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女孩?”我忍不住又问。
“和你一样,有小jj的,惹人爱得很。”女人把烟吸得不能吸才扔掉,“来我这里坐着等吧,外面热。”我有点迟疑,她说:“嫌脏?”
屋子收拾得蛮整洁的,床上也看不出才做过那事。女人又问我要烟,听说有个儿子,心里高兴,我拿出一支把余下的整盒全给她,她舍不得抽,放枕头下,另抽桌上的。
“是你的孩子。”女人盯着我说。
我笑道:“你看像不像?”
“你这样看我的眼神很像,你这身打扮,没来过我们这种地方吧?”女人懒散地靠在床沿上。
“我在泥街住过半年,还不及你这里。”我走到电风扇前吹风。
“上过我们这种女人吗?”女人伸手进衣襟里挠痒痒。
“那时想上没钱上。”我不去看她。她挑逗道:“现在想不想,免费。”我说:“想是想,可惜不敢上了。”
门外传来小孩的哭声,我箭步而出。刘卫红张大口看我,我伸手抱过她怀里的儿子,她迟钝地掏钥匙开门,好久也打不开。
“是不是想让我儿子学我,常睡门外。”我的语气很冷。她竟“哇”地抚面大哭,我抢过钥匙把门打开,拉她进去。屋里晾满口罩改成的n布,碰了我一头。
“倒挺会省的,哭什么?亏你有脸哭,想让我儿子做个韦小宝啊?住这种鬼地方来。”我确实恼火。她哭得更凶,儿子也响应,母子俩像比赛一样,我被他们搞得不知所措。
“你是什么东西?”隔壁女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指我鼻子大骂,“人家帮你生儿子,养儿子,一个人累,你在哪?一来就发脾气,你个狗日的,我警告你,敢欺负阿红我饶不了你。”她手指快戳上我眼睛了。我只好退步,儿子这下不哭了,怯生生望我。
“陈姨,不关你的事,你不知道的。”刘卫红把隔壁女人拉出门外。
“不关我事?谁给你租房,谁给你娘俩饭吃?你问他要钱呀!怎么不问?老娘卖r的钱留养老的,不是养你们的。”这女人是个泼妇。我烦了她,大吼道:“欠你多少?老子马上给!你他妈滚一边去。”她这才住口。
“你带他上医院啦?”我发现儿子的头很烫手。
“刚给他拿药。”刘卫红擦完自己的眼泪又给儿子擦。那陈姨靠在门边冷笑,我抱儿子往外走:“去医院,出大病就麻烦了。”
骂出两百万(13)
刘卫红没敢说什么,乖乖跟我走。路上,她要解释:“我女儿摔断腿,我前夫我要钱,我……”
“别说啦!”我已经不想听,“我恼的是,儿子出生也不通知我,你可以找我的呀?”
“我去过,你……你有老婆了,我怕你为难。”
知道为我着想就好,只是老子在外面花天酒地,一掷千金,怎能让儿子在最最低档的妓窝里受苦,得为儿子做些安排。
手机一直在响,到医院我才接,是王一州。
“我今晚终于有空,想跟你喝酒,就咱们俩。”
我也想喝几杯,答应了他。儿子没什么大碍,我还是要了个独立病房,伴娘俩到离王一州的约会还有十分钟,对刘卫红说:“不要回那里去,想起都恶心,今晚我有事,明天我来接你们。”
出医院,给几个房地产商打电话,约好明早看房。
13
王一州在他的郊外别墅设宴。宽大得可以打篮球的餐厅,只摆一张桌两张椅,王一州孤独地坐在桌旁自斟自饮。我不急坐,仔细参观空空荡荡的四周,也没什么可参观的。除灯具外,没有任何的家具和饰物。地板、天花、墙壁全镶上一种质地很好但我不知名的实木,我最惊奇的是没有一扇窗。
“你把自己扒个精光,席地而饮,配上这间怪屋,还真有点魏晋疯文人的味道。”添了个儿子,我兴致不错。
王一州真的脱下白色睡袍,搂着酒杯往地下躺。
“我乃阮籍也,no、no!阮籍算什么鸟东西?我乃李太白是也。天苍苍兮是我房,地茫茫兮是我床,风吹草低兮见姑娘。我王太白的诗如何?”我被他逗得大笑,他更得意:“你也tuō_guāng,咱们就席地而饮。”
“那你自个玩,我不奉陪。”我做要走之势,他笑嘻嘻穿上睡袍,“怕我jj你呀?好!你不爱男风也行。”他击击掌,进来两个穿和服的女人,其中一个是金发碧眼的白人。“你不是讨厌日本人和美国佬吗?给你个解恨的机会。”
“我一贯是先做酒鬼,才有胆子当sè_láng。”我不习惯这么超前的玩法,有点胆怯。
他挥手让女人走,面对面和我坐下,用日语低吼一声,又出现两个穿和服的女人,端着酒碎步走到桌前,斟完酒,分别站在我们身后。
“差点忘记,你是个醉八仙。”王一州和我连干了几杯。我有些饿,吃了不少日本菜。
“你会日语吗?”他挑起话题。
“我会八格牙路,完了,沙扬那拉。”有生人在旁,我放不开。
“那你不及我。我会五种语言,不算中文。在日本,我不说没人知道我是中国人。”他又邀我干杯。
“当心点,哪天日本和印尼排华一样,有你苦头吃的,谁管你日语说得多好。”我端杯斜眼看倒酒女人。
“我才不那么傻,所以我现在一有机会就给日本人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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