不怕我把文老弟灌醉?”艳艳说:“他才高兴呢!能给市长灌醉,不吹上半年才怪,我要和我妈回去看电视了。”她说了声“拜拜”和岳母离开。老吴和方姐也借故走了,剩下李启明一人给我们斟酒添菜。
“文老弟,好福气呀!娶了个通情达理的媳妇。”孙副市长对艳艳称赞不已。盘新华说:“你岳父、岳母从北边来,过得还习惯吧?”我叹道:“他们习惯了,倒是我都不敢回家了。”我把岳父进门就要拆这拆那和他们说,个个都笑。
三人胃口不错,又添了一只白切j,加了两次卤菜。饭后,他们没有马上走的意思,李启明泡上茶来。
“市长还有什么节目?”我隐隐感觉两个大人物不是来混吃的。潘大山说:“你做东呀?我也沾沾光。”
“算了。”孙副市长摇手,“今天大家挺累的,就在这聊天吧!文老弟,最近跟王大老板一起玩吗?”看来又要说王一州。
我瞪潘大山一眼说:“我怕有人说我傍大款,不敢主动高攀。那家伙有新奇的玩意儿,才叫我去见识见识。”潘大山得意地对我笑。
孙副市长又说:“听讲他的那块地建设进展很快,以为你知道随便问问。”盘新华说:“我也听说了,来了不少日本人,泥街那一带变成日本街了。泥街分局三天两头找我要日语翻译,最好是懂日语的干警,说是日本人引起的纠纷越来越多。”潘大山兴奋地叫道:“这下好玩了,鬼子又进村了,明天我赶紧去看热闹。”
“你好像巴不得天下大乱才开心。”我觉得他们话里有话,“不至于杀人放火吧?小日本玩女人是少不了。”
盘新华皱起眉头:“玩女人是一回事,可是把好几个女人弄进医院,喝醉了,闹得四邻不安,有人出来干涉几句,被打个半死。唉!要不是孙市长说缓一缓,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他妈的,这不是鬼子进村是什么?”潘大山大喊大叫,“老文,你帮那狗汉j说话,我让你的早一轩臭名远扬,你信不信?”这疯狗真的敢那么做。
艳照上门(9)
李启明比我急:“潘记者,潘、潘大哥,我们文哥和汉j势、势不两立,他、他爷爷死在鬼子手里呢!”我笑骂道:“一边去,这只疯狗敢咬我,我也咬他,老子造个人咬狗的新闻。”
孙副市长笑了,盘新华却说:“你可要小心,你准备在泥街开分店,店里女孩子不少啊!”我紧张起来,“那、那你们不打算管了吗?”
“管是要管的。”孙副市长收起笑容,“你朋友是个敏感人物,据了解,他岳父在日本还是大财阀,和日本政界的关系千丝万缕。昨天,市里开会讨论此事,一致认为关键在他本人的态度。”停顿一下,看我接着说:“如果不尽快收敛,新账、老账一块算,该抓的抓,该罚的罚,该驱逐的驱逐,甚至收回土地,关闭他的公司也在所不惜,毕竟国格高过一切。”
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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