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别睡了。”玺暮城说完,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让她靠坐床头。
许是睡得太久了,浑身绵软无力,身子一卷,还想睡。
“先吃饭。”他手指触到她红扑扑的脸上,轻轻揉捏。
墨初鸢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几样饭菜,于是坐正身体,就要下床。
“你干什么去?”玺暮城又将她的身体摁回去。
“我去洗手洗脸。”她嗓音沙沙的,娇慵细柔。
“你坐着。”
他摸摸她的脸,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她虚软的重新靠回床头,阖上眼睛,趁机偷睡。
直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睁开眼睛,见他弯附高大的身体,手里拿着一条热毛巾。
紧接着,毛巾在她脸上轻柔擦拭,继而,手被她握住,又给她擦手,然后,毛巾放在床头柜上。
他的体贴和周到,化为一粒粒小石子滚进她心里,涩涩的,酸酸的,眼睛又是一润,“玺暮城,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他揉揉她的长发,“傻丫头,我说过会对你好。”
她相信,就如他这个人一样,严谨又沉稳,只要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被他这般温柔对待,她心里只是暖暖的,可有些不好意思,她又没有生病,于是下床,“你吃了吗?”
他摇头,“没有,本想等你吃完,再下楼吃的。”
“一起吃。”她提议。
“嗯。”
玺暮城起身,将饭菜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墨初鸢随后跟上来,在沙发上坐下。
两人并排而坐,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清炒竹笋,送到她嘴边。
她毫不客气,小嘴儿一张,吃了。
然后,玺暮城又夹了青菜,送到自己嘴里。
墨初鸢有些难为情,“你确定不用再拿一双筷子?”
玺暮城附耳过去,“担心交叉感染?”末了,唇碰了下她耳垂,“最亲密的交叉感染,我们都体验多次了,还担心这个?”
她简直秒懂,嗔他一眼,“你能不能优雅点?”
他笑的清朗,突然拦住她的小腰,贴向他,“这个提议不错,要不要来次优雅点?”
她无语了,她和他的释义,完全不在一本字典里,真怕他来次优雅的,她现在身体都酸软无力呢!
于是,抱住他一条胳膊,撒娇求软,“吃饭吃饭,我饿了?”
他本就是
这样你一口我一口,这是两人第一次最温情宁静的共餐。
而她心里那些酸酸的潮,幽暗的阴霾,逐渐消散。
饭后,她又躺回床上,昏昏欲睡,玺暮城见她乏累难当,也不忍闹她,等她睡后,看了一眼时间,去了书房忙碌。
她不知道玺暮城是什么时候上床的,朦朦胧胧中感觉身边有人躺下,她下意识往温暖处寻,之后感觉腰上一紧,她卷入一个怀抱,她顺势抱住,继而昏睡过去。
许是下午睡得太久,以至于午夜梦回,她突然醒来,没有温暖的怀抱,身边也空荡荡的。
她拿起手机,眯着眼,看了眼时间,已是午夜一点。
这么晚了,玺暮城去哪儿了?
她翻身下床,踩着冰冷的地转,走到书房前,门虚掩,她推开,走进去,眼睛四处巡视,并没有看见玺暮城。
只是,书桌上凌乱不堪,文件资料零落一地,液晶电脑倒在桌上,如果不是看见他的手机好端端的放在桌上,她还以为进贼了。
她走过去,突然脚下踩到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个白色药瓶,药瓶盖子打开,落在一边,里面白色药丸散落一地。
她不禁地心惊,他在服用药吗?
她弯腰,捡起药瓶,在手中寻找药物标签,却发现瓶身光秃秃的,什么文字信息都没有,标签应该是被人撕掉的。
她愈加奇怪了,药瓶怎么会有标签呢?
又捏起几粒药丸,查看了下,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将药瓶放在桌上,又将文件资料一一捡起来,整理好放在桌上,寻思着,他估计在一楼。
于是,墨初鸢来到一楼。
一楼开着几盏落地灯,客厅空无一人,她去了厨房,厨房也没有人。
又返回二楼,她穿梭在走廊,眼角余光瞥见通往三楼的楼梯,猛然间想起三楼那间诡异莫测的房间。
她定了定神,抬脚上了楼梯,直奔三楼。
三楼空旷无人,开着筒灯,光线昏暗,给凝重的气氛增添了些许诡异氛围。
她没有穿鞋,无声地踩着地砖,来到那间房前。
她伸手,压了下门把手,门是锁着的,而且还是双重锁,还有一重指纹解锁。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里面,在门口辗转反侧,突然听到走廊另一端有些微声音传来。
她循声走过去,在走廊尽头一间房门前停驻脚步,这间房她也从来没有进来过,难道这里有人?
门开一半,里面湛蓝的光线投在走廊澄澈的地砖上,她心抖了下,颤着手,将门彻底推开。
房间光线较弱,从她的角度只看到有什么荧光一闪一闪的,以及有什么音乐声传来,而且这音乐声好熟悉。
她紧紧攥着裙子布料的手心沁满细汗,挪动脚步,走进房间。
刚走进房间,却踩到什么东西。
借着光线,她低头一看,是一双男人的皮鞋,她再次惊愕,是玺暮城的。
大半夜的,他跑到这间房干什么?
她松缓一口气,继续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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