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窗外某颗星子,暗想那颗星子是裴孝耘,扣下扳机,然后自己配音——“砰!杀了她。”
“难道你不想脱离组织,过正常人的生活吗?”
“我何尝没想过,但你想想,我们之前有多少前车之鉴,那些前辈哪个不是渴望远离那座人间炼狱,可最后他们的下场有哪个是如愿以偿的?哪个不是逃不过追杀而了结自己性命的?我宁愿一辈子当撒旦的走狗,也不要每天活在战战兢兢的生活里。”务实却也消极的想法。
“虽然战战兢兢,至少活得心安理得吧!难道你要在每次完成任务后继续做着那些亡者来索命的恶梦吗?”辜荫苦口婆心地劝道。
“是,我宁愿。”被说中弱点的黑帝斯如条负伤的狗,虚张凶恶的气势来保护脆弱的自己。
“冥,你何必自欺欺人。”
“孤鹰,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直说服我脱离组织,从前我们顶多偶尔聊个几句,可从来没真打算这么做,怎么?也想学一般人娶个老婆,养几个小孩了吗?诚实点,你是不是爱上那个女人了?”吐出这句话时,心里不知不觉冒出一点道逢背弃的怨恨。
“或许吧。”辜荫直言无讳。
“怪不得……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要脱离组织你自己去脱离,我还想过过安逸的走狗生活。”没想到与他搭档了数十年,竟比不上一个才来数个月的不明女人,哈……爱情的力量还真伟大。
“冥……”
辜荫想继续说服黑帝斯与他站在同一阵线,不过黑帝斯似乎没那意愿。他把枪放回床底暗格内,往床上一躺,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起来,睡他的大头觉去。
他们是怎么了?从早上开始他们两个就演着王不见王的戏码。
只要黑帝斯在客厅,辜荫就往书房钻。反之,只要辜荫在客厅,黑帝斯就在练琴室。除了吃饭、睡觉还在同一地点外,屋里其它地方,只要有其中一人出没,另一人就会消失。
而且以前老看她不顺眼的黑帝斯也不再跟她作对、斗嘴了,见到她时,仿佛这屋子里没她这个人般的视若无睹。好几次让她肝火大起想找他吵架,但往往在他冷冰冰、不理会的表情下不了了之,让她感觉怪不自在的。
至于辜荫嘛,不再像从前那样总带着观察和怀疑的态度处处防备着她了。
早上他陪她上菜市场,偶尔帮她做做饭,下午空闲时间,拉着她就往百货公司钻,买衣服给她,又带她上发廊把那头花椰菜头烫回原本的直度,表现得像一名尽职的丈夫般。他的改变令她高兴,但也令她忧虑,她怕辜荫对她好是有目的的,必非真心对她好。
毕竟她在他眼里还是一名身份不明,具有威胁性的外人罢了。
唉……愈想心情愈郁卒。
其实她也挺担心黑帝斯那仿若要与世界所有人决裂的态度。虽然她不晓得他为什么要跟辜荫冷战。为了不让屋子里的气氛继续沉闷下去,帮帮他们好了,不然即使他们不赶她走,她也会忍受不了这气氛而逃之夭夭。
那要怎么帮呢?
裴孝耘坐在餐桌前,托着腮帮子望着不发一语的两人,筷子自然而然住黑帝斯下着的地方夹去,劫持他的菜肴,然后往自己的嘴巴送。
这样子他应该会跟她吵架吧?会吵就正常了。
怪了,菜都吞下去了,他怎么还没跳起来拍桌子?是不是她做的还不够过分?
筷子马上又拦截了黑帝斯正要夹起的天妇罗往嘴里塞。
黑帝斯冷冷地瞪一眼双颊鼓起的裴孝耘,筷子往桌上一搁。大爷他不吃了,起身到客厅看电视。
啊!他怎么就这样跑了!可恶!计划失败。没关系,国父都革命十次才成功,她只有试了一次,算什么呢?
裴孝耘洗好操后,顶着一头尚在滴水的湿发,走到电视前,将黑帝斯正在看的电视节目擅自转开,故意装兴奋地又吼又叫,想引起黑帝斯的注意,可是却得了反效果。
黑帝斯站起身,摆明不打算跟她争,直接往练琴室去,将自己关在里面。
又跑了!失败。裴孝耘双肩无力地垮下来。
洗完碗的辜荫走到裴孝耘身后,摸摸她湿湿的秀发。“耘,你怎么没吹头发,这样会感冒的。”
“不会啦,一、两次没吹不会怎么样的。”对辜荫的话不放在心上。
难道这就是现代年轻人的保健方法吗?辜荫不能苟同。“你在这里坐好。”
“干吗?”
“坐好就是。”轻声命令。
“喔。”处应了声,一头雾水地坐下,不晓得他要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辜荫拿着吹风机出来,竟帮裴孝耘吹起头发来。
他的举止令裴孝耘受到极大的震撼。
“我自己来就行了。”奇怪,大家今天都变得好奇怪,奇怪得让她有些怕怕。
辜荫不管她的制止,继续他的动作。
“别动。”钉住她频频回身的动作。
“可是我不习惯。”她仰头别扭地望着他。
“有什么不一样?你上发廊不也是这样被人吹的嘛!难道你是嫌我的技术不好,怕我把你的头发吹坏?”他的脸上堆满了笑。
裴孝耘听后一时哑口无言,只能任由辜荫的手指游走发间。
两人静默了半晌,裴孝耘憋不住满腔的疑问,抬头问道:“你们今天怎么了?都怪怪的,是不是吵架了?跟我有关吗?”直觉告诉她,他们今日的冷战,或多或少都跟她有关。
辜荫把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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