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去拿贵重的药材,老夫人则问齐明茹道:“旻姐儿身子再调养些日子,是不是就能无大碍?按着你说的那样调理,旻姐儿还会如平常一样吗?”
“贵府想必也不差什么名贵的药材,大小姐原先身子也不差。那日强行落胎伤了身,不过好在及时止住了血。好好养一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好,好,那我明白了。”老夫人心中彻底松了口气。
孙女是不能留在京城,她与老大媳妇商量好了,等到了三月里,就送她去南边儿,去她舅舅家。
之前齐明茹留在福寿堂,老夫人对国公爷说,一来是帮着姜氏生产,二来,也是给顾旻配落胎的药。之前国公爷也喊了马大夫过去,问过他自己孙女的情况,马大夫说了情况危急,若是强行打胎,怕是一尸两命。
国公爷到底顾及大人的身子,也就暂且先忍了几日。
却不知道,老夫人几个,已经瞒着将孩子留了下来。
事情被国公爷知道了,他气势汹汹负手往福寿堂来。恰好,齐明茹还没走。
一进门见有外人在,国公爷脚下步子停滞住。
“这是小齐大夫,就是之前跟你提过的。”老夫人见丈夫脸色不好,朝瑛婆使眼色,又对齐明茹说,“你跟着瑛婆先出去吧。”
“是。”齐明茹请安退下。
“什么意思?”见人走了后,国公爷这才质问妻子,“我现在在家说的话是不是不好使了?”
老夫人说:“你是真的想杀了旻姐儿吗?”
国公爷觉得这老太太越来越无理取闹了,更是暴露起来。
“我既说了不对她动手,就是不动手。但是她肚子里那个孩子,必须拿掉。”又怒视妻子,压低了声音说,“现在嬴家自己也有错,所以,尚且还算收敛。可若是叫他们知道旻姐儿肚子里怀了孩子,你觉得会怎样?”
“到时候,不但闹得顾家身败名裂,万一求了陛下皇后,让旻姐儿嫁去嬴家呢?你以为,那样就是为她好?”
“这件事情,旻姐儿是大错,是她自己不检点,动了歪心思。去了嬴家,到时候,嬴家想弄死她不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吗?”
这一些,老夫人心里当然都是清楚的。
“你先别着急,也别动怒,消消火。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懂?只是方才那位小齐大夫也说了,若是坚持拿掉这孩子,旻姐儿也得跟着一道去,我舍不得啊。”
“她虽然做错了事情,但是也因此吃了大苦头。若真的只为了家族而丝毫不怜惜她,我是做不到的。她成如今这样,我们都有错。当初若不是惯着宠着,她能养成这样?”
“你现在倒是逮着谁就骂,又说我妇人之仁,又骂老大两口子不会教女儿……难道你忘了?旻姐儿刚出生的时候,谁天天抱着她都舍不得松手,又是谁,在她两三岁的时候,让她骑在肩膀上。还没磕着碰着呢,又是骂丫鬟又是打小厮的,都叫你惯成什么样了,你就没有错?”
国公爷被堵得无话可说!
老夫人知道,他也是自责的,所以也不再多言。
“我想好了,等到了三月,暂时风头过了后,就悄悄派人护送她去杭州,去敏恩郡王府,她舅舅家里。等过个几年,再将人接回来。嬴家那边怕是比咱们还要惧怕一些,真闹起来,我们豁出去旻姐儿,嬴鹄也少不得一个死。哼!别以为,我这个大长公主是白当的,他们要是敢逼死我旻姐儿,我也要他们嬴家儿子的一条命!”
国公爷没再说话。
老夫人望了国公爷一眼,想着捡些高兴的说,便道:“聪儿媳妇生了,是个闺女。我给起了乳名,叫安淘,大名……还是得她父亲亲自取。”
国公爷想了想,说:“也不必她父亲取了,我给取一个吧。往后,就当做是我们顾家的孩子,就叫刘蕙吧。”
老夫人默了会儿,说:“毕竟是定王的骨血,这事儿,该是他来定吧。”
“这件事情,我做得了主。”国公爷说得斩钉截铁,想了想,又对老夫人说,“他们母子三个出去也是无依无靠的,就留他们一直住下来。蕙姐儿母女一直住在你这也行,或者,你单独再辟出一个院子来让她们住也行。总之,往后也多照拂她们一些。”
“我又何尝不想?不过,阿姜这孩子,非坚持说,等生完孩子就回她娘家去,我……”
“她一个女人家,回去算是怎么回事?”国公爷不同意,坚决说,“你好好跟她说,定王儿时好在是住在府上的,说句夸大的话,我也拿她当孙媳妇待。往后,她的一应吃穿用度,都与府里其她几个孙媳妇一样。对外就称……说是顾家落难在富阳的时候,得过县令刘大人的恩惠。”
“如今刘大人病故,顾家念旧情,帮着照看孤儿寡母。”
“我也正是这样想的。”老夫人也舍不得姜氏母子三个离开,“你放心吧,这事情我会办得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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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芙是真的将齐明茹的话听进去了,这些日子,常常无人的时候,她也一个人坐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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