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羞怯变成了憎恶嫌弃,“看甚看!扫把星!”
牛鲜花无语了,她这又是招谁惹谁了,这姑娘!招娣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大家这才注意到牛鲜花站在她们后面,于是一个个的就像避瘟神似的离她远远的。
“招娣,咱们离她远点,破鞋,丈夫才被她克死没多久,昨天就听说上城里找了个野男人!”刚刚怼招娣的那个大姐一把揽过招娣,牛鲜花无语,这下她们到成了统一战线了!
牛鲜花看着她们,没说话,田间地头妇女的嚼舌根的话,她才懒得搭理!但牛兰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咋呼性格,“人家找男人也是人家本事,你们嚼什么舌根!”
“咋啦,干出那丑事还不让人说啦?”大嗓门也不示弱。
几人争论的声音有点大,引来了台上慷慨激昂的牛富贵的不满,停下了慷慨激昂的讲话,拍了怕话筒,“下面的,干甚呢!吵吵朝,还想不想分粮了!”
涉及到分粮,大家都安静下来,牛鲜花把牛兰花拉到一旁,牛兰花还是气呼呼的样子!
牛富贵看看下面终于安静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行了,现在咱们开始分粮!”
“哦~~”群众中爆发出了人民的欢笑,几个女人的注意力才转到台上。
“行,等念到名字的上来,按工分领粮食和钱。”
“第一个,牛守先一家!”
“来啦,来啦!”一个黑黑瘦瘦的庄稼汉领着媳妇走到前面去。
“牛守先一年3650个工分,今年咱们10个工分算六毛钱,可以分219块钱,牛守先老婆,1750工分,分105块。一共324块钱。再加上两个人的口粮,俩个三百六十斤,再加上个一百八十斤,一共九百斤口粮。”
“不是说咱们队今年大丰收么。咋才这么点?”牛守先听着会计在旁边的计算,越听越皱起了眉头,这粮食发的还不如去年多,这能过呢。
“够不够,三百六,口粮就这么多,今年产粮多,公粮也交的多。”牛富贵在旁边不耐烦的解释。
“那就不能少交点公粮?”牛守先老婆没遮拦的说了一句,家里还有两个娃,就这么点粮食咋能撑下来一年呢。
牛富贵听到这话立马板起脸来,“公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个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你再说这破坏团结的话你……”
“知道了知道了,俺们知道了,再也不说了!”牛守先急忙打断队长的话,拉着自家媳妇急忙道旁边领粮食了!
牛守先提起粮食,掂着重量就不对,“同志,这有360斤?”
称量的小年轻皱着眉头严肃的说,“360是皮粮,求收损耗不得扣啊,这豆子炸夹崩掉豆子,玉米丢棒,这就得扣十来斤粮,再扣掉加工中的糠麸,肯定就没有三百六了。”
牛守先看着小年轻巴巴的开开合合的嘴,小小声的说了一句:“咋那么会算呢?娘的。”算来算去的就把俺的粮食都给算没了,不过看着牛富贵和监督发粮的公社下来的人,牛守先还是低下了头,老实巴交的扛起了自家的口粮。
发粮的同志看着牛守先蔫了吧唧的样子,“不过这地瓜是四斤顶一斤粮,土豆是六斤顶一斤粮,这三百六给你粮食,后面给你分成地瓜和土豆。”别看着地瓜土豆分得多,但是保存时间往往比粮食短,这可是一年的口粮,大家自然都想要粮食,放的住。
牛守先和守先媳妇没再说话,地瓜就地瓜吧,土豆就土豆吧,有总比没有好,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分配这些粮食的牛守先两口子领了粮食,放在旁边,一趟一趟饿扛着粮食运回家!
分粮的活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虽然发的粮食没有预期的多,但是毕竟是发粮了,大家虽然不太满意,但是表面还是开心的,起码这个冬天不用愁了,先熬过这个冬天,春天地里野菜拔点,多少能撑一撑!
牛富贵一直在台上念着村民的名字,旁边的会计算着每个人的份额,生产大队一副风风火火运粮忙的样子。
“牛德富一家!”牛富贵在上面叫到婆婆一家的名字,牛鲜花急忙竖起耳朵走到前面,怕他们把牛大娃的份额拿走,她现在可是一点余粮都没有了!
但是听着会计的计算,并没有出现牛大娃的名字,“俺们大娃去年也干了一年,咋没计算!”
牛富贵看着她,“婶子,大娃的抚恤品早就发了,一百斤白面啊!还有那么多东西。”
张桂芬才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当即就要撒泼。“俺们大娃死的好惨啊,咋不给俺们分粮食……”
严肃的公社人员怒目一睁,“你说什么?牛大娃能为公社的粮食牺牲了生命,全社都要向他学习,公社也因此给他做出了补偿,你现在是对公社有意见吗?”
张桂芬住了嘴,看了看牛富贵,看了看公社的工作人员的红袖标,不敢说话了。牛德富连忙接话,“不是,同志,你别听俺们家那口子胡说,公社待俺们好,俺们没意见!”
“行,没意见就分粮!”那人严肃的跟会计发话,会计急忙继续念着,“牛鲜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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