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
黑仔可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那看得见摸不着、感觉得到却指望不上的虚无缥缈的云雾之中。
这也就是说,他黑仔才不会指望不靠谱的老抠门会突然慷慨大方起来,给自己大开方便之门。
所以他特别小心,一个袋子一个袋子划过去,差不多划掉整捆的一半,就停下来了。
他提醒自己,不急,得一步一步来,一切关键症结要最终化解,都得看最后能否对症下药。
黑仔把剩下的半捆薄膜袋甩在干燥的岸上,再回过头来将一个个把袋子扯开,埋在湿沙滩上,离潮水有一段距离。
埋薄膜袋时有个讲究,在袋子的四周刮一个圆形凹槽,中间凸起的部分正对袋子的开口。
薄膜袋子的开口用东西撑开,黑仔是用顺手抄来黑老头放在饭桌上的牙签,扣在凸起的沙槽上。
然后沿着湿湿的沙岸一路排过去,沙槽与沙槽之间用沙压实,蒸馏水系统就算搞定了。
最后一道程序,也是最考验人的一道工序,那就是如何把蒸馏到袋子四周的蒸馏水取出来。
黑仔想了半天也没解决,这期间他试了好几种办法都不行,他只好又到老抠门那里去折腾。
“梆啷”来“梆啷”去,黑仔也只能折腾到很有限的几样东西,但效果都不会好而放弃。
黑仔抬头望了望吊死鬼那个大肚子的上面,不过他是绝不越雷池一步的。
他顶多也就在吊脚楼里折腾个进进出出,所以能折腾出来的新鲜玩意儿也就不多。
这次恐怕连不多的意愿都无法达到,因为他毕竟连自己想找到什么东西都还没搞清楚,万一达不成愿望又能怪谁呢?
只能怪自己,谁让自己连想要找什么东西都不知道,那东西就是在眼皮底下急得跺脚,自己也是发现不了的。
鉴于这种状况,黑仔只好暂时放弃,等自己想起来自己需要什么具体的东西,再来找不迟。
黑仔耸拉着脑袋在饭桌旁坐了一两分钟之后,“唉”的一声站起,转身就要钻出吊脚楼。
不过他刚钻出去半个脑袋又缩了回去,他想起那个红红地固定在墙壁上的铁箱子,可从来没打开过。
反正没有任何希望,不如再浪费一次表情和半分钟时间,不妨让自己再失望一次。
黑仔记得他那把红红的洋镐就是从这铁箱子底下拽出来的,当时的注意力全在洋镐身上,根本没注意这个铁箱子。
这个铁箱子应该是个消防栓之类的东西,里面放置的就应该是一卷消防水管和水枪什么的。
黑仔该不会要用消防水管去抽蒸馏水吧?即便是有那么多的蒸馏水可抽,也没有启动的动力呀!
难道他要用嘴去吸或者吹蒸馏水?他有那么大的嘴吗?即便是有电力可用,他也没有马达呀!
肯定都不是的,要不然黑仔不会那么无精打采。
只见黑仔有气无力地拉了三、四下铁箱子的门,才把铁箱拉开,箱子里面放置的剧然真的就只是水管、水枪。
可这些都有什么有呢?黑仔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很失望!不过在他正要失望地合上铁门的时候,发现一个皮箱。
他把那个压在水管旁边的小牛皮箱子扯出来一看,看到一个红红的“十”字,心头一喜。
这是一个医用急救包,这个里面就应该有针管针头之类的,这样他的问题就可以圆满解决了。
于是黑仔迫不及待地拉开两个活扣锁,打开那个急救箱,找到一个细长的铝盒。
他打开那铝盒,里面有一大一小两个针筒,这让黑仔高兴坏了,大声叫道,“哈哈,找的就是你!”
黑仔挑了那支能抽很多血的大针筒,便合上铝盒盖,在一个药棉盒里找到一个镊子,摄上一个针头套在针管上。
等合上牛皮箱子之后,黑仔晃动着大针管上的针头,就要离开。
可黑仔一看到明晃晃的针头,屁股上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的感觉,这让黑仔猛然想起那个老家伙扎他屁股的针。
黑仔禁不住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麻麻的痛好像还真的存在,于是他就想:
“他真的是用这种针扎的他的屁股?那他消毒了没有呀?”
他一面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一面问自己,
“老家伙不是说用的是什么海胆刺么,可我怎么对针头这么敏感呢?看样子这个老家伙又在骗我!”
不过等他拎着桶子去抽取蒸馏水之后,他的一瘸一拐的毛病一下又好了,因为他正全心全意地在往土地里浇水。
他这么一忙活,什么痛楚全都随着蒸馏水被注射到泥土里面去了,就不知道泥土能不能感觉到痛苦。
等浇完水之后,他就想到接下来要给土壤施肥,可他能给土壤施加什么肥料沤土呢?这又让他很为难。
他这一为难,屁股痛的事就更想不起来了,却让他想起了肚子痛上厕所的事。
黑仔突然意识到,既然可以有厕所,那一定得有化粪池呀!
既然有化粪池就应该有粪水,有粪水,沤土壤的事不就可以解决了。
只是不知道,这里的一切污水会不会都被科学地处理了。
如果在这么个小荒岛上就已经运用上了这么前缘的科学技术,那黑仔的一切希望就只能全都化成泡影了。
不管怎么着,黑仔还是决定去查探查探,只有做到心里有数,才好继续开展下一步行动。
不过这次就不用去千步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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