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已积蓄了多年官威,气势不凡。见赵晏清对自己冷淡,倒也不恼,按着礼制请安后坐下,沉稳地说话:“几日不见殿下,殿下精神倒比以前好些,可见人缝喜色精神爽这话不假。”
赵晏清将茶搁在桌几上,似笑非笑:“是有这原因。”
“怎么不见王妃,说起来,我还未和王妃正式见过。一家人若是走路上迎面不识,怕要被人笑话了。”
“王妃这两日身子不太舒适,就在屋里将养着。这天一冷,姑娘家身子娇惯,也是没办法。”
陈元正想见初芙,赵晏清直接给推了,当即让他也绷不住表情,神色阴沉了几分。
“殿下,以往我这做舅舅的不说有功劳,最起码是有苦劳。殿下如今这样疏离,究竟是什么意思,或是听信了谁人挑拨,陈家虽是殿下的外家。但外与外,也有个亲疏之分。”
所谓外与外,指的就是陈家这外家,和初芙所在的谢家。
陈元正意指最亲的还该是陈家。
赵晏清听笑了,凤眸流光微转,下刻却也严肃地说:“既然陈提督说到这里,我也免不得说说旧事。”
“陈家究竟是功是过且不论,只说你本心,你敢与本王说一声,你真是全心效忠而无借本王拢权?”
正打赵晏清和陈家疏远,这是首回直白撕破脸。
陈元正脸色微变,心头重重跳了跳。
他知道现在根本不可能再掌控这个外甥了,何况现在还有个谢家。齐王的封地在蜀,搞不好,现在这外甥还想踢了他好吞蜀地的权,那样陈家就只是个垫脚石。
陈元正打了个激灵,首次意识到自己这算是养虎为患。
赵晏清见此又是一笑:“既然陈提督又说亲疏之事,那我看到亲的之份上,再提点陈提督一句,盛极必衰。提督请便。”
说罢,他就不准备再和此人纠缠,实在是话不投机。陈元正却是猛然站起身,冷声道:“什么叫盛极必衰,若是陈家倒了,先前为殿下做的那些事,殿下就不怕被人拿来当成了催命符。”
这无疑是威胁,赵晏清脚步一顿,转身冷冷地说:“是我的催命符,亦是陈家的,我到底是皇子,顶多换来个终生软禁。但提督这命,怕是不能保了,提督若是真想保命,就不是此时拿这些来威胁本王!”
赵晏清一脸怒容回到了正院,初芙正在明间跟沈凌说话,就见他冷着脸进来。
沈凌朝他见礼,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怎么就生气了?”
赵晏清一言不发,初芙知道他去见了陈元正,肯定是为这事生气。她让他坐下,把茶端到他手边说:“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他仍旧没说话,初芙便明白了,转身就撩了帘子要出去。
赵晏清终于开口,说道:“你要去做什么。”
“收拾他!”
丢下话,她真的就那么出去了。
赵晏清怔了怔,忙再跟上前,但初芙脚程比他想的还要快,他才出了屋她就出了院门。等到追上前,她已经到了花厅前,陈正元也是一脸怒意要离开,不想就看到一位妙龄少女冲到跟前。
陈元正还没反应过来此人是谁,初芙已笑里藏刀,冷声说:“提督有没有听过一句俗话,叫搬石头砸自己脚。我若是提督大人,今儿前来,绝对会把石头拿出来,而不是抬得高高的。提督大人向来睿智,能听明白吗?”
初芙上来就一顿冷嘲热讽,借一句俗语比喻陈元正拿着齐王把柄威胁,但那把柄也会把他自己害了。如果识趣,这会应该把以前留下的证物都交出来,不然下场就是只有一个惨字。
陈元正什么时候遇到这样一张利嘴,还是出自于一个少女。
他怔了片刻,看到阴沉着脸将人护到身的赵晏清,再被冷风一吹,还未来得及升起的恼意骤然就被浇灭了。
这个谢初芙,是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一条缓解如今齐王和自己冷战的明路。并且,谢初芙什么都知道。
知道陈家给齐王在后面都做了什么。陈元正盯着那张娇艳的面容,背后渗了冷汗。
这代表谢家也知道了?更多的他也不敢深想,但一个小姑娘来指点他……陈元正眼中有厉光一闪而过。
赵晏清以为陈元正肯定得对初芙做什么,起码会斥骂几句,不想他居然一字未言,匆忙离开了。
到了下午,陈元正着人送了一箱子的东西来。
里头有帐目,更有一份赵晏清需要的名单,里面都是陈家死士记录,包括当时派到他身边的那些人。这弥补了他缺失齐王的那部份记忆,能从中知道陈家和齐王在他身边都做了什么,再调查死因,便不会再一头雾水。
这重要的东西让赵晏清精神为之振奋,却也表情复杂看向一脸满意的初芙。
初芙明白他在想什么,觉得她只是一句话让陈元正怂了,很不可思议,但就这是——“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秀才搅和不过兵,有时候直接撒泼会有奇效。当然,我是冲动行事了,气不过陈家到现在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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