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来就不是正义的,也没有仁慈可言。你对敌人仁慈,不代表敌人会心怀感念因而也对你仁慈。战争就是要从军事和经济上同时打击对手,才能获得胜利。
风宇以前是个理想主义者,纯粹的军人,不对非军事设施动手,不对民用飞船出手。对于no的所作所为愤慨之余,他的内心也很矛盾。
他明白夏氏精工、李氏财团是为虎作伥的恶势力,明白no就是由这些野心家组建起来的霸权组织,但却无法说服自己对这些财团旗下的商队出手。因为商队里的那些人多半只是平民,对争霸世界这种事情一无所知,也没资格知道。
放过这些财团的商队,就意味着no的造血能力永远不会消失,哪怕在战场上损失再大,也能恢复过来。只有掐断其经济来源,才能从根本上遏制no的发展壮大。但是袭击这些商队,哪怕下手再克制,始终还是会伤及无辜平民,这就违背了他的底线。
他的美好愿望是找到no的军事力量,堂堂正正地将其击败。但no的舰队究竟在哪里,就算awa-ker的新非洲星系情报官祖阿比也无法准确掌握,更不用说他。而隔离带星域有多处no旗下的矿业工业基地在那里,他却下不了手。
当“海盗”舰队驶离awa-ker总部所在星域时,风宇依然在为这事纠结,这就导致舰队一时间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不得不承认,风宇确实不是带兵的料,在理事会上,他口口声声说要组建“海盗”舰队打击no,但真把舰队交给了他,他反而踟蹰不前了。
相比之下,作为“海盗”舰队的舰队司令,格罗宁根曾经是侵略者,作为地球联邦军的编队指挥官入侵新非洲星系。所以他更明白战争的残酷性与邪恶本质。所以他在退休之后为年轻时做过的事情忏悔,并加入awa-ker以阻止no发动世界大战为己任。
但忏悔不代表格罗宁根就从此不杀生,他依然明白战争的本质,依然敢于让自己的双手沾染鲜血。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会是个侵略者,而是一个拯救者。
带着这样的觉悟,格罗宁根语重心长地找风宇谈了一次话。“战争从来就是以暴制暴的,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从欧洲中世纪大航海时代-开始,各国颁发私掠许可证,允许私人武装袭击掠夺敌国商船,以此打击对方经济。到了二战时期,盟军和德军也对彼此做了同样的事情。就算是现在uac何尝不是这么做的,在新亚洲、新非洲星系有多少海盗是由他们扶持的。”
风宇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有必要像敌人那样无下限吗?”
“你觉得战争的本质是什么?”格罗宁根盯着风宇的眼睛问到。
“利益!”这个答案虽然简洁,但却一针见血,风宇并非不明白这些道理。
“所以咯,战争的胜负比的实际上不是军事力量,而是经济实力,在旷日持久的战争中,谁能坚持得更久,谁才能获得最终胜利。只有局部战役或者战斗,才是比拼双方的军事实力。如果我们无法将no的经济基础拖垮,永远也无法击倒他们。”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一旦我们开了这个先例,我担心awa-ker就此渐渐走向歧途,不断降低自己的下限,甚至有一天会变成no那样的组织。”这才是风宇真正担心的问题。
格罗宁根现在终于知道风宇内心困扰的根源所在,反而不担心了,“awa-ker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你很清楚,在我们加入之前,这个组织甚至没有像样的军事力量。awa-ker是个拥有崇高目标的组织,理事们都是爱好和平的、高尚的人,你要对他们有信心。”
听到老将军夸理事高尚,风宇脸不由得泛红,不好意思地提醒到,“我也是理事。”
“哈哈!那就对了。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格罗宁根开怀地大笑,“身为理事,你能够亲自参与组织的决策,决定组织今后的发展方向,监督理事会不要犯错。只要你和其他理事不忘初心,你还担心什么?”
听到这里,风宇也无法反驳,以他这段时间与理事们的相处,可以看得出这群人确实都是没有野心的,不会轻易践踏自己的崇高理想和对和平的渴望。
眼见风宇已经听进了自己的话,格罗宁根趁热打铁接着说,“我知道你是个仁慈的人,但是战争没有绝对的仁慈。你总觉得在战场上击杀对方的军人是合理的,但是同样的事情却不能对平民做。但是你要明白,绝大部分在第一线作战的军人也是平民出身的,也是平民家庭的孩子,也有平民父母,他们就该死吗?就因为军人已经有了死亡的觉悟所以该死吗?在这个战争年代,每一个在太空中航行的人,难道就没有意识到自己随时可能面对死亡?”
风宇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我不是劝你改变你的仁慈,但是要注意尺度。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在战争中真正的仁慈,是不嗜杀不妄杀,但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明白了,老爷子,我们这就去打劫no的商队,抢走货,抢走船,放走人!”
“这就对了!”
尽管风宇打心底里还是排斥袭击民用目标的行为,但是考虑到格罗宁根说的,不从经济上击倒no,就不可能在军事上彻底打败他们。如果他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就不应该坐在现在的位置,还是老老实实地去一线冲杀,当别人手中的刀子。
但是即便那样,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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