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进了府却是连女主子身边的奴婢抬的妾都不如,人家起码在府中有着根基,孙心慈却是什么都没有的。她这真是上赶着让人作践呢,孙心慈若是能想开,将来嫁个老实的庄稼人,将来那人瞧着她曾出身大户的小姐,没有不疼着爱着的,日子虽说过的不体面,但她若手中有银子,却也能过的舒坦。可孙心慈偏要自甘下贱,去给人做妾,这可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孙心慈怕是瞧着她那母亲做人外室,前十多年也是体面的当家奶奶,这才觉着给人做妾也没什么难的。只她若真存了这想法,那可是注定要失望的。
慧安想着由不得轻蔑一笑,抬眸瞧向秋儿,道:“你去趟秋兰院,告诉孙心慈,就说我又想了想,那刘三少夫人到底是她的姨娘,我若阻她前往,怕被人非议,故而允她明日出门便是。”
秋儿一愣,不由诧异地道:“姑娘既知道她有图谋为何还成全她?若是她真攀上什么好人家,将来又使了坏心谋算姑娘,那……”
慧安却是冷笑,道:“她将来左不过成为人家的小妾,得宠不得宠且不说。只那刘三夫人不过是一个三品官家庶孙的夫人,她那男人连个正轻差事都没有,明儿请的男客能有多金贵的?我还能怕了她不成。既孙心慈非要去撞那南墙,我又何必死乞白赖的拦着她,倒惹人生厌。”
若是以前,孙心慈欲做此等丑事,慧安还要恐她累及自己的清誉。可如今事情发展成这般,眼见孙熙祥和杜美珂要被定罪,孙心慈现如今虽是还住在凤阳侯府中,但她姓孙却不姓沈,她的名声此刻和慧安是半点也扯不上的。她做下什么丑事,人们只会更加唾弃杜美珂和孙熙祥。对此慧安却是一点都不担心,故而此事既然孙心慈要自寻死路,慧安没有不成全的道理。秋儿闻言一想,不由笑着道:“奴婢这就去。”
言罢她便转身兴冲冲地出了屋子,慧安这才起身,往停放沈清棺椁的灵堂而去。
翌日上午,慧安便接到了太后的传召,她知太后定是已唤李云昶问过话了,便忙往宫中赶。
仍是柳姑姑迎了慧安进殿,如今真相大白,沈清果真是遭人毒害,太后又怎会不伤心难过。悲从中来便又想起了早逝的先帝,免不了抱着慧安垂了会泪,在慧安的劝慰下才渐渐缓过来,却拍着慧安的手道:“哀家的意思,那杜美珂也就罢了,孙熙祥终归是你的父亲,眼见又到了万寿节,不若就饶他一命,流放岭南吧,这也算是全了你的孝心。”
慧安闻言一愣,接着才心中一喜,忙跪下谢恩。那杜美珂可恶,但她终归和慧安非亲非故,慧安对她的恨却还没对孙熙祥来的激烈。孙熙祥是一切祸端的根源,若然他是个值得依靠的,又岂会发生这一幕幕悲剧,慧安本就觉着一刀砍了孙熙祥心意难平,如今太后懿旨饶他一命,一来在外人看来也是她沈慧安仁至义尽,全了孝心,再来流放却是要活受罪的。
太后见慧安明白自己的心意,便叫柳姑姑扶起慧安,道:“难为你还想着留在哀家身边尽尽孝心,只要你不嫌随驾东都会闷,哀家自是愿意你在身边添些乐气的。”
慧安闻言目光一亮,忙又跪下谢恩,却道:“瞧太后说的,陪在太后身边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福气,安娘怎么会嫌闷,太后对安娘的怜惜安娘心里都明白。”她说着眼眶已有些湿润。慧安这话却不是说假,伺候在太后身边无疑是给自己镀金,是无上荣光,多少人做梦都没这福气呢。太后身边哪里会少人伺候,只慧安就从文景心那里知道文三夫人早先便打算叫文景玉随侍太后到东都去,只不过却被太后婉言推辞了,那文景玉可是太后的血亲。文景心还说若非她身子下好,只怕文二夫人也有心要争这份荣光呢。如今太后却单单应了她,这份爱重却是叫慧安不敢忘记的。
慧安从宫中回到府里己是正午,用了午膳慧安便在冬儿的服侍下躺下。正睡的迷糊却闻外头响起说话声,她唤了一声,冬儿和秋儿便进了屋。
秋儿已打先一步奔至了床边,禀道:“姑娘,孙心慈被刘府的人送回来了!这个不要脸的竟真的是为了爬男人的床这才去的刘府,今儿在刘府的后园子里,众目睽睽的就见她和鸿胪寺卿马大人家的那个混账儿子衣衫不整地抱在一处。奴婢方才守在秋兰院还见到了孙心慈,她那脖下竟还被咬出了红印子,做出这种没脸事竟还一路笑着进了屋,怎就有这般不要脸皮的,真真和她那娘亲一般德行。”
“秋儿!说话没个把门,没得辱了姑娘的耳朵!”恰方嬷嬷进屋瞪了冬儿一眼,这才瞧向慧安。
慧安睡眼惺松地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半晌才瞧向秋儿,诧异她问道:“你方才说谁?马鸣远?”
见秋儿点头,慧安不由嗤笑。那马府现在也算风光,马鸣远又是嫡子独孙,慧安还真没想到孙心慈能勾到马鸣远这只大鱼,也难怪孙心惹会得意的笑,在她瞧着只怕此刻能攀上马鸣远已是极为好运了。只那马鸣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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