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叫人对逆党咬牙切齿,又深明大意。
徐敏叩首,十分感激地说:“臣必拼尽全力。”
众大臣看首辅这种低姿态,明白这是听令齐王了,齐王还真是好手段。上来就拿了内阁的错,立威之余逼得首辅现在就为他所驱使,这贤名就到手了。
赵晏清也不管这些人心里怎么想,直接开始议事。
王阁老下狱,肯定是要查出一大批有牵连的官员,赵晏清不会让草草散朝,而是就那么带着一众大臣把先前堆积的所有事都拿上来说。
大大小小,把一众大臣的脚都站麻了,也只能忍着陪着。
他们心里也明白,这里头的人肯定是不能走了。
果然,锦衣卫不时折返,每回和赵晏清耳语一次,就有一或几名官员被拖下去。
喊冤声从庭院再传到大殿中,绝望凄凉,让所有人都心神一凛。
在最后一次锦衣卫进来的时候,赵晏清终于放人了,颔首说道:“王阁老已全招供,一应人等皆叛极刑,王阁老当即推出午们斩首。众位大臣,觉得如何。”
此事连刑部大理寺的人都未插手,就由锦衣卫审了就判,大臣们心里肯定觉得不妥,但这种事谁也不想沾。
当下,所有人都附议,赵晏清这才叫刑部、督察院、大理寺的人去处理和观刑。
此事算是了结,赵晏清神色也缓和了些,露出众人熟悉的温润笑意,与徐敏说:“瓦剌与我朝要在西北那边再一次会晤,首辅大人还是要督促着此事。”
徐敏忙应喏,好大会,观刑的众人回来,汇报王阁老已伏诛。赵晏清便散了朝。
散朝的时候,他又独留了徐敏,带他到明宣帝跟前。
徐敏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见到明宣帝精神翼翼,激动得双眼都红了,一把年纪的人居然在帝王面前就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
“陛下龙体安康就好,老臣听到这些事,真是恨不得撞了柱子,没脸再见陛下。事情出在内阁,王阁老在内阁十五载了啊,老臣居然丝毫没有察觉,老臣愧对陛下!”
明宣帝神色温和,让张德扶了他起来,又命他坐,说道:“此事哪就能全怪到你身上,朕这些日子心烦意乱,儿子们都这样不成气,尽添堵。朕这几日对外宣病了,好好攒点精力处理家事,前朝你要多指点着齐王,他年轻又才观政几天,怕是有疏漏。”
徐敏听着又跪下,高呼惶恐,说定会尽臣子之职,辅佐齐王。
明宣帝还留他用了午膳,末了又命赵晏清将人送出乾清宫。
此时皇宫禁内几乎都是锦衣卫与禁卫,徐敏一路低头快走回了内阁。
到了自己的值房后,他坐到几案上,随意又翻起先前就摆放在桌上的书本,翻了两页就见到在书本上的画了墨圈的字。
他又翻了几页,然后磨墨,提笔反回前面的书页,继续画圈做标注。唇角微微翘起。
送走了徐敏后,赵晏清又回到乾清宫。
明宣帝已在暖阁,正一脸疲惫,手里却还拿着折子。
“父皇,歇歇吧。”
赵晏清上前,拿掉他手中的折子。
明宣帝神色顿了顿,到底还是笑了:“你们兄弟间,也只有你敢这样。”
“父皇。”赵晏清又喊了声,神色晦涩。
“坐,陪父皇下盘棋。”
他只能依言去取了棋盘来,再回到君父面前。
明宣帝执了白子,边下边说:“你那个表大舅兄,有勇有谋,就差点心细,还要是再磨练啊。”
赵晏清想到陆承泽行事,也是有些汗颜:“好在是毅王他们安排好的,发现了他还故意让他跟着,不然真怕寻着的是一俱尸首了。”
“不过他办案确实是有一套,但朕听说,很多案子谢丫头都知道,谢丫头在这面又做了多少事。”
“初芙是静不下来的性子,两表兄妹自小就亲近,都是围着这些东西长大的,她也就是误打误撞罢了。”
“有人跨你媳妇,你倒是替她谦虚。女子有才有德,才是识大体的,就如同你皇祖母。”
赵晏清没想到初芙在父皇心里有那么高的评价,诧异之余笑了:“初芙听见了,必定很高兴。”
“谢丫头好歹是朕看着长大的,谢英乾是什么人,虎父无犬女。”说到这里,明宣帝就又惆怅起来,“希望西北一切顺利,谢英乾能真将人都一网打尽,朕这心才算能落到肚子里去。”
原本要回京的谢英乾已经直接接了信,改往西北,为的就是瓦剌在西北交换种|马的事。
赵晏清眸光亦沉了下去:“以前是不知道他们的打算,如今知道了,岳父大人那里肯定能稳住局势的。”
“怕又是一场恶战啊。”
“父皇,你的子被吃了。”
正是说着政务中,赵晏清突然插了一句,明宣帝一愣,低头再看发现自己空了一片了。
他哈哈哈就笑了:“臭小子,你怎么能使这种计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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