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子彬看到苏可人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到自己的心中有某一处的角落,似乎被一种温暖的感填满了空缺。
尤其可人用那纯真的水亮大眼看著他,霎时间,他的心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在当下,他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他——想要可人!
不过,操之过急会坏了他的计画,只好先隐忍著自己浮躁的情绪,用著他以往吊儿郎当的口气,说著轻浮的话,不让子烈及可人发现到他的真正目的。
在公司,他尝试著以宅男的面貌跟可人接触,本想要以无害的姿态突破她的心房,不过,那可恨的子烈却一直缠著可人不放,让他几乎都没有机会接近。
子彬告诉自己,感情不能强取豪夺,要一步一步慢慢来,反正他们还没结婚,可人迟早会回到他的身边。
要不是那天,让他看到了可人与子烈交欢的娇媚模样,那柔弱无骨的身躯,那一声声媚到心里的呻吟,承欢在男人身下的妖娆姿态,他也不会加快自己脚步计画著怎麽让可人回到自己身边。
为了让可人认清子烈的卑劣,他将自己装扮成子烈的模样,用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孔,成功地吸引了一名女子,并扬言两人会将步入礼堂。
他也趁机在可人的手机上头,安装了gps及窃听的装置,让他成功地掌握到两人拍婚纱的时间,并利用假的号码,传了一通简讯给那名女子,让她来到婚纱店。
在他种种的安排之下,成功地让可人离开了子烈。如果,没有那个女摄影师的窥探,就会是百分之百完美的计画,但是他给了她一些甜头,相信那女人应该不会太过多话才是。
子彬在婚纱店跟丢了可人,但这都不是阻碍,利用定位找到可人的位置,跟著她回到了她的住处,很顺利地利用苦肉计进入了屋内。
当他看到可人露出酸楚的神情,他决定作一些其他的事情转移可人的注意力,两人很高兴地吃完晚餐,他也愿意当一个新好男人,帮忙清洗碗盘。
两人也坐在沙发上头有说有笑,而他也逐渐地接近可人,但是他不明白,为什麽一提到约她出去,却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他为她作了这麽多事情,而她也没有拒他於千里之外的表现,她接受了他亲手喂她喝果汁,也让他抱坐在大腿之上,这一切不都表示著她并没有抗拒他亲密行为吗?
为什麽当他要吻上她的时候,却是一脸恐惧的推开他而逃离他的身边?
当可人逃离他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就这麽离开!她的归属是在他的身边!
他将可人拉回到自己的身边,却一直听到可人大叫著要他放开她。
他不懂,为什麽当他想要紧紧抓住某样东西的时候,却越抓不住、留不住,不论人或物都是这样,为什麽颜子烈就可以轻易地得到他渴望得到的一切?
为什麽连当初巧婷发生事情之後,也是找颜子烈求助?他可是她的男朋友啊!为什麽就这麽不信任他?为什麽每一个人都要到颜子烈的身边?为什麽颜子烈都要将他所珍惜的一切都抢走?
他搂著可人的身子,一边回想起当初种种的痛苦回忆,他的心痛、委屈、无奈、无助一股脑地全都说了出来。
对不起……
当他听到可人说了这三个字,从以前累积到现在的苦痛,让他一次爆发开来,他将头埋在可人的颈项中放声痛哭,在她的怀中让他感受到一种被抚慰的平和,似乎可以将他心中所有的缺憾都弭平。
突然之间,子彬被猛然拉离了可人的身边,感觉脸上被拳头重击一下,他整个人往後被击飞,当他看到第二个拳头要落到眼前,连忙伸手一挡,将挥拳的人往自己方向一拉,用膝顶了对方一下。
可是,他听到可人的声音之後,整个人放弃了反击,任由子烈将他压制在墙上,看到与他一模一样但却凶狠的脸孔,以及可人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当下就知道他已经无法介入他们两人之中。
所以,现在的他可说是一只丧家之犬,逃出了可人的房子,漫无目的地来到了这里,藉著柔和的月光与宁静的环境,让紊乱的心澄清一下。
「是你!你在这里作什麽?」
子彬抬头一看,发现到是下午那位帮可人拍婚纱的女摄影师,伸手抹了抹脸说:「发呆。」
「是喔。」她大辣辣地坐在子彬的旁边,用眼光巡视著他说:「原来你喜欢一个人坐在公园里头,一边提供蚊子食物,一边发呆。想不到你挺有大爱的。」
子彬看了她一眼,懒得回应她的话题,缓缓地别过头去,就当自己身边多了一只恼人的苍蝇。
突然,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一阵刺痛让子彬大叫著:「啊!你这女人!」
「走吧。」女人收回手指,看到子彬脸上的瘀青,决定当一个好人,帮他冰敷一下。
子彬若有所思地看著女人说:「要跟我去开房间吗?」
「噗!」女人嗤笑一声,指了指他脸上的伤痕说:「我是要帮你的脸冰敷,更何况我不想跟一个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的男人上床。」
「啧!我都还没嫌弃你的身材跟洗衣板一样。」子彬不服气的反驳,虽然他的脸可能有些不好看,但还没有像猪头一样吧!
女人对於身材的话题,并不以为意,仍然笑著对子彬说:「难不成你怕痛?」
「男子汉大丈夫,怎麽会怕痛!」子彬拍著胸膛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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