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在帐篷外的侍卫听到窦建德发火,赶紧小跑着冲了进来,取了窦建德临时写就的手令,然后小跑着冲入了黑夜。
聊城到安阳的直线距离都有五百二十余里。传令的侍卫沿途跑死了五匹珍贵的战马,才于第三天早晨赶到目的地。留守郡城的长史姓崔,是郡守大人的女婿。见到钦差莅临,赶紧恭恭敬敬地迎了出来。
传令的军官是窦建德从豆子岗带出来的老兄弟,最看不上前隋的降官,将崔长史的胳膊向旁边一扒拉,低声喝问道:别废话,麴太守在哪。王爷叫他当面阅读手谕
被一个小小的校尉当众给脸色看,崔长史丝毫不觉得耻辱。躬身作揖,陪着笑脸解释道:钦,钦差大人有所不知。麴太守一心为国,昨天正午
都叫你少啰嗦了。直接说,太守大人去哪了。别扯文的,咱听不懂传令钦差竖起眼睛,大声命令。
谨,谨遵上差吩咐崔长史又做了揖,把礼数补足了,才慢吞吞地说道:太守大人带兵攻打滏阳去了。昨天中午出发,现在估计
你奶奶的,还啰嗦个屁钦差一脚踢翻崔长史,飞身跳上战马,把城里能跑的牲口都给老子牵出来,跟老子去追麴稜。若是他被程名振打败了,你等一个也甭想活
太守带了一,一,一万五千人,姓,姓程的才,才崔长史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结结巴巴地回应。传令的钦差根本不肯再跟他废话,拨转坐骑,带着几名已经累得不成人样的侍卫冲着北方狂奔。
见对方越跑越远。崔长史终于明白过些味道来,拍了拍身上尘土,骂骂咧咧的道:粗坯,真是粗胚。老子是读书人,不跟你一般计较。来人,把驿馆里边送公文的战马全拉出来。跟我去追太守大人
底下小吏一听,赶紧去驿站去拉坐骑。手忙脚乱折腾了小半个时辰,终于选出四个身手灵活的家将,拥着崔姓长史,每人三匹快马,沿着官道保护已经去远了的钦差大人。
这条官道是大隋全盛时所建,年初的时候,窦建德为了方便商旅的通行,又专门派人修葺过,因此十分平坦。十几匹战马撒开了四蹄狂奔,两个时辰后,终于追上了钦差大人和他的侍卫。双方汇集在一起,又沿着官道追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下午申时,听到了前方的号角声。
奶奶的,连个监视四方敌情的斥候都不派,还好意思跟程名振伸手钦差一看麴稜的战旗,立刻破口大骂起来。麻利着,再坚持一下。堵住了麴稜,老子请你们喝酒
诺侍卫们答应得有气无力,强打精神往中军方向冲。还没等靠近大队,耳边猛然又听见一阵激昂的号角,呜呜,呜呜,呜呜
打起来了,手谕作废。全体拔刀,准备保护姓麴的王八蛋不愧为窦建德的心腹,钦差一听见号角声,就知道敌军已经发起了进攻。赶紧改变命令,以避免大伙乱了自家军心。
奉窦王爷的命令,前来保护太守大人亲卫们的反应也非常敏锐,拔出兵器后,立刻扯开嗓子自报家门。
奉窦王爷的命令,前来保护太守大人
奉窦王爷的命令,前来保护太守大人
孤零零的喊声很快被前方的号角与战鼓声所吞没。不远处广袤的冬野上,几队全身披甲的精锐士卒,迈着稳定的步伐,一步步向麴稜的队伍推将过来。
斜阳西坠,未到傍晚,彩霞已经烧遍了天空。
魏郡太守麴稜突然发现自己的嘴巴有些不听使唤了,费了好大力气才能张开,结结巴巴地憋出了几个字,谁,谁当先锋本,本官一定向夏王保,保举他
大人,我军人数多,应该先用羽箭射住阵脚郡丞张翼文是当地豪强的一个庶出的儿子,多少懂得些战阵之事。见麴稜实在紧张的不成样子,主动上前,大声建议。
那,那就放,放箭快,快放箭麴稜记得都快哭出来了,跺着脚命令。他万万也没想到,程名振麾下的五千士卒,居然敢半路截杀自己。而自己所带领的人马虽然是对方的三倍,但是把阵势一拉开后,差距居然如此明显。敌人毫无畏惧抢先发起了进攻,自己这边从上到下却个个都在筛糠。
不能放,敌军还在一百五十步之外。羽箭穿不透皮甲。五矢之后,弓箭手力竭,势必为敌军所趁郡丞张翼文扯了麴稜一把,急切地劝阻。
那,那可怎么办啊闻听此言,麴稜愈发地没有主意了,带着哭腔问道。
传令的钦差恰好挤到他的身前,听见对方如此孱弱,推开麴稜,一把抢过中军令旗。中军站立不动,长枪上前结阵。左右两翼,压上去,包抄敌军
你麴稜转过脸来,立刻看到一道恶狠狠的目光,吓得把所有叱责的话全憋回了肚子。
他是窦王爷的侍卫,前来保护太守大人崔长史跑得只剩下半口气儿了,怕此刻太守大人再弄出什么给大伙长脸的事情来,喘息着低声解释。
窦,窦王爷的侍卫,来,来保护我麴稜满脸难以置信,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到。
大人请上马钦差没时间再搭理他,命令两名侍卫将麴稜驾到马背之上,一左一右紧紧夹住,摆出一幅随时会领军冲击的英勇架势,然后快速挥舞令旗,两翼继续向前,中军,中军的弓箭手,前方一百二十步,羽箭遮盖,射
前方一百二十步,射底层的几个小军官看到中军旗号,立刻将命令传了下去。
冬天的日光不强,但面朝太阳,来自魏郡的乡勇们依旧被晃得张不开眼睛。听到上头的命令,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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