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梁爽问道:
“你说沈叔变得很古怪?怎么个古怪法?”
沈芝蕙一边抽出面纸擦着泪,一边抽泣着道:
“他……他最近的脾气变得很反常。”
“时而暴躁,时而大笑,还喜欢摔东西。而且,他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个仇人一样。”
“我问他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又说没事。”
“我好害怕,爽哥!”
“爸爸他好像很痛苦,而且变得不像是以前的爸爸了。”
“他的助理邓叔叔说,他最近总是把刚签好的文件撕得破烂,或者拒绝签名。”
听了沈芝蕙的话、梁爽也觉得沈家声的行为似乎还真有些反常,于是梁爽抓住沈芝蕙的肩头,道:
“我下午放学去看看他。”
“傍晚时分沈叔一般在哪儿?”
沈芝蕙听得梁爽的话,才安下心来,回答道:
“晚上七点之前、爸爸一般都在公司他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到八点才回家吃晚饭。”
梁爽点头,微笑:
“好,我一会就打个电话给他。”
“别再哭了,你先回宿舍休息一下,沈叔的事你别太担心。我走啦。”
“嗯!”
沈芝蕙擦着泪水,目送梁爽离开。
梁爽一边走在校道上,一边拨打沈家声的手机号码。
“谁?!”
手机一接通就传来沈家声的一声低吼,把梁爽吓了一跳。他马上道:
“沈叔,是我。”
“爽、爽仔?”
手机里面传来沈家声一声重重的呼气声,像是一个人刚从梦魇的挣扎当中清醒过来一样。
梁爽以平静的声音道:
“是我。沈叔,晚上有空吗?我想找你聊聊天。”
“聊天……哦……你到我的……啊……!”
手机里面沈家声的声音似乎显得痛苦不堪。
然而未等梁爽开口、就听得沈家声急促而浓重地呼吸了一会,才以透着绝望语气的声音叫道:
“爽仔!你……你快过来!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快过来!啊!”
才讲到这里手机就挂了线。
“喂?喂?!沈叔!?喂?!”
梁爽即时回拨过去,这次手机显示的却是个忙音,打不通了。
梁爽立即打了个电话给岳芷融:
“喂,融融!我现在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办,你帮我补张请假条。拜拜!”
挂线以后梁爽就迅速离开学校、驾着摩托车直驶向沈氏集团在阳城的母公司———“誉凯亚洲国际”大厦。
到达目的地以后,梁爽一放好车就直接奔入大厦大堂。
由于他走得太急,又穿着校服,一进来就被前台的服务员女郎拦住:
“这位同学,你要找谁?你不能随便进去!”
梁爽叫道:“沈叔在哪儿?我要见他!”
前台女郎尽量保持着微笑:“请问你要找谁?”
“我要找你们的董事长!快!”
梁爽一边说、一边抬起头利用透视眼扫描着楼上的情况,寻找着沈家声的所在。
“你要找我们董事长?请问你有预约吗?”
由于前台女郎不了解事情的因由,因此只是一味地拦着梁爽的去路。
梁爽急得有点儿火恼:
“我当然有预约!”
“我刚刚才跟你们的董事长通过电话!你打电话去问问他!”
前台女郎不敢怠慢,马上把电话线转到董事长室。
不久,她才对梁爽微笑道:“这位同学,董事长说谁也不见,谁也别去烦他。”
草!
梁爽暗骂一声,心想这沈叔看来果真是有点儿失常!
前台女郎又道:
“这位同学,如果没有预约、董事长是不会见任何人的,请你离开吧。不然,我得叫保安了。”
梁爽无奈,只好打电话给沈芝蕙:
“喂,gigi,沈叔让我现在就到他的办公室。”
“我来了,可是我被前台小姐拦住了,说我没有预约、沈叔也不愿意见任何人。”
手机里面传来沈芝蕙略带惊喜而沙哑的声音:
“你稍等,我叫人接你到爸爸的办公室。”
“好。”
梁爽挂线以后、不久就看到其中一部电梯的门打开,冲出一名西装挺拔的青年人。
一见梁爽,那青年人立即冲到他跟前,一边托着金框眼镜,一边问:“梁少爷?”
梁爽点头。
青年人热情道:
“我是董事长的助理邓伟学,让你久等实在是太抱歉了!请随我来!”
前台女郎惊讶地看着邓伟学恭敬地带着梁爽离开,顿时感觉到无比的后怕。心想还好那少年没有追究自己的责任,不然自己一定前途堪忧。
再说梁爽跟着邓伟学来到公司的最顶楼,邓伟学提醒道:
“梁少爷,请恕我失礼,一会我就不与你进董事长室了,董事长现在正在办公室里面发着脾气。”
梁爽向他投以一个理解的微笑,问:
“你们董事长一向为人热情友善,风趣开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反常的?”
邓伟学回忆着道:
“确切的曰子我记不清楚了,反正至少有四、五天了。”
“我跟在董事长身边也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的姓情变得这么暴躁古怪。”
梁爽又问:“没有任何的预示症状?”
邓伟学摇头:“完全是突如其来的。”
梁爽继续追问:
“请你再仔细地想一想,他有没有做过什么反常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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