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缓缓伸出一双柔嫩饱满的玉手,一手轻轻捏住呆愣的花翅虫的翅膀,一手一根一根的慢慢掰断花翅虫的足脚,而花翅虫竟然一点儿不见挣扎反抗,任由来人摧残自己的肢躯。
老天,这个女人的眼睛有问题!
我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去望她的一双桃色美眸。
“姐姐,婴蛛是我生的又怎么样,它不也是你生的?瞧你说的,好像你没份儿似的!”
来人俏脸一沉,双手用力,顿时面前的花翅虫被碎尸成了两半,流出一滩绿色的粘液。
“哼!我有份又怎么样?!你可倒好,还指望能和他生出个正常的婴儿,真是天真无敌到了家!瞧,这下可好了,生出婴蛛这么个怪物,你还真是厉害哦!”
老太婆干巴褶皱的脸皮抖动了几下,青色的眼珠放出犀利的绿光,凶狠的望着手心里还在嚎哭的半人半虫物体,转瞬,又改为一丝温柔不舍。
“我厉害?!你不也指望能和他生出个正常的婴儿来?要不是那一夜你我同时生产,巨熊兽来袭,死了一个婴儿,谁又知道你手里的这个究竟是谁的?哼!”
来人红唇嘟撅,珠玉饱满的双颊微微鼓起,桃色美眸掀起一阵波澜,魅人神色略有一丝不满。
同时生产?巨熊兽?
难道跟那个传闻有关?
我脑海中又想起了曾经在适河族的时候听到的一个传闻。
据说那次东崛大守见放进东起城的巨熊兽同样一去不复返,也不见了踪影,心里觉得十分古怪,想要撤离,但又碍于颜面,担心手下的士兵颇有怨言,故仍旧驻兵不退。
毕竟先前进去的一批士兵就人间蒸发,无声无息了无去向了,后来为了放巨熊兽进东起城,更是耗费了一部分士兵大肆围捕,伤亡不小,此时若是撤离,指不定下面会埋怨成什么样子呢。
所以东崛大守决定死守东起城的密林边界,既然进不去,东崛大守就不信不会有人从里面出来,一旦有人从里面走出,就立刻抓捕起来问出里面的情况。
离谱的地方就是,东崛大守愣是派出大批军队死死守了五天五夜东起城的边界,硬是没见到一个活人从茂密广阔的东起城林界里走出来。
更邪门的是,围守的士兵一入深夜就会听见从茂密幽黑的深林里不断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和人的嗫嚅声,胆子稍大一些的人还敢往林界边缘靠近一些,想要听清那些沙哑低语的声音说的是什么,胆子小的,早吓尿裤裆连滚带爬死都不肯再驻守那里了。
当然,这些事情无一不禀告给了东崛大守,东崛大守自己更是亲自扎营查看,没想到还真是如士兵所讲的情况一样。
只是,那一夜东崛大守扎营东起城林界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活人好像抱着一个婴儿慢慢从密林里缓缓走了出来。
但是等人即将要从密林的阴暗模糊处走出来的时候,东崛大守从火把的光亮处望见那人双手抱举的婴儿身上,竟然一直扑簌簌的滴落着血水样的东西。
晦暗摇曳的火把光影下,林中人每走一步,脚下就多出一分长长的蜿蜒曲折的线迹,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条嗫嚅爬行的蛇绞兽紧紧追随在脚下一般。
东崛大守生怕来人有诈,忙命令驻守的士兵乱箭射向阴暗的密林。
后来据说,果然在第二天的白日下,看见东起城的林界边缘处延伸出一条长长的血迹,还发现了一张长着四眼,双鼻,一嘴的恐怖婴儿皮囊。
这事在东崛城被疯传一时,适合族里的叔伯们也把这件事情当做吓唬不听话小孩的故事,讲给人听。
难道那副恐怖的婴儿皮囊跟我面前的这两个人有关?
我不由的瞧了眼远处不时交替翻滚着青白两对眼珠的老太婆,心里升起一阵寒颤,身体因为害怕微微颤抖起来。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当初要不是你贪图胎婴果的暴利,企图用胎阴果取代上贡的胎婴果,会使得我误食和你同时生产?那副怪胎都不知道是谁的产物,哼!”
老太婆怒气冲冲的奋力嘶哑说完,皱巴耷拉的脸皮不停抖动,双手似乎用力攥紧过猛,竟使得已经停止哭声的婴儿头蜘蛛又嚎啕大哭起来。
凄厉干涩犹如厉鬼嚎叫的嚎啕哭声使得潮湿阴暗的密林更加散发出阵阵诡异的气息,让人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胆颤心怯。
允宰害怕的望了我一眼,随即又立刻紧紧闭上,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生怕如厉鬼索命般的哭声刺激到幼小不堪重负的心灵上去。
“怪胎?你手里这个不也是怪胎?我们不是怪胎?”
来人似是被惹怒到了极点,桃色眼眸荡起阵阵波澜,一对勾魄凤眉倒悬勾起,红唇微颤,玉手抖栗,胸前的深沟白i乳颤抖出诱人犯罪的起伏。
可,白皙脖颈处发出的声音却与外貌天壤地别,让人不自觉得冒出阵阵冷汗。
我把汗湿的小手用力在身上的衣服上擦了一下,小心的拿起地上的粗树枝,时刻提防着意外发生。
“住口!”
老太婆声嘶竭力的呐喊出声,显然是被来人口中的“怪胎”两字深深触碰到了内心深处,一对青色眼珠放射出阴森的绿色凶光,佝偻塌陷的身躯竟微微挺直,似乎准备要与来人对抗。
就在周围的气愤变得紧张凝重的时候,“呱呱”的鸟叫声从头顶突然传来。
来人和老太婆都不约而同的遵循叫声,抬起头望向密林上空正飞过的蝙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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