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沈氏闻言,也紧张地望了过来,何父把布条解开,给她们看伤口,“只是不小心被树枝划了下,不妨事儿。”
何父洗了个热水澡,又吃了早饭,便回房休息去了,昨晚在山上都没睡得着。沈氏心也定了下来,和何逸清凑在一起编剩下的绢花,显得比昨天还有干劲。
到了下午,村民们都聚集到了村中的大水井旁,等着分猪肉。何逸清打量着那三头死了的野猪,比普通的家猪大一圈,约莫有一百五十斤的样子,算下来一家差不多能分到七八斤的样子。
因为猪已经死了,屠户杀起来就轻松多了,他用膝盖压住猪头,一手拽着猪的耳朵,一手拍着猪的喉咙,找到了大血管的位置,用手摸了又摸,就一刀扎了下去,刀柄一转割断这猪的喉管,鲜血就从它的喉咙口喷涌而出,下面还放了盆子接猪血,一滴都不会浪费。
旁边的几个妇人又是烧热水,又是剃猪毛,又是接猪血,忙的热火朝天。
整只猪已经被分成了两半,每一半又分成前腿、肋条、后腿三块,为了好分,不剃骨头。围观的村民们见状,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村长手里拿着烟杆,吸了一口,鼻子里喷出一缕烟,慢慢说道:“一个一个来,大家不要抢,人人都有!”
第15章 东区繁华
怎么可能不抢?每个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的。
这猪肉还分好坏呢,五花肉,后腿肉,肋条肉跟前颈肉能是一个价吗?更别提臭烘烘的猪下水了!若是比别人晚了,分到了猪下水之类的,那得多吃亏啊!
所以还不待几个屠户剁好了猪肉,一群人就迫不及待地围了上去,争先恐后地喊道:“我先我先,我要这个后腿肉!”
“不,明明是我先来的,先给我!”
“我要猪头,把猪头留给我啊!”
不过有村长在旁边镇着,这些村民也不敢直接上手,只能眼巴巴地盯着分肉的屠户。
何逸清在一旁看得乐呵呵的,她拉了拉何父的手,“爹,我们也去吧,不然晚了就没好货了。”何父点点头,“好!”
何家村一共五十几户村民,每人都分到了六斤多一点的肉,剩下来的小一百斤都给了那三个猎户当做此次打猎的报酬,不止如此,那三头活的野猪卖了钱也是要分他们一份的。
回到家,沈氏提着那六斤野猪肉,眼睛笑的都眯了起来,准备给大家做焖肉吃,吃不完的就用火熏成腊肉,留着慢慢吃。
这几日沈氏和何逸清所有的空余时间都拿来做绢花了,因为做得熟练了,沈氏的速度也渐渐赶上了何逸清,一天能做二十个了,品相也都不差。
村三头活野猪卖给了镇上的酒楼,一头野猪卖了三两银子,每家都分到了一百五十文。沈氏拿到钱,更是乐呵,做起绢花来也更有干劲了。
何父心疼沈氏,怕她累着,这几日也不出去打短工了,承包了家里的活计,洗衣做饭种地样样不拉。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何父就趁此机会把地瓜给种了。他在自家房子旁边空着的一块空地上挖了几十个小窝,窝距均匀,深浅一致,挑些个大没有伤口的地瓜,把地瓜插进挖好的窝里面,再盖上土。做完了这些,他又从柴房抱来了一捆稻草,在地瓜地上均匀的铺上一层稻草,等地瓜发芽抽条长成藤蔓,这些稻草就成了农肥,等到了秋天,就可以挖出好多地瓜了。
不仅如此,何父还拿着非常细密的网子,去山脚下的溪流里抓鱼。这条溪流是从山上留下来的,水非常清澈,甘甜清冽,窄小且不深,又因为远,所以平日里除了何逸清一家用,村里不会有人过来。
大鱼自然是没有的,何父就抓了很多小鱼小虾,都只有指甲盖大小,人吃不了就全拿来喂自家的鸡了。鸡吃得好了,生下来的蛋就大,连蛋黄都是偏红色的,正好给一家子补充营养。
“呼!”何逸清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指,放下手中的绢花,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累了四天,终于做完了。
沈氏也活动着坐久了酸痛的身子,“清姐儿真是辛苦了。”
何逸清看了眼堆成小山样的绢花,提议道:“爹,咱们明天就去镇上把它们卖了吧!”
何父很赞同,这么多的绢花,得换成钱他心里才踏实啊!“成,那我们明天带多少个去?”一共一百三十个绢花,何父可没指望一次就能卖完。
何逸清想了想,“爹,全带上吧,咱们明天能都卖完。”
这绢花是一票子买卖,何逸清不想拖太久,拖的越久越卖不上价钱,而且她接下来想出的赚钱的法子需要不少的本钱,明天要把材料全买齐了。
何父不太相信一天能都卖完,但为了不打击女儿,他还是决定都带上,反正绢花也没什么重量。“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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