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镇县太爷赵刚是个半老不老的小老头,他能来通天镇为官,为的可不是想要打理好这个地方,而是冲着这儿的高俸禄来的,要晓得这儿的俸禄是其他地方的好几倍呢,虽说他处有油水捞,可那风险挺高,万一哪天被朝廷查了出来可不单单是人头落地,而是要全家人头落地,相比那样,他情愿来这通天镇。
尽管这儿往来之人全是修仙者,可不去招惹他们,他们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反过来招惹官府吧?
马背上,林以岚极度尴尬,没有往日那种自如,他害怕靠近余容厘却又不得不靠近她。
余容厘显然也骑不惯马,身子跌宕不稳,甚至好几次险些摔下马背幸好林以岚及时扶住了。
县衙并不远,这马匹脚力倒也不错,二人别扭了一阵子便是来到了通天镇衙门。
余容厘皱眉:“这里怎会有死寂气息。”
林以岚同样是感受到了,那股死寂气息就在县衙内,“难道衙门遭难了?”
余容厘摇头,“不会,这儿虽有死寂气息,却并不浓烈,兴许能让人低迷消极,可并不会要人性命。”
衙门口两座石狮威严而立,摆设终归是摆设,起不了什么作用。
林以岚将马拴在石狮子上,推门进了县衙里头。
“林先生,你可算是来了。”赵刚五官都要拧在一起,这个不作为也不想作为的县太爷这次怎么也坐不住了,到底是死了五六百人,并且这些人可都是修仙者,若是被朝廷知道了怪罪下来,那他丢了乌纱帽是小,保不齐小命便要交待了。
林以岚与他开门见山:“这事出的蹊跷,怕不是我们自己能解决的,赵大人还是禀报朝廷,让他们来想办法吧。”
赵刚望着林以岚:“你都知道了?”
“我不仅是知道,还曾亲眼见他们一个个去死。”
林以岚的回答吓了赵刚一跳,“看着他们去死?!”
“赵大人知道,我林以岚也是个修仙之人,尽管修为不高,可昨夜也去了北冥海凑热闹,看着他们一个个驾着小舟去到了北冥海上,你说我是不是看着他们去死?”林以岚,“赵大人或许不知道,那些人中修为各个高过我太多,他们一夜间全死了,赵大人叫我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林以岚一席话全然道出了赵刚找他的目的,那两件事后,这个县太爷是越加依赖林以岚,每每有些事情都要找他商讨一二问问意见。而每次林以岚的话都使得这个不作为的县官顺利处理好麻烦,次数多了,他便是越加离不开林以岚的点拨了。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一个上午都是在忙那些尸体,这不一空下来便是立即来找林以岚了。
“不行啊,林先生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赵刚盯着林以岚,企图在他脸上找到解决问题的法子。
“除了上报朝廷,我是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法子了。”方才饭桌上余容厘字字珠玑,虽然言语尖锐,却句句属实,连那些纳气十品修行者都惨死那死寂气息之下,而且是成群结队的一起死,他一个尚未纳气的教书先生能有什么办法?来时马背上他就想的很清楚,这事儿不能沾惹。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疑团等着去解开,可不能为了个没有丝毫了解的死寂气息去冒着不明不白的险,尽管他还企图在这儿寻找幻灵紫雷的踪迹,可他大可先去解开其他三句,到时候再回来,想必这死寂气息也该解决了吧。
“赵大人,都这个时候了,你不会还在害怕朝廷会为了这死去的五六百修仙者降罪于你吧?此事并不在你一个普通县令能力作为之下,你大可不必担心朝廷会怪罪。”林以岚解释。
赵刚坦然:“不瞒先生,我的确担心这一点,你也想想,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没事愿意来这儿?不就是为了那几个俸禄,又没有油水可捞,还成天与修仙者打交道,谁知道他们哪日心情不顺,随意几剑下来便将这县衙翻了个底朝天,他们打了或是杀了我们大可躲到哪个深山老林里或是修行门派潜修,朝廷哪里找的到他们?可他们一旦是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死了,而且一死死五六百,这朝廷怪罪下来,我祖宗十八代的人头也不够砍啊!”
“我说过,这不是你能管的,你大可将实情上报,酌情加重一些也无妨,朝廷一定不会降罪与你,这些个月相处下来,我的话你还信不过吗?”
赵刚解释:“我自然是信任先生你的,现在也不管什么降罪不降罪了,我也豁出去了,可还请先生一定要再想想其他办法。”
林以岚想要出言,却被赵刚止住,“先生先听我说完,先生请看。”赵刚指了指身后地上,三行乌黑字迹,触目惊心,‘九月十九夜,童男童女十一对献祭北冥海,谨记谨记。’
三行乌黑字迹上残存着昨夜北冥海上的死寂气息,最后谨记之上一根带血骨箭深入地里。
“今日已是九月十五,还有四日,就算我想上报,可时间上怎么来得及啊?”赵刚解释。
“原来那股死寂之气来自这三行字上,九月十九,通天镇到附近最近的长水郡来回最快也要三日之多,还要等他们商议答复,时间上的确是来不及,可它要十一对童男女做什么?”林以岚似问非问。
余容厘似答非答:“这般等不急吗?竟想用童男女的精血加速凝形。”
赵刚早便是注意到了与林以岚同来的余容厘,只是一时间没机会问,这会儿余容厘开口,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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