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黎歌,象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黎歌在这样的目光下,终于妥协,“我去给你倒。”
她刚一转身,却被沉默抓住,那双琉璃般澄澈的眼睛柔弱无依的看着她,于是黎歌只好转向身后一直没有出声的颜诺:“帮我倒杯热水,好吗?”
“好啊。”颜诺深深看了沉默一眼,转身出去了。
颜诺很快接好了热水送进格间,递到黎歌手上,黎歌把沉默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小心的把水放在沉默苍白柔嫩的唇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给他,沉默乖顺的喝下去,眼里,有一点委屈无助,更多的,是无限的依恋,黎歌偶尔对上他的眼睛,就对他温柔宽慰的笑笑,等水喝完了,黎歌把杯子放下,又将沉默的长发轻轻理好,沉默顺势握住黎歌的手,一脸温存的看着她。
颜诺看着这天人般绝佳的一对,心中一片苍凉,只觉得自己实在多余,便静悄悄的退了出去,临出门时,似是心有不甘,他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沉默感受到颜诺的目光,便抬头看着他,同时,轻轻将黎歌拉进自己怀中,用自己的胸膛挡住了黎歌的目光,于是黎歌没有看到沉默对向颜诺时的微笑,那一笑,艳如花,妖如蛇,冷如冰,利如刀,勾魂夺魄……
颜诺惊异于这样妖冶的笑容,却也不甘示弱,弧度优雅的唇角轻轻牵出冷笑,淡漠,阴戾,却有着不输于沉默的绚目,沉默,绝对不是个徒有外表的漂亮哑巴,他的心机,比起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自己,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沉了,天天不着家,躲在画室里谁都不见,好不容易回一次家,也是一脸憔悴,神色抑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叶宇骋突然调转车头,向另一个方向开去。
他要去齐颀的画室弄个明白,冥冥中有种感觉告诉他,一切的答案,都在齐颀的画室里
叶宇骋驱车来到那座颇具俄罗斯风情的建筑,铁艺雕花大门是半开的,齐颀的车就停在里面,叶宇骋索性把车也开进去,和齐颀的车停在一起。
他不是第一次来齐颀的画室了,但因为黎歌,齐颀和他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亲近,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他推开沉重的橡木门,轻轻走进去,一切都是老样子,顺着旋转楼梯上了二楼,叶宇骋忽然听到一阵轻微而压抑的声音,那是……啜泣声?
循着声音,他找到二楼的第一个房间,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床上一件白色的唐装,不过似乎是破掉之后又重新补过的,自己的宝贝外甥齐颀趴在床上,脑袋闷在枕头里,那低微无助的啜泣声,就是齐颀发出的
叶宇骋无力的叹了口气,一只脚刚迈进门里,却又呆住了,大床对面的墙上,是一副巨型的油画,画上是个侧身跪坐的半裸女子,青丝如瀑,披泻而下遮住了胸前背后的春光,唯有乳上一支凄艳的桃花,与洁白的肌肤,墨黑的长发,身上撕裂的唐装,掩映出一种让人心碎的美丽,那双清妙的眸中,凝满了了无生机的痛苦与绝望,即使只是赏画之人,也被这样的凄绝无望震撼出难以自控的巨痛……
这个女人,是黎歌……
再看看床上那件缝补的乱七八糟的唐装,叶宇骋终于明白齐颀为什么会如此忧郁,如此神伤,因为他亵渎了自己心中最美好的梦……
叶宇骋再次看向那副油画,再次被黎歌的绝望哀痛感染,他深深吸气,再看看床上仍在啜泣的齐颀,终于,他下定决心,无论有多么不舍,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从来处来,往去处去,绝不能让她再影响家人的生活!
固然齐颀做的不对,固然这个女人不是用钱可以打发的,但,无论怎样,必须让她远离自己的生活!
“舅舅?”齐颀终于发现了叶宇骋,他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会来?”
叶宇骋淡淡的反问他,“怎么,我不能来?”
他的眼睛若有若无的瞟向墙上的油画,齐颀顿时一脸冰寒:“你有事吗?”
叶宇骋笑了笑:“我是来找答案的,现在,答案已经找到了。”
“无聊!”齐颀怒视他,“你不要管我的事!”
叶宇骋微微冷笑:“我不管你谁管你?她吗?”叶宇骋指了指油画中的女人。
“不许你去招惹她!”齐颀疾言厉色,“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解决!”
心念转了几转,叶宇骋清冷的笑笑:“也好,就让你自己解决,毕竟,你已经长大了。”
齐颀没再说话,叶宇骋转身出了门,离开画室。
与此同时,夏夜坐在太极酒吧的经理室,手里拿着一杯红酒,陷入沉思。
宽大奢华的经理桌上,放着薄薄的几张纸,因为多次的翻阅和挲摸,边角上已经有些卷起。
夏夜的对面,坐着一个精壮的年轻男子,强韧,锐利,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充满危险的性感,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白色的眼圈,而后,轻轻微笑:“看了多少次了,还没个够吗?”
夏夜自嘲一笑:“如果我有办法,就不会只是这样看着了。”
“这可不象你啊!”如豹般狂野优雅的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什么时候咱们的拳王变得这么瞻前顾后了?还是……关心则乱?”
夏夜俊眉一挑:“小雷,你倒是越来越会察言观色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嘛……”雷洛转了转琥珀色的眼珠,笑道:“这还不简单,把她弄到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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