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米之炊啊。但在这乡野之间,这种款式形态的绢花几乎没有,倒也不怕比较,也不愁销路。
何逸清一鼓作气,又挑了嫩黄的,翠绿的,艳红的,碧蓝的布片编织,这回不仅有花朵状的,还有蝴蝶状的,小鸟状的,让人爱不释手。
何逸清为何做得这么熟练,当然是她前世已经做过一遭了。
前世爹娘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就因意外双双过世了,只留下她和安哥儿相依为命。
为了生计,她进过绣坊当学徒,去过酒楼后厨烧火打下手,还在布庄,杂货铺当过伙计,哪儿给的工钱多就往哪儿去,这编织和刺绣的技艺就是从绣坊偷学过来的,前世她就是靠着偷来的技艺生存的,想不到今生又重演了。
后来她攒了些钱,为了送安哥儿些学问,便尝试着开铺子做生意。
但商场如战场,说是险恶一点儿也不为过。
天天跟各色不同的人打交道,她看了不少的脸色,受了不少的白眼,也吃了不少亏,这才慢慢摸索出来了,开始一点一点地做大。
跟奸猾的商人打交道,动的心眼子,哪里少得了呢?在外混的,没点本事,没点子泼辣的劲,哪里能撑得起门户?
可以说,她这么多年,就坚持八个字,谨慎,果敢,不贪,诚信,凭着这,她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后来人家都说,何家大姑娘是个了不得的人,父母双亡,一个人抚养弟弟,还能置办下不扉的家业,供养弟弟读书。
第6章 过明路
暮色四合,天空上一片深红色的云霭还留恋地抚摸着大地,然后渐渐的、渐渐的变浅了、变淡了。
各家各户的炊烟袅袅升起,整个何家村便笼罩于轻柔的烟雾之中,显得朦朦胧胧的。
村里不时传来几声放牛回来的牛背上牧童悠悠的柳哨声,鸡鸣声和狗追赶牲畜的吠声,更显示出何家村的安谧与闲适。泥土的幽香,野草的芳香,还有那各家各户飘出的饭菜的清香,飘荡在整个空间,沁入人的心脾。
屋子里不如下午的亮了,何逸清放下手中编好的绢花,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她扭了扭脖子,又伸了个懒腰,做了一下午手艺活儿,她不仅眼睛酸涩的很,还腰酸背痛的,看来是早上走了两个时辰的后遗症显出来了。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何逸清赶忙拢了拢桌上的十几朵绢花,将它们全藏到了柜子里去。
“清姐儿,饭做好了,快出来吃饭吧!”沈氏在外唤道。
“知道了,娘。”何逸清随口应道,眼睛却盯着藏着绢花的柜子,若有所思的。
赚钱之路,她才迈出了第一步啊!
何逸清想过跟爹娘坦白自己的境遇,可她并不知这个机遇是不是永久的,万一她哪一天一梦又回了二十年后呢?万一爹娘不信呢?万一.......
就算他们信了,把未来的的事告诉他们也只是凭白让他们担心罢了。
这条路子行不通,就还得再换一条啊!
到了主屋,饭已经在桌上摆好了。
黄灿灿的玉米面窝头装在竹子编成的半球形小簸箕里放于桌上,桌子中央还放着一盘黄瓜炒鸡蛋和一盘子泛着油光的炒青菜。
饭碗里盛满稀粥,这粥看起来用柴火熬煮的挺久了,上面浮着一层薄膜一样的粘稠粥皮子,闻起来就十分香。
何逸清有些诧异,这顿饭跟她昨天吃的可不是一个档次的。她疑惑道:“娘,今儿怎么这么丰盛啊!可是有什么好事儿?”
沈氏浅浅的却又温柔的笑了,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何逸清的额头,说道:“哪里来的什么好事儿?今儿你们父女俩走了这么多路累了,可要多吃点补一补,你看你现在瘦的。”
“哎!娘真好!”何逸清稚瘦的小脸上漾出了一抹笑意,心里也缓缓涌上了一股暖流。
夹了一筷子炒鸡蛋,何逸清满足地眯了眯眼,重生了这多天,一直吃着寡淡的饭菜,不是蒸的就是水煮的,调味品只有盐,今儿可算是见着油了!不光是何逸清,何逸安也很满足。
沈氏见女儿和儿子吃着开心,心里也很高兴,不枉她今天炒菜时狠狠心多放了半勺子油呢!
“安哥儿,清姐儿,好吃吗?”
安哥儿拿着木勺子吃得头也不抬,嗯了两声,何逸清点点头,应道:“真好吃!”她眼珠子一转,顿了顿又语带向往道::“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
安哥儿嘴里还嚼着菜,闻言单纯的附和道:“是啊!”
说罢,何逸清便瞧瞧抬眼打量沈氏和何父的脸色,果然,两人面上都显得很愧疚。
沈氏轻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安哥儿的头,只能安慰道:“放心,娘以后常做。”
何逸清拉着沈氏瘦弱粗糙的手缓缓地摩挲着,意有所指的说:“娘!别担心!女儿以后一定会让家里越过越好的!咱们一定能顿顿吃肉!”
何父和沈氏见何逸清说的那么笃定,呵呵的笑了,却并未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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