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杰兄弟判若两人。他未饮似醉,无语半晌方吐出一字「你……」
她被盯得不自在,赶紧指指展丰身後,恢复女声讪讪乾笑道「帽子,要到吹进河里了。」
他顺着她所指转头望去,连忙箭步前去,弯身拾起差点滚落河床的帽子,拿在手里边转边拔除上头黏附乾草,也藉机整理混乱惊讶情绪,思量回头该对她说些什麽?
不料尚未能深思,耳里便传来她失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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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过来!」檍洁慌乱後退,一脚拌踢石块跌坐於地。
「没想到荒郊野外解个手,也能碰上你这小美人。这次再没人能破坏本大爷好事!」一脸淫相的男子弯身步步逼近,跪倒压住想侧身逃跑的猎物双脚。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她双脚受制,唯能高举挥舞银簪子当武器。
男子伸出狼爪紧箍她手腕,邪笑道「别怕,上次我是有些心急,这次我们慢慢来。」
檍洁另手极力挥肘抵抗男子贴靠「走开!……不要……你走开……」
不远处,展丰高声怒吼「你做什麽!」紧接上前以双臂大力抓箍那淫贼臂膀,朝後一扭拉起架开。
洁儿在那男子哀嚎声中,踉跄起身,退後几步靠贴石壁,心有余悸地紧盯已遭展丰制伏的恶人。
展丰见她眼神流露惊魂未定的恐惧,秀发零乱失色,内心不舍愧疚,拧那恶人双手的力道更不自觉加重,怒目咬牙道「好你个淫贼,光天化日非礼女子,我押你进衙门!」
甫说完,展丰左右掌心分别传来一阵短暂针刺微痛,他才惊觉快将恶人双手废去。量他再无力挣扎反抗,便收些力道,不至叫他分筋错骨。
不料淫贼竟冷笑起来,不思悔改道「好啊,闹到衙门更好,在城河荒野边,竟也能非礼深居大院,待字闺中的丞相府千金,怎说都值。不定丞相大人为息事宁人,想我寒庆御医家世足堪匹配,最後将染上污名的千金许配给我做『妾』。哼!倒是你俩像是认识,孤男寡女荒郊相会,该不是正准备野合或私奔吧?」
展丰终於知晓杰兄弟真实身分,虽想严惩身下言行猥亵的淫徒,但明白与其恶缠无益,唯今只有放走他,方能保她名节。於是缓缓松手推开寒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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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门第
........展丰忿斥寒庆道「趁我没改变心意前,你快滚!」说完大力甩开他。
寒庆忍着双臂疼痛,将几乎脱臼的手臂硬推复位,倒退离去时不改轻浮放话。
「是吗?不抓我进衙门?那…不打扰两位tōu_huān,後会有期啊。」说完寻着坡坎曲道快走,消失在两人眼前。
展丰收回仇怒眼神,转看靠坐石壁的她,驱前焦急道「你没事吧,有没伤着那里?」展丰面洁儿蹲下身,口气尽是心疼,顾忌礼教,隐忍想扶她起身的冲动。
展丰如此保护她名节,她怎会不懂,赶紧摇头令他安心。反问「齐大哥不怪洁儿骗你?」
展丰抽出收入前襟的帽子交给她,笑答「不这样你也出不了门吧?是我太迟钝,差点害你……」
「我没事,你别自责……只是」她看向马匹。「我等下要步行回去了。」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低头害羞浅笑,这才注意她双颊微红,此刻他只感到嘴角上扬,心跳呼吸几乎停止。
她低着头等不到他回应,更不知他早已被她迷惑无法言语,沈溺回忆後笑出声,清清喉咙学他两年前半醉口吻说道「你若是女人,我既不会扶你,更不会让你上我的马!」
他被她怪异腔调及笑声唤醒,解释道「那天我喝多了,说的话你别当真。」
洁儿眨着眼扭捏道「是吗?你还说如果杰兄弟是女人,该是个美人,也是醉话?」
展丰急答「不,不是醉话……你是…」语毕望着她竟又有半醉的感觉。他克制自己想一直凝视她的冲动。更後悔当初不该喝醉胡言,赶紧起身去卸下环结树干的缰绳,牵着马走回她身旁。
展丰见她已收整秀发,紮理衣裤,俨然又化身杰兄弟,但他却只能离她数尺,拘礼拱手「魏姑娘,请上马,齐某送姑娘回丞相府。」
洁儿摇头「我自个骑会怕。还有,别称魏姑娘,洁儿喜欢齐大哥唤我杰兄弟。」
展丰不带情感回「之前不知姑娘丞相府千金身份,才以兄弟相称,此等有失礼数之过,如今齐某不敢再犯。」
洁儿慧诘一笑「可你看我现下装束哪像千金?再说你为状似仆人的我牵马而行,岂不更失礼数,反遭人议论。」
展丰想想有道理,正色硬声道「那唯有请姑娘担待。」说完翻身上马,调转方向後朝洁儿道「走吧。」
「齐大哥,你真不让我上马?」檍洁抬头一副泫然欲泣地看着马背上的他。
「为保姑娘名声,是的。」他不敢看着她回答,就怕动摇决心。
「从这回去很远吗?」她用路程提醒他怜香惜玉。
他不为所动,冷声「以姑娘目前脚程,约一个时辰可到。」
檍洁嘟嚷「那麽久?来时明明很快的。」但她脚步已渐迈开,以行动表示不想让展丰为难的贴心。
走经辽阔原野,远处层叠峦峰靛紫描金,拂面微风夹带晚香,檍洁脚步随之轻盈起来。
展丰配合着洁儿的脚程抓着马匹前行速度,出声打破沉默「路途犹长,可否与齐某说说为何偷偷离家?」
檍洁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淡淡回应「我说过,不想被卖掉,是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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