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眼,只想着要救杨越泽。杨越泽的血流得很快,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自讽的笑,这笑是凄凄惨惨戚戚的悲哀,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无奈。天上的雪,落在了地上,被太阳一照,化了,干透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如他此刻的心,空得厉害。阮司竟拂去了他眼角滑落的一滴眼泪,握紧了拳头,悲愤,悲哀和气愤,凌迟着他的心。
含笑在许辉阳怀里,她真真切切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呆了,都忘记了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是由“一颗石子引发的血案”,她能像包青天一样把那个石头拿起来审问,让它给自己证明,我真的是无辜的吗?
姚然也看着这一出了,不过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这小姑娘又好心办坏事了。他从直升机上大步跨下来,没好气地喊了含笑一句,“你还要当乌龟多久啊,还不赶紧过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杨越泽怎么样了。”
含笑心里是激动的,她一把推开了许辉阳,兴高采烈地往姚然身边跑去,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谁都会不信任她,只有姚然不会,他永远都是她这一国的。这要是给旁边那架直升机上的陈言听到,又要吃醋了,他也很相信她的好不好。陈言和姚然都知道含笑做不得这样的事。首先基于对含笑的认识,她把家里人和外人是分得极为清楚的,就算他许辉阳能在含笑心里占得一席之地,也比不上杨越泽的地位。其次,含笑的那一摔,动作幅度不小,若不是许辉阳接着,她必定要摔得狗啃泥了。
许辉阳看了眼空荡荡的怀抱,再看那个在别的男人怀里笑颜逐开的女人,眼神黯淡下来,他搓了搓手指,握紧枪。
顾烨霖也上来了,看了眼冲到姚然怀里的小女人,又把视线转向了许辉阳,手从后腰处抽出手枪,拉开保险栓,一步一步走近他。他每往前走一步,许辉阳就往后退一步,离着悬崖还有半米的样子,许辉阳停下不动了,顾烨霖也不动。
许辉阳往悬崖底下看了眼,笑了笑,对顾烨霖说道,“你是想逼着我跳下去是吧,这样你就不用动手了。”
“没错。”顾烨霖不否认,他确实不想自己动手,如果他真的是袁启暮的亲人。可也放不过他,他的存在,对含笑也好,对他们所有人都是定时炸弹,他留不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他自己跳下去,“你自己选的这个地方,难道不是想好自己的结局了吗?”
“呵呵呵,我跳,不过,我不希望让含笑看见,等她离开了,我就跳下去。”许辉阳看了眼含笑,冲她眨眨眼睛,笑得很开心,一点也不像是要就死的人,还有心情跟她调情。
含笑瞪了他一眼,碰着这个丧门星,算她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气得哼了一声,就跟着姚然走了。她上了直升机,飞入空中,许辉阳看着她离远了,根本就不用顾烨霖催促,诡异一笑,纵身一跃,直线往下,入得丛林中。
含笑已经顾不得许辉阳那边的事了,管他是死是活。她只想去看看杨越泽到底怎么样了。她坐在飞机上双手紧紧交握,压得手指都发白了。姚然分开了她的手,抓起一看,手心都被掐出指甲印了。心疼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安慰她,“别急,马上就到了。”
“嗯……”含笑无意识地应了一声。那天杨越泽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读这段,“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呀,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他清冷的声音缓缓泻出,他在表达对她的情深不寿,他的千般心意都化在诗中。她今天的行为肯定是伤着他的心了,若是他就这样……那她要怎么办。
走到医院门口,她站住了,姚然和陈言也跟着停下。她很不想进去,不想面对杨越泽的生死未卜,更不想听什么坏消息。姚然看出了她的犹豫,“我们不进去了好不好,我让在上面的把消息传下来,我们就在外头等。”
含笑摇摇头,停下的步子又向前迈动。看到手术室门口亮着的红灯,她腿一软,人差点倒了,边上陈言赶紧扶着她,搀着她往前走,就这么愣愣地被陈言拥着坐到手术室门口的长凳上。姚然上前去询问情况。阮司竟没搭理他,靠着手术室门边上的墙壁,神色黯然。关自在把医生的话说给他听。
“子弹没打在心脏上,偏了0.5厘米,不过弹头留在里面了,现在正在取出来。”子弹离着心脏太近了,要是贯穿伤,也好点,万一要在取弹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杨越泽就再也出不来了。
走廊上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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