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怎么没见那小混蛋来?”柳筠进心理诊所,开口就问。
坐办公桌里的李亚卿怔了怔,道:“我哪知道。”
她身上的白大褂,仍没遮掩住窈窕的体形。
“怎么,跟你小男人闹别扭了?”柳筠看李亚卿的神情,敏感地问。
“懒得听你胡说八道。”李亚卿斜她一眼,掩饰心里的慌乱。
“不对劲,不对劲啊!”柳筠放下手中的袋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探询道:“那晚你追出去,是不是跟他去开房了?”
李亚卿彻底无语。这大小姐真奔放!
“也不对!”柳筠摇摇头,“那样的话,你应该是春风满面,眼角纹都挂着女人的无限风情。你看你,眼睛现在还满是旷妇的幽怨。”
“你才是旷妇哩!”李亚卿没好气道。
“我跟你不一样。”柳筠挤眉,“你是没男人用,我是有男人不想用。当然,你说我们殊路同归,都惦记那小混蛋,那也没错。”
“我可告诉你,你那招不顶用了。”李亚卿说。
“我明白。小混蛋那晚故意拿话激我,我没忍住。”柳筠笑了笑,“露陷了。那小混蛋确实有点能耐!我看走眼了。对了,他没记恨上你吧?”
“你说呢?”李亚卿不回答,反倒将她一军。
“我这不向你赔罪来了吗?”柳筠弯腰拿过袋子递上,“艾利欧,秋装。花了好几千大洋。压压惊!”
“还有一顿大餐。”李亚卿收下衣服再加码。
“没问题。牛扒、法国红酒!”柳筠伸出一指画了个圈,“对了,这么浪漫的晚餐,是不是得加一个人?”
李亚卿自然明白她指的是谁,“要去,你单独跟他去,我不掺和。”
“放心,我不会再拉你下水的。”柳筠绕到李亚卿身后,“我准备出一百九十九万,你出一万,我们俩合成一股。我们姐妹同心,其利断金。我就不信拧不断那小子的死脑筋?”
“我说了,我不掺和这件事的。”李亚卿不同意。
“唉,看来,我们的姐妹情分,要断送在一个小白脸的手上了!”柳筠踱来踱去摇头。
“是不是不把我害惨你不甘心?”李亚卿冷哼一声,“反正,我是不陪你玩了。”
“真不肯帮我?”柳筠道。
“你们在商言商,好好商量吧。”李亚卿道,“其实,我觉得你别老想着扩大经营,细水长流没什么不好。你把摊子铺那么大,不怕船大调头难吗?”
“你知道他的秘方蕴含多大的商机吗?”柳筠说,“那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如果真做开了,完全能占据国内半壁江山。”
“这个我不怀疑。”李亚卿说,“但你考虑过国内目前的中药药材状况没有。我查阅了一些资料,目前,中药药材的质量每况愈下,就拿东阿阿胶来说把,市场阿胶销售量需要驴皮四百万张左右,而国内供应总量不足两百万张。也就是说,至少一半驴皮缺口是牛皮、马皮,甚至骡子皮替代的,药用效果肯定不理想。老三秘酒需要的药材有十来种,其中的核心药材我估计不少于三种,你要做大做强,你能保证有足够的品质达标的药材供应吗?如果没有,在巨大的销量驱动下,你会不会掺假?掺假后,你能保证不会东窗事发而一败涂地吗?”
柳筠认真道:“我调查过,国内有十七家规模大的中草药材市场,每年的销售量超过千万吨,完全可以保证秘酒的药材供应。”
“据我所知,目前真正有经验的药农越来越少,许多种植出来的中草药根本不达标。在批量采购状况下,质量很难保证。况且,你能杜绝采购人员弄虚作假吗?”李亚卿说,“所以,我赞同老三的做法。从小做起,做稳做实。”
“我怎么感觉你跟他穿一条裤子?”柳筠气鼓鼓说。
“你才跟他穿一条裤子!”李亚卿不愿背这黑锅,“你都跟他上床了,差点被他看光了!”
“怎么,吃醋了?”柳筠格格笑了,“还别说,那天我替他宽衣解带时,感觉他的肌肉紧绷绷的,摸在手上真让人心潮起伏!”
“女流氓!”李亚卿啐道,又觉得自己的脸发热了。
“我的美女医生,你就别装了。你去照照镜子,看自己那张脸红成什么了?”柳筠坐下来,趴在桌子上近距离看着李亚卿的眼睛。
李亚卿拿手指头要戳她眼睛,见她躲避了,连忙借故上卫生间了。
“我现在就打电话。”柳筠冲她背影道,“我们得教会他如何做一个有风度的绅士。”
到卫生间,李亚卿照镜子,脸果然是红了。
我这究竟怎么了?她抚摸着脸庞问自己。
那晚她情急之中给了老三一巴掌,那一巴掌其实不是真恼恨他无礼,而是她方寸大乱时的本能。
女人有时口是心非,蛮不讲理,但并不等于不喜欢,而是因为喜欢。
李亚卿不清楚要怎样面对这份热爱。名存实亡的婚姻仍然是婚姻。
婚婚是寻找依靠,建筑一个安全的堡垒。而找情人,是寻觅情感那份浪漫。婚姻是务实的,男女一旦成婚,就在习惯中转换角色,男人做了丈夫,女人向往着做母亲。
李亚卿不想在美国等待那张遥远的绿卡,像一只荆棘鸟那样,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她毅然回国,而她丈夫朱磊继续留在那里。回国这几年里,她一直等待丈夫回心转意。
那晚,她跑回家里,拨了朱磊的越洋长途电话,说自己想他了
喜欢我不是巫师是厨师请大家收藏:(m.blshu.win),BL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