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手点了点白衣女子的眉心。
可是白衣女子还是一动不动,红衣女子苦笑了一声,自顾自的说:“你自从军营回来之后就整日睡觉,剑法也不曾见你练过…你…你,虽然你们那个…但,也不能荒废了功法啊。”
白衣女子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盯着旁边的那柄泛着寒光的长剑,没有言语。
“现在王朝和曹在还在打仗,虽然掌门答应了让你回来修养,可是现在的形式完全一边倒,曹在快顶不住了,门派也损失了许多的弟子,那小子还说,如果不把你交出来,就…”说到最后,红衣女子说不下去了,皱着眉盯着白衣女子,略有所思…
白衣女子嘴角抽动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淡道:“就灭门…”
红衣女子艰难的点了点头,也同白衣女子躺在地上,没说话。
往常的梦境都是被人打破的,而这次却是自己醒来的。
醒来时,车已经停下来了,并且停在了一个四合院的旁边,司机和王超琼都已经不见了,打开车门,环视四周,这里是点睛山…
熟悉的四合院…已经到华师傅这里了…
已经是深夜了,我深吸了一口大山里的新鲜空气,朝着亮着灯光的大堂里走去。
推开大堂的门,华师傅,王超琼和司机都坐在圆木桌的凳子上。
“小苦来了?”华师傅看到我进门了,摸着胡须,说:“你的病情,小琼已经跟我讲过了,你过来,我给你看下。”
“恩。”我坐在圆木桌的凳子上,把手臂放在了桌子上。
华师傅一手摸着胡须,一手给我把脉。
这次把脉的时间很久,差不多有五分钟,而华师傅的眉头却随着推移越来越靠拢。
良久,华师傅的眉毛才展开,淡淡道:“在你下山期间受了什么刺激?”
刺激?
曹天,景游香,老爸!
是这些使我的旧病复发?
“家破人亡…”我开口了,却不知道为什么用这种词语。
华师傅似乎已经知道,听了之后没说什么,风轻云淡道:“好好学医术,什么时候想下山了就跟小琼说。”
好淡然的声音,呵呵…
“恩。”我回答了一声,起身朝自己以前的房间走去。
关上门,房内的摆设和下山前一样,没有动过,皱着眉,躺在床上。
不要想别的,睡觉吧…你已经如常所愿了,不是吗…
可是,一滴眼泪却滴在了浅灰色的床单上。
再见,景游香…
☆、forty—six
“何苦,我的英语试卷呢!”
一个春日的正午,王超琼捏着我的鼻子,吼道。
“嗯!”我一下子惊醒,揉了揉眼睛,拿起被我弄湿的高三的英语试卷给王超琼,声音沙哑道:“刚刚做完,就睡了一会…”
“咦!”王超琼很嫌弃,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试卷一角,瞟了一眼,扔到了地上,说:“还好,错的不多。”
“啊?错的不多?那是错了多少?”我皱着眉,看着地上的卷子,问道。
“你管!”王超琼重重的拍了下我的头,说:“华师傅刚才在找你呢,快过去”
“啊?哦…”我拍了拍脸,习惯性的朝窗外望去。
花盆里的牡丹已经盛开了,
春天到了…这是第几个春天了?
没数过…
王超琼教完了高中的课程,华师傅让我背了不下数百本医术,山里的病人也时常找我看病,当然,我开的药方也不用再给王超琼过目…
医的好别人的病症,却治不了自己的怪病。
相思成疾,天为谁春…
景游香…还好吗…
“她还…”回过神,想问下景游香的情况,却发现王超琼已经走了。
心中喟叹,我在这山上不知道呆了多久,可是,在这几年中,王超琼却从未离开过。
口中说着我不相信任何人,王超琼又算什么呢?
打开房门,华师傅和王超琼正坐在大堂上为病人把脉,快步走到华师傅一旁,正欲开口询问有什么事情,三两个病人就围过来,叫我给他们把脉。
我有些为难,朝华师傅望去,寻求帮助,而华师傅却让我坐在木凳上,慢条斯理:“先看病。”
“是啊,我们千里迢迢到这里求医,你快给我们看看吧。”一个中年男人附和道。
我皱着眉,打量着这个中年男人,一身名贵西装,一看就是有钱人,而男人则搀扶着一个年入古稀的老太太。
老太太满面憔悴,让老太太坐在木凳上,把起脉来,只是小病,有些疑惑,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有钱,为什么不带这个老奶奶去医院,反而来这里,太吝啬了吧,太不孝顺老年人了。
我微微一笑,继续搭脉,问:“怎么不去医院反而来这里?”
“今天我儿子生日,吵着要奶奶去陪他,我这不来接老人家了吗,可是刚到这里就看见老人家在地上不停打滚,急死我了,问了人哪里有看病的,马上就送你这里来了。”中年男子有些抓狂,语速很快,愁眉苦脸:“小医生,你说急人不急?”
原来是这样啊…
“恩,急人。”我不再继续搭脉,开起了药方,超老奶奶问:“老奶奶什么名字?”
“曹芳。”老奶奶还没开口,男子就马上替他回答,焦急问:“我妈的病怎么样?我还得带我妈去陪我儿子呢。”
这男的可真是爱子心切,老人家病还没好就得去陪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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