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鸠早已经习惯了法外之地的荒凉,尤其是夜间那种透骨的清冷,斑鸠对于这些都不再感冒,他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面前的篝火堆,看着里面的火星“噼里啪啦”地跳来跳去,沉默地发着呆。(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由于之前吃过了并不需要加热的压缩食品,所以斑鸠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现在还要生起这堆没用的篝火,或许是今天晚上的月光太冷,斑鸠需要一堆篝火来给自己取暖吧。
然而篝火的温度并不能驱散弥漫于斑鸠心头的寒意。
“你发什么呆呢?”
一串不怎么整齐的脚步声渐渐传来,一瘸一拐的虫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已经过来了,她先将怀里抱着的东西放了下来,——是一套从废弃都市里带出来的烧烤架,然后虫把能烤的东西都放上去烤了,又挂上去一个装满了清水的水壶,最后才自顾自地坐在了斑鸠的对面。
斑鸠全程就这样注视着虫,看她做完了这些事情。
“你看我干什么?”虫显然还没有觉察到斑鸠的异样,“我你这个人可真够懒的,现成的东西都不舍得花力气拿出来用,非得要吃那些干巴巴又没味道的饼干,我……”
虫一边话一边忙活着,她着着突然不了,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收敛了,动动眼珠子将斑鸠重新上下打量了个遍,虫纳闷地问斑鸠道:“你怎么了?”
五六个启开的牛肉罐头放在了烧烤架之上,隔着外面的金属包装,篝火在肆意地给里面的牛肉以及汤汁加着热,这才多一会儿,空气中就已经有阵阵香气飘散开来。
要斑鸠和虫在废弃都市中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这满满一皮卡的牛肉罐头了。
斑鸠没有立即回答虫的问题,因为他还没有想要自己该如何向虫开口,——万一要是没有起好头的话,斑鸠知道自己跟虫很可能会就此分道扬镳了,而这是斑鸠不太愿意看到的结果。
因此斑鸠还在沉默着,他不想和虫为这种事情产生矛盾,斑鸠只是不想让虫再瞒着自己什么,难道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事情是虫不能告诉斑鸠的吗?
若真是这样,斑鸠只能是自己高估了他和虫对彼此的信任程度,既然如此,或许斑鸠就得要重新思考一下他和虫之间的关系了。
斑鸠的这种想法兴许会显得有“一厢情愿”,毕竟他和虫总共也才认识了几个月的时间而已,虽然他们两个人期间已经共同经历了好几次生死,但斑鸠就是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
对于斑鸠而言,隐瞒在一定程度上就相当于欺骗,尤其当对方还是虫的时候,在这个世界上,斑鸠真心实意去对待的人并不多,一只手都能够数的过来,正因为他重视、珍视虫,所以才不能容忍虫对自己的“有所隐瞒”。
……
“咱俩认识了这么久,好像你还没跟我过为什么要去绿洲呢。”
在思考了足足有好几分钟之后,斑鸠最终还是决定给虫来个“开门见山”,他觉得自己和虫之间并不需要什么弯弯绕,有一一、有二二才是最好的。
其实有关于虫执意要去绿洲的事情,斑鸠在和虫初见不久的时候就曾经想过,可那时候斑鸠跟虫没有太深的交情,他也不怎么在乎虫要去绿洲的原因,自然就没有问出口。
后来他俩一起趁着夜色离开了老鼠城,半路上遇见了加拉哈德,也就是从那时起,斑鸠见识到了虫要前往绿洲的态度是多么的坚决,以至于连加拉哈德都劝她不住,从那以后,斑鸠的好奇心便越来越重了。
不过后面两个人的经历太过于惊心动魄,斑鸠和虫的关系也在变得越来越亲密,至此,斑鸠也更加不好再开口去问虫,有一次聊到了这一块,虫的模样看起来几乎就像是在等着斑鸠问自己一样,结果斑鸠还是没能开得了口。
时至今日,斑鸠总算是决定向虫问出这个问题了,——不是他不再相信虫,而是斑鸠觉得自己要想继续毫无保留地相信虫,就得要把虫去绿洲的目的给弄清楚,不然这件事在斑鸠的心里始终是个疙瘩。
……
“嗨,你就想要问这个?”
听完了斑鸠酝酿许久的问题,虫却并没有像斑鸠预想的那样支支吾吾,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反倒是露出了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她的这个态度把斑鸠给弄有犯迷糊了。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这是怎么了呢,”虫接着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吧,他和加拉哈德大叔还有希姆莱三个人,曾经一起逃出了新帝国的实验室并且加入了自由之翼,但后来自由之翼因内部产生了分歧而最终一分为二,我父亲成为了留下来那批人的领袖。”
“其余出走自由之翼的人则在法外之地与荒芜之地的边缘,建立起了如今的‘绿洲’,他们已经与自由之翼脱离了关系,自称‘抵抗军’,平时很少与外界接触,所以外界对他们的了解并不太多。”
“再往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希姆莱篡权夺位成功,成为了自由之翼现在的领袖,却一改自由之翼创立的初衷,转而与新帝国互相勾结,使得自由之翼逐渐有了变成新帝国走狗的趋势。”
听虫到这里,斑鸠觉得自己有明白虫为什么要去绿洲了。
“所以你就想去绿洲,服那些以前归属于自由之翼,现在称自己为‘抵抗军’的那些人,让他们出手推翻希姆莱在自由之翼内的统治地位,顺便为你父亲报仇?”
虫了头,算是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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