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其实高翔早就注意到了从皮卡上下来的虫,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姑娘,口气居然会这么大,一上来就名要找抵抗军的首领,有什么话不能跟自己这个巡逻队长了?
“我叫虫。”
虫的话一出口,高翔的神情出现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凝滞,——他曾经听过这个名字,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当时的高翔还只是一名自由之翼的普通战士,十几岁的他对“自由”两个字充满了美好的期冀。
可是后来自由之翼因为内部分歧而分裂成了两部分,那时候的高翔还很年轻,他并不知道上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闹成这样,可自由之翼内两派的矛盾太大,远不是他一个无名卒有办法调和的,所以高翔最后只得追随引导他进入自由之翼的前辈,来到了遥远的绿洲。
一晃好多年,昔日的年轻人已经变成了中年人,不成想自己今天会在绿洲的门口碰到个名叫“虫”的姑娘,——高翔的记忆力不错,他记得自由之翼另外一派之领袖的女人,就叫做“虫”。
毕竟是这么稀奇的一个名字,高翔想忘记也不太容易。
不仅是高翔,那些原本散漫地在路栅后面或坐或站的巡逻队员们,在听到了虫的名字以后,也都纷纷向这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他们的年纪都与高翔相差不多,也都曾是自由之翼的战士。
斑鸠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身体。
他注意到那些好奇目光背后所隐藏的并非善意,看来这些人是认识虫的,至少知道“虫”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如果他们能保持克制倒还好,万一要是有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斑鸠是绝对不会让其得逞的。
“安静!”
高翔扭头往后喊了一嗓子,他这句话喊出口,后面的那些巡逻队员们终于不再交头接耳了,回头再看向了虫,高翔向虫问道:
“你确定?”
若是抛开了背景关系去看,高翔⊙⊙⊙⊙,m.≠.的这个问题是非常可笑的,——世界上哪有人会不确定自己的名字?不过高翔的表情严肃,巡逻队员们的表情严肃,虫的表情也很严肃,这下子斑鸠就不觉得哪里可笑了。
“确定。”
虫了头。
“那跟我来吧。”
高翔招了招手,立马从他身后跑过来一名巡逻队员,高翔跟对方交代了几句什么,后者“恩”了两声,随即跑回去叫人搬开路栅,高翔则对斑鸠和虫道:
“我已经安排人手把你们的车开进城去了,你们记得把随身携带的武器都给放在车上,我们会帮你俩妥善保管的,切记,进城的时候身上是不允许有枪械的,我就不搜你们的身了。”
完话,高翔对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做了“请”的手势,虫没什么,直接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两把左轮枪给放在皮卡的后车厢里,高翔又看了看斑鸠,斑鸠忽然面色一窘,声道:
“我身上没带枪。”
“他不会用枪。”
不远处的虫帮斑鸠补充了一句。
……
有了之前的经历,高翔对于斑鸠的“与众不同”已经做了一定程度的心理准备,因此他并没有对斑鸠“不会用枪”这种属性表现出太多惊讶,高翔只是不经意地看了斑鸠一眼,摇了摇头。
路栅被搬开了,高翔领着斑鸠和虫两个人向着绿洲方向走去,在经过其他巡逻队员身边的时候,斑鸠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些人对自己的恶意,——不,不是对自己,他们应该是对虫充满了恶意。
从某种角度来,自由之翼当初就是由于虫的父亲才会分裂的,时隔多年,这些人看见了“罪魁祸首”的女儿,没什么好脾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要是他们一个个地见了虫都兴高采烈的,那才叫有鬼了呢。
正如前面过的那样,绿洲是一座基于城市废墟而建造起来的城市,占地规模十分庞大,甚至抵得上好几个老鼠城加在一起,——至少斑鸠是这么认为的。
老鼠城地处法外之地的核心地带,那里各个势力你争我抢,能守住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已是相当不易,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被其他的势力给击败吞并,最最紧要的永远是提升自己的武装水平,扩建城市什么的并不重要。
绿洲这边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这地方实在是太过于荒凉,方圆百里内别是什么有竞争力的势力了,就连大一的人类聚居区就很罕见,而且那都是些厌倦了纷争的团体所自发组建的,对绿洲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所以绿洲内的抵抗军才有这个闲工夫大规模重建城市,不仅恢复了水电交通,还在城市的外围筑起了一道数米高的砖石城墙,如此一来,即便是一些没被巡逻队发现的怪物接近了城市,也无法穿过城墙进入城市的内部。
个子的怪物跨不过城墙,能跨过城墙的大块头怪物,相信它们也没办法逃过巡逻队的眼睛。
应该是有人在故意传播的原因,“‘恶魔之女’来到绿洲”的消息很扁便不胫而走,当高翔领着斑鸠和虫由正门踏进绿洲内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人聚集在那里,对着虫一阵指指的,嘴里着各种不三不四的话。
所谓的“恶魔之女”,指的自然就是虫了,这里的“恶魔”,的是她那个令自由之翼一分为二的父亲。
对于旁人的目光,虫似乎有着天然的免疫,她不仅不在意那些人隔着老远还不停地用手指头戳自己,反而故意找茬似的冲那些人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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