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君默默地背过身去。
“怎麽了?”
“……我还光着。”
曜华站起来,走到池边:“不是能自己张着腿让男人又看又/gt;麽,如今到矜持起来了?还是说,他看得,我就看不得?”一想起那这些做什麽?滚一边去!”
脚步声好一会儿才响起,却是越来越近,然後在他身边消失了。
“还不滚?杵在这里做──”他睁眼正要呵斥,却突然说不出话来。
炎君赤身luǒ_tǐ站在池边,发髻凌乱,散落的头发被水打湿了贴在脖颈上,一只脚踩着另一只脚,双手绞在一起,局促不安地看着他。
曜华目光闪了闪,视线停留在她脸上,问道:“你这是做什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虽然不认我,但我心里一直都当你是我……”她瞄到他脸色愈加不善,忆起他最讨厌她喊他“爹”,要改口却又想不出什麽其他关系可以代替。
一时间便沈默下来。
“当我是你什麽?”以往她那声“爹”可是拦都拦不住,如今晓得要停一停,倒也不是完全没进步。不过曜华也完全不抱“她能说出什麽好听话”这种无聊的期待。
“总之……总之,我当鞠躬尽瘁,死而後已。我心昭昭,些不知轻重的话,站起来准备默默离开。
池边地面皆由玉石砌成,落了水便有些滑。炎君心不在焉,踩上了一滩水,脚下不留神,就滑了一跤。她修为虽不在了,功夫却未落下,一手托了地面一把,轻盈地往後一跃。
只是她忘了身後便是水池,在空中时她已经意识到这一点,若是能施法,她断不至於──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这池子旁边浅得不过水面齐腰,中间深得也能没过头顶。她正好掉到阳鱼池水深处,脚不着地,她又不会水,一入水就慌了神,下意识地憋住气,脑袋里只想着找曜华救命。水从四面八方朝她压过来。温泉水有些浑浊,她知道曜华在附近,却看不清具体方位,只能瞎扑腾。
曜华看她扑腾了一会儿,终於伸手去捞她。手一伸出去,就被她/gt;到,继而被她拖进水里。她双手死死圈着他的脖子,两脚缠在他腰上,只恨不得跟他长成一个身子。曜华也不挣扎,由着她整个人缠在他身上,然後才浮出水面,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划水,向浅处游去。
“半个时辰不到落水两次,你丢不丢脸,丢不丢脸?”亏得这池子小,就算她这般要人命的缠法,他也尚能应付。
她趴在他肩头“呼哧呼哧”地喘气,等气息平复才哑着嗓子道:“我本来就不会水,有什麽好丢脸的?”
“还有理了你!还不起开?”
炎君“噢”了一声,便从曜华身上爬下来。只是她在水里泡了许久,又两次落水,手脚发软自然难免,才站起来就又往他身上坐。
身体相贴,契合的部位便有些微妙。
她不敢乱动,有些惴惴地看着他。她平日眉目间总带着一股逼人英气,鲜少流露女儿娇态。如今发髻松散,本就大而传神的眼睛带着点不安,却强作镇定,面上染了几分红,长颈线条美好,酥t;高耸,颇有些撩人。
曜华似是不曾察觉:“你赖在我身上是打算跟我共浴?”
炎君捡起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便跑出去。
待脚步声远去,他微不可闻地啐了一声:“蠢东西!”
虽说他跟她之间不存在什麽男女之防,但她就这麽大喇喇地站着,难免看到些不该看的……
曜华回寝房的时候,看到炎君坐在庭院里跟个娇小的仙婢聊他还是对她很满意的。
後来就遇上了祝融。
那时祝融正受御光情欲之苦,被同门的师兄弟压在芦苇丛里做那档子事,悲鸣声惊得芦苇丛的野鸭扑啦啦地飞。
曜华正赶着去蓬莱他三哥那喝酒,自然不曾留意下面的事。跟在他旁边沧落却听到了,非要救人。
祝融受人压迫久了,遇上沧落这个救过自己又过分热情的,会动心只是时间的问题。
曜华见祝融半道改学御火竟也给他修成了火神,觉得他蛮有出息,xquot;/gt;子又温和,配沧落很好,也乐见其成。
结果沧落意中人是他。
曜华没有喜欢过什麽人,更不懂女孩子婉转心思,便直言相告,他双亲虽不在了,上头八个哥哥如今也只剩了两个,他的亲事却还是马虎不得,需得门当户对的女子来配。而且他只打算娶一个,以她的出身跟品阶,入主玉清府绝无半点可能,不如与祝融共结连理。
沧落一气之下跑出了玉清府。
之後曜华有很长一段时间未曾得见沧落。他统领元象,主握yquot;/gt;阳,掌管九霄三十六道:“你跟玉清真王,这可是不伦,会被浸猪笼的──”
一群人一拥而上,把她手脚捆了,绑在一gquot;/gt;扁担上,“嘿咻嘿咻”地抬到河边。河水湍急,她连声“救命”都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扔了进去。
炎君猛地睁开眼睛,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耳朵里只有她粗quot;/gt;重的喘息声。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出了满身的汗。
她下床去倒了点茶喝,准备回床上继续睡,却觉得房内的气氛不太对,本能地屈起左肘朝後猛击,左脚也跟着飞起。她借着左脚踢出的力道,顺势回身,右手成爪,伺机而动。
连续攻击,也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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