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事之上,念及时欢久不出现,不免冷笑暗讽,冷淡道,“他真的是每夜会来?”
她重重点头,对我的不信有些愤然,加重语气强辩道,“奴婢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不可置否地瞭她一眼,见她好似想到什么事,眉眼跟着飘忽作远,轻道,“说来也奇怪,大王怎会一直带个奇怪面具呢?像那个人,但又有些不一样……”
“什么那个人,你说的清楚点!”
许是提及时欢,我的心,便是不平静地生了烦躁,语气跟着变了调。
“公主别急。”
她发觉我情绪变化,安抚道,“听说齐国那边又闹了一阵不安份,大王处理政事后定是会过来的。”
我瞪她。
她无辜地缩了脖子,小声道,“大王不是夜里常守着您么,奴婢夜里就歇不了,有日我在殿外守的太困,就随处走了走,不想就走到了梅园……”
听她说上正事,我将急躁之心压下,右手磨着食指小心揣摩着她所言之词。
见我缓和,她舒了一口气,道,“阙伯台冬日虽暖,夏日却颇有些难熬,梅园葱郁茂盛,是个纳凉福地,我便多逗留了一会。”
言及此处,她那种飘忽的游离再度浮上了眼眉,唇角轻抿的笑,让她散发了一种格外亮眼的神采。
“转悠之中,我随手正要摘梨,便觉有人在看我,我看过去,原来梨树上倚了个青衣着身的人。那人戴着大王一般无二的狐狸面具,倚在树杈悠悠晃着腿,好不悠哉清闲。我见上面具,以为是大王,正是要喊,赫然想起大王不是在守着您么,怎会出现在梅园之中?阙伯台是火神祭祀之地,常有一些奇异难解之事发生,我权以为是此,思来想去地尽是惊怕。”
青衣和狐狸面具,那不就是时欢么?
何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我也没想现在问她,只是除却惊讶,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别扭,令我不情不愿地觑了眼去打量她。
暗想,是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公主,你有在听么?”
何用的手突然在眼前晃晃,我回神过来,脸上便有点儿挂不住的燥热,恼恨自己怎就会和何用做了比较!
忙是应声别脸,紧张小觑她一眼,好在她没怎么发觉我异样,自顾说了下去,才令我侥幸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我正是惊怕,那青衣人忽地从树上跃下,巧不巧地落在我身前。我慌乱退开,脚下不知撞到何处,眼看要摔上一个趔趄,腰间已被人捞了在怀,竟是他抱住了我……”
她说到此处,颜颊泛红的甚是惊艳,小心觑觑眼来,小声道,“奴婢想,应是那个时候…念上他了吧……”
“什么?”
我脑子瞬间空白地叫了出来,压着别扭心思蹙眉盯她,纷乱如麻地想着怎么可能!
“念上了?”我犹是不能确认此事发生,惊道,“你见都没见过他,这就念上了?”
“唉,公主,你不知道,大抵,念上谁,真是一件由不得自己做主的事。”
她叹气,眼眉之间并没有别样眸色,应是以为我是因她动念才生了惊讶,只有我最清楚,自己是有多怕那个人是时欢。
“是么……”攥了手心,我故作不在意地问,“那他待你如何?”
“这个……”她迟疑而言,失落来的明显,恹恹道,“奴婢也是愁么……所以今日见了梅花,想着也带给他瞧瞧,奈何他总是时出现、时不出现的,我也不知他今夜在是不在。唉,他总是奇奇怪怪地让人悬了心……”
见她不能肯定那人是否有心,我稍作安定,听她愁言奇怪,压下心底难堪问道,“有什么奇怪的?”
她发愁地托住脸颊,拉长了怅然道,“奇怪之处很多啊,最奇怪的是他总在夜里出现,我甚至刻意在白日去梅园找他,也并未找见过。难不成他是阙伯台附近之人,白日不方便进来,才总在夜中翻墙进来?”
对上她全不作假的迷惘眉眼,我心下渐渐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阙伯台不是轻易来去之地,他敢冒上风险在夜间会你,想来他已视你为重要之人。”
“是么?”她璀璨了眼,盈盈生艳地迎着我,“听公主这么说,奴婢虽觉还是有些不可能,但心中已是开心了许多。”
我见她欢喜难矜,怕是真的陷了心念,若那园中青衣之人真如我猜测,可要怎么办才好。
“要不这样,若你今夜还要见他,也带了我去,容我在旁帮你看看他如何?”
想来想去的,只能先去看过情况后再做打算。
“这样啊,”她迟疑皱眉,眼眉闪躲道,“恐怕不好吧……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令他被人发现,是台里之人倒可解释,若不是,依着那些老头子,哦不,火正令大人的脾气,真生气的话,打断他的腿也是有可能的…搞不好,还要丢了性命……”
我听着听着便觉不对劲,不无寒气冷冽地叱她,“何用,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她脸上血色褪尽,是慌也是惊的眸底乱晃了片刻才迷迷惘惘地落了过来。
“公主,您可信世上,真有鬼怪么?”
果然她已有所觉。
她心中既是有底,此事处理起来定会更加麻烦。
“何用,你当真要将一个不清不楚之人放在心上么?”
许是我望她的眼太过纵容心疼,她委屈地放任眼泪流下,飘着轻烟似的低语哭道,“我也想不明白啊,怎么就念上了啊……”
她难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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