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好就是不知轻重。
“老夫已经为夫人开好了安胎的方子,每日服一剂便可。”大夫拿起写好的方子吹了吹,待墨迹干了递给刚刚腹诽不知轻重的对象之一,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公子与夫人还是分房睡的好。”
“多谢大夫。我会小心的。”苏琛铭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谢道,都一个人睡了十几年了,现在刚成婚就分房睡,怎么可能!
他唤进丫鬟拿走方子去抓药,顺便送走了对他还略有微词的大夫。
回身坐在雕花大床边,看着还在昏睡中妻子苍白的小脸,此时满心全是悔意,自己也是知晓一些歧黄之术的,回来居然都忘了为她看看身体有没有不适。
刚刚还拉着她做了那么激烈的运动。幸好最后没有全部捅进去,要是捅进去了撞到了孩子真是要让他悔死了。
天色渐晚,苏琛铭直接在寝卧里用了晚膳,见姚溪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便吩咐厨房里今晚留着人煲粥和鸡汤,万一半夜她醒来可以直接有吃的。
他躺在姚溪身边,侧过身子,一手撑着头,一手缓缓抚上姚溪还平坦着的小腹。这里竟有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了。原本还以为小溪体质偏寒,不是那么容易有孕,现在孩子都已经一个多月了,那应该是刚成婚时就有了,这么说,自己好像还挺厉害的。
接下来怎么办,留在这里养胎明显人手不够,外面贸贸然去新买又不是知根知底的不放心,况且这里的医疗条件拍马也赶不上城主府里。可要把她送回府里,这胎还没坐稳,她的身子肯定是经不起长途奔波的。
思索半晌,苏琛铭披衣起身,研了墨,决定写封家书先把这件喜事告知给家中父母,既然自己回不去,那便让家里遣几个医术高明的过来。
姚溪这一觉睡得很沉,直至辰时天色大亮才醒转过来。
“夫君?你怎么在这里?”姚溪看见居然还没有出去办公的人,吃了一惊问道,往日她醒来可都是见不着他人影的。
“今天休沐,小溪,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苏琛铭握了她的手放在她小腹上,低沉的声音中蕴含着喜悦,“你就要当娘亲了。”
“啊?”姚溪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她知道自己一定会有宝宝的,但是完全没有想到孩子来得这么快,感觉还做好当娘的准备,“我,我要做些什么?”她呆呆地反问道。
“我已经给爹娘写信了,过不了多久,府里会派人过来,你就好好养着身子,每天按时吃饭,按时休息。”伸手刮了一下对方小巧可爱的鼻子,苏琛铭在她额头吻了吻。“起来吧,饿不饿?昨天是我错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上来的那只柔夷堵了回去。“别说......”姚溪脸上一片绯红,这种事就不要再提了吧。“我们去用早膳嘛。”
“好好。”苏琛铭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很快父亲的回信就送到了,随之而来的是两个老大夫并十个家生子。他们带来了一个令他又惊又喜的消息,母亲竟然再次有了身孕,将近两月。苏琛铭仅仅通过信纸都能感觉到父亲的高兴。也不奇怪,母亲以前怀着自己的时候流落在外伤了身子,经过这么多年的调理一直都没有什么成效。
渐渐的父亲母亲都绝了再有孩子的心思,父亲更是,因为错过了自己出生到成长的重要时刻,在把他找回来后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他。
现在他终于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姚溪开始做一些小衣服小鞋子,空了就看看书,散散步。苏琛铭休沐那日陪了她一整天后,每天仍旧忙个不停,但总会抽出时间来陪她用晚膳,说会儿话,再去书房办公。
一日,将近子时,苏琛铭收好手中关于追捕逃出死牢的前县令秦远和协助其出逃的县丞孙和的公文,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最近事态走向有些不对劲。之前是孙和发密信说秦远与山匪勾结,且那山匪装备之精良,可比正规军队。现下,山匪首领被擒,秦远下狱,孙和成了第一功臣,突然之间又反水帮助秦远逃出死牢,不见踪影。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忽而,‘叩叩叩’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苏琛铭坐起身,淡淡道。
一个身着黑衣,浑身是伤的人一进来便跪在了地上。
“出了何事?”看到来人的打扮,苏琛铭一下子站起身来,这是城主府里暗卫的打扮,如此重伤,难道是家里出事了。
“禀大公子,秦家谋反,带人围了都府,府主和府主夫人都被秦家的死士带走!属下携府主手令请公子回城救援。”来着是暗中保护城主府安危的侍卫中的一个,城主府有一明一暗两支侍卫,暗卫除了保护府里人的安全意外还兼有收集情报的作用,传递消息的功夫是一流的。
秦家的死士仿佛是为了克制他们而训练出来的一般,对他们薄弱的地方了如指掌,他们本来有四个人一起出来,最终只有他一人来到了颖水县。不知道向北大营求援的人有没有顺利到达。
“父亲母亲可有大碍?”苏琛铭接过手令,上面简单写了怀疑那群死士是他父亲前妻秦梦笙的人,命他在安排好手头事务后再带人去救他们,若真是秦家人,苏子宁还是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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