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裴孝耘的颈项。
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溜到辜荫身后避难。“杀不到、杀不到。”不知死活地对龇牙咧嘴的黑帝斯扮鬼脸。
“你就看我杀不杀得到。”黑帝斯往辜荫身后探去,裴孝耘立即拿辜荫当挡箭牌。
两人就这样玩了好一阵老鹰捉小鸡,被迫当母鸡的辜荫不想再当他们之间的挡箭牌跟阻碍物,将裴孝耘环在他腰际的手拿开,拒绝再奉陪,径自走出房门。
裴孝耘见情势不利于她,立刻像跟屁虫尾随而去,黑帝斯也追杀了过去。
一出房门,黑帝斯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以前熟悉的装潢全变了个样,变得像有女主人的家,充满细腻的女人味。
不多想,眼前的景象必定也是拜裴孝耘之赐。
裴孝耘叉着腰,得意地发表自己的杰作。
“怎么样?素不素变得温暖了许多?这素偶在你们昏迷不醒的期间,请大厦管理委员帮偶找室内设计师改装的喔,不过偶也有帮忙喔!天花板的壁纸、窗帘、还有你们房间的枕套、被套都素偶选的,喜欢吗?偶挑了粉久说。”
“我的房间?”黑帝斯转身回房,瞧清楚刚才没注意到的改变。天花板、窗帘,就连沙发都变成了乳白色。他呆望着室内的一切,具有保护作用的特别设计全完了。
这白痴女到底明白不明白啊?之所以把屋子弄得乌漆抹黑是为了方便在黑暗中躲避仇敌的偷袭,然后趁机予以还击,再加上自己这身黑色装束就更能突显这屋子装潢的效果。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这层保护色已经被裴孝耘的自以为聪明给毁了。
“偶本来还想把墙壁改了的说,可是设计师说要在两天内全部完成很困难,所以偶只能弄这几样,不过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错,对不对?”
黑帝斯现在很后悔刚才没直接扭断她的脖子。
“对了,偶在阳台弄了个小花园!很漂亮哦!要不要参观一下啊?”裴孝耘不知死活地继续叙述她所犯的罪状。
“你连阳台……”黑帝斯的手慢慢紧握成拳。
这下连最后防线都被……净空阳台是为了让敌方没有地方可以藏匿,让自己能更快速掌握住敌方的行动,达到减少敌方对我方的威胁的目的。
凝视着一脸得意的裴孝耘,嗜血的杀意在脑里不断地盘旋。
留不得她……杀了她……理智逐渐涣散,他的行动完全被原始的野性给统御。他从卧房的床头柜里找出一把闪着渴血银光的利刃,将它藏在背后,慢慢地一步一步接近裴孝耘。
他是吃错药了是不是?看起来怪恐的。
“你要做什么……别过来喔!不然偶的拳脚可素不长眼的喔!”她的双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对黑帝斯摆出防卫的动作。
忽地,他在裴孝耘尚未来得及反应前将她拖进房并紧紧箍住她的腰,一把发出寒气的利刃抵住刚被他捏红的颈项上。
死定了,早知道就听天晴的劝告,包袱款款,回去算了。
“怕吗?”黑帝斯慢条斯理地拿下遮掩住裴孝耘眼睛的黑框眼镜,方便他仔细观察掠过她眼眸的每分恐惧。
她用手指头努力阻止利刃的前进,可惜,“力”不如人,只能将脖子往后缩。她还不想就此香消玉殡啊!“怎么不怕,你只要将刀子轻轻往偶脖子一划,偶的生命就在二十四岁这年宣告终结,不怕也难。”
“诚实,我向来欣赏诚实的人,为了奖励你,我给你三十秒的求救时间。”他知道辜荫现正倚靠在房门口看热闹。
她从眼角见到辜荫的身影,但她晓得这次无论她如何求救,辜荫是绝对不会救她的,因为他想知道她会不会在黑帝斯的威逼下招出自己的底细来。
“偶放弃,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想不到你挺配合的嘛!那我就不客气了……谁在背后帮助你?”
“如果你是问偶喜欢吃什么,或是为什么那么讨厌你,这类问题偶倒可以回答你,而谁在背后帮助偶这个问题,恕偶无可奉告。”即使她再如何贵生怕死,她也不会把朋友卖了。
“是嘛!那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他的笑容充满血腥的戾气。
她无所谓的耸肩。“偶早就知道了,不过偶也必须告诉你,偶只要一个礼拜没跟偶朋友联络,你们身份曝光的事就会传回你们的组织,到时偶会在奈河桥上等候你的大贺光临……还有,站在门口那位见死不救的仁兄,你这几天不素故意装睡,暗地里一直查探偶跟偶朋友的底细吗?怎么?没兴趣啦!”
“看来你对我们的底细是知道了不少,是不是啊?国语说得字正腔圆的裴孝耘小姐。”辜荫反攻道。
“既然被发现了,那我就不必再装了。你为什么知道我在咖啡里放了药?”
辜荫嘴角轻扯了个笑。“我不喝咖啡,因为我的胃不好。”
“原来如此,所以我去叫你起床你再假装你中了我的招,然后趁我不注意时再调查我的底细。”那……那壶咖啡不全是黑帝斯喝的?太恐了,那药效少说可以维持五、六天,他竟在三天内醒来,他还是不是人啊!
“聪明。”辜荫拍掌做为赞赏。
“还好你在查我的资料时当场被我朋友逮个正着,不然我真的会中了你的计。”
“唉!这只怪我技不如人。”
“你既然醒着,为什么不阻止她对我们的装潢胡作非为呢?这些可是我们的保命符耶!”黑帝斯不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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