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灵取出小水之鉴,水镜里是另一个雒灵。
雒灵道:我该怎么办她没有开口,用的是心语,然而镜子竟然能把这句话反弹回来。于是她又自己回答小水之鉴反弹回来的话。
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桑谷隽要报仇不关你的事,但如果不破开口让你别管这件事,你真的就不管么
雒灵道:一边是不破,一边是师姐虽然我听出师姐的心声和小时候听到的很不一样,但她毕竟是我的亲人。师父,师姐,山鬼,刑鬼她们都是我的亲人。不破,我遇到他才多久。
可你自己也知道的,这个男人对你来说,不是认识多久的问题。
嗯。雒灵道:就算只认识他一天,我大概也会很迷惘吧。可问题是,我总抓不到他的心。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紧张我。你说,如果我和桑谷隽打起来,他会怎么样
你最好不要玩火。你知道的,桑谷隽是他的好朋友。就算不破为了你而和好朋友反目成仇,只怕事情过后他也很难再开开心心地陪着你了。
雒灵叹道:我也知道的。可我多希望他能告诉我我对他有多么的重要,比他的朋友重要,比他的儿子重要,比所有一切都重要。其实我也不是真的要他为我抛弃这些东西啦,我只是想听他这么跟我说。要是有一天我能听见他这样对我说
可是他却一直没说。
嗯。雒灵道:男人的心都是这么难以捉摸的吗我跟他之间一直太太平平的,没发生什么可以考验他对我如何的事情,唉,当初被燕其羽抓走的为什么不 能是我我自己弄出些事情来,想看看他的反应,可惜血池那次被那个叫天狗的僵尸破坏了。而最近这次你说他到底是紧张我,还是紧张他儿子
这种事情,很难说吧。
嗯。雒灵道:他那么强健,那么富有,那么尊贵,那么年轻男人该有的他全有了。可他却不能让我感到安全。唉,其实那些都不重要,我要的只是他 的一句话而已。可他在我面前,却从来不谈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总是跟我谈他的朋友,谈外面的事情那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宁可他
松抱的车门呀的一声,雒灵手一晃,把小水之鉴收了起来。
有莘不破走了进来,对着她半晌无话。
我们有莘不破终于开口了,雒灵低着头,手心却抓紧了袖子。只听有莘不破说:桑谷隽的事情,我们不要管了好不好。
雒灵的眼神登时黯淡下来,有莘不破却没有察觉,继续道:我知道让你不要帮你师姐,或许有点说不过去。但这一次从道义上来讲,怎么也是你师姐的错。对桑谷隽的姐姐抽丝剥茧,这么残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我他话没说完,雒灵已经躺下,翻了个身背着他。
见她这个样子,有莘不破也说不下去了。从天山千里跟踪而来,江离没救出来,先陷入和犬戎的斗争中难以脱身。好容易有大获全胜的机会,偏偏又因为桑谷隽 的事情而功亏一篑。他喜欢自由,也喜欢热闹,眼见江离还没找回来,连桑谷隽也带着手下走了,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好容易收拾心情,进来和雒灵好声好气地商 量,谁知又碰了一鼻子的冷灰。
两个小情人一个望着对方越想越生气,一个背着对方越想越不安,雒灵正要回身,却听有莘不破叫嚷道:好啦好啦都不知道你们这些娘们的小心眼是怎么想的一推车门跳出去了。
他心情烦躁,先想起江离,再想起桑谷隽,两人却都不在。不得已去找于公孺婴,鹰眼中竟也空无一人。绕着陶函车城走了一圈,燕其羽也不在,只有芈压搂着狻猊睡着了。
有莘不破走出辕门,陶函之外却是一片繁忙的景象:邰人已经接到公刘旨意,只等五谷熟透便要动迁,此刻正纷纷准备着搬家的事宜。
有莘不破埋头乱走,光线昏暗中也没什么人注意他。一个不慎,和一个人撞个正着,两人同时道:对不起。同时抬头,同时一怔:是你
燕其羽坐在东段的城墙上,抚摸着手中白羽。
在担心川穹
燕其羽没回头就知道是于公孺婴,心中一叹:为什么又是他。
于公孺婴在燕其羽身后立定,一双鹰眼仿佛能看破黑暗,直达东方。
我感到我的白羽远在千里之外燕其羽道:那晚离开之后,他就再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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