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建点点头,又说:“一个男人能这么喜欢一个女子是不容易的。这是一种缘分。而缘分,大都是碰上的。我希望,我们的友情能永远保持下去。你平时要跟我联系,打我办公室的电话或者手机都行。”说着,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放在玉儿手里,说,“这是我的内部名片,只给关系最密切的人。一般的客人就给工作名片了。”
宴请结束后,金大章开车送玉儿回亚苹家。路上,金大章说:“玉儿,我准备上一个大工程,如果你愿意,就帮我一把。”
玉儿冷笑了一声,说:“你这是为了贷款,直接就要把我送给市政府领导了。可我既当不了西施,也当不了貂蝉。”
金大章有点儿尴尬,说:“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大好。可一时又没有别的办法。送钱送物吧,人家什么都不缺。”又说,“玉儿,别生气。我只是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罢了。”
在苦水河边的梨园,韩立冬取出一沓白纸,让小乔给抄几份材料。小乔看了看,却是揭发r联厂肖守本、新任商业局长郑二秃子和吕副县长官商勾结、贪污受贿的。就说:“心不死,一有机会就想反攻?”韩立冬淡淡一笑。小乔边抄边又说:“防止他们认出你的字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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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心情在别处(94)
抄完材料,又点上蜡烛,这次,她说晚上不能住下了。傍晚6点送她回桃林。第三天让他下午3点半去接她。
胡泊四下寻访,找了几个少女、少妇看了看,觉得都不如玉儿合适。又通过春之梦影楼的小三经理,找到艺术学院的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教师,形象气质倒是挺理想的。可一谈报酬,女教师开口就说一张照片10000元。吓得胡泊差点儿蹦了起来。就老想让玉儿来拍,可她又来不成。一时,他很有些一筹莫展。李长胜打电话催了他两次,他只好说再等等。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眼前却出现了一片茫茫无际的雪绒草。草丛中,一个穿花衫的农姑迎着他跑了过来。他迎上去要拥抱她,冷不防一脚踏空,掉进了一口枯井里,不觉醒来,原来是滚到了床下。
重新上了床,却毫无倦意了。倏地,20多年前的那个月夜,又从遥远的山坳中推到了眼前。
哎呀,别想了,想多了,又得引起头痛。
可是,又怎么能不想呵!
雪儿,飘儿,还有那个玉儿。唉!
思来想去,韩立冬分析了一下自己,学过商业企业管理,又当了好几年乡长、书记和局长,有比较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和经商经验。自己才39岁,绝对不能在这里荒废时光窝憋死。跟小乔的事又成不了,即使能成,也不能在故道城安窝。干脆,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走为上计。脱离这个四面楚歌的环境,出去干一番事业。
为了防止天机泄露,他等经理、副经理们中午都下了班,拨通了天河市那个老朋友鹊桥商厦总经理杜丙勤家的电话。杜嫂子接的,听他报了姓名,热情地说:“是韩局长呀,您现在哪儿?”韩立冬说:“嫂子,我在县里呢。”杜嫂子问:“还在商业局吗?”韩立冬想说不在了,又说:“对,还在。”又问,“丙勤兄在家吗?”杜嫂子说:“还没回来呢。”韩立冬说我过一会儿再拨。过了半小时又拨,杜嫂子很客气地说:“估计他中午不一定回来了。可能有客人谈业务去吃饭。这样,我呼呼他,让他给你回电话吧。”韩立冬说:“好。”就告诉了自己的座机号码和手机号。
韩立冬去街上买来两个烧饼、一只小烧雏j,边吃烧饼边啃烧j,又喝水。一会儿吃饱了,就翻报纸,想消消食儿,再在那脏兮兮的沙发上迷糊一会儿。这时电话铃响了,是杜总经理打来的。韩立冬直截了当地说这几天想去天河城,有点事儿跟他合计一番。杜丙勤说:“想来设个办事处?还是分公司?还是门市部?”韩立冬说:“都不是。是我个人的事。”杜丙勤说:“老弟想弃政从商了?你本来干的就是商嘛!不过那是官商。”韩立冬说:“有这个意图。老兄帮我想一下去处,这儿我不想干了。没意思。”杜丙勤说:“明白了!我这几天忙一点儿,有个外商在这儿。你过个三四天,再来个电话,咱再定一下,怎么样?”韩立冬说:“好。”
韩立冬暗中就做去天河的准备,提前吹风,对老经理说心脏不太好。
过了三天,韩立冬忍不住又打电话到天河市,杜丙勤说:“行了,你来吧。”韩立冬当天下午就向老经理请假,说到地区医院去看病。老经理听了,眯着r泡眼说:“你去就是了,得几天哪?”韩立冬说:“三四天吧。”
回到家,于美华还没回来。他就动手收拾行装,带了几套替换的衣服,又去书架上的一个日记本的封面夹层里取出个私房存折,上边有他偷偷存的3000块钱,是他几年来积攒的奖金、福利费。他悄悄去储蓄所取了出来。平时,他的工资是全部上交的。于美华已存了30000多块钱。他不抽烟,酒也喝不着自己的。当局长一日三餐有80%是在外边吃。一个星期顶多在家吃两三顿晚餐。他很想临走之前跟儿子小春说几句话,又想说多了对儿子不好,儿子也不明白,也就没再说。想以后再写信或打电话给儿子说。只找了儿子的几张照片夹进日记本里。可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儿子。自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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