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爷捏着胡子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他比那个世子,大了多少岁?”
“五岁。”王朗道。顿了顿,他又道:“我旁敲侧击地问过那些当兵的,他们应该果真是为了找孩子才出京的。只是,到底找什么孩子,还有那孩子的模样出身,那些人竟统统闭口不言。可见,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会真是那府里的世子爷被人拐了吧?”板牙奶奶道。
王朗一阵摇头,“不会。怎么说那位世子爷也是天启帝的亲外甥,太后的亲外孙。若是他走失了,那府里哪敢对外瞒了消息。若能及时把人找回来还好说,若是找不回来,那可是妥妥的一个欺君之罪!”
板牙奶奶却道:“不定那府里就是打着能及时把人找回来的主意呢?”
板牙娘则道:“我觉得不是。之前不是有消息说,那个世子性情刁蛮吗?小兔那孩子别的不说,性情倒确实是个温顺的。”
王朗看看他媳妇,再看看他老娘,忽然笑了起来,道:“亏得双双不在。你们还记得之前双双编的那个兄弟阋墙的故事吗?若真是娘猜的那样,事情倒真有可能就是那样了——怎么说那个大公子都是作为承嗣之子被养大的,如今突然被个嫡出的弟弟抢了身份地位,他能甘心才怪,所以才找了个人贩子拐了他那个世子弟弟。这么一说,连大公子总打听着那个逃跑的人贩子的事,竟也对上版了。”
其他人听了全都笑了起来。板牙奶奶却没听明白王朗调侃雷寅双的意思,一脸糊涂地问着她儿子:“这么说来,小兔倒还真有可能是那个什么世子了?”
王朗忙笑道:“这倒不是,我只是说,若是双双在这里,不定又要怎么‘脑洞大开’了。”
沉默寡言的雷铁忽然又道:“小兔那孩子,其实也没他看上去那般温顺。”
姚爷笑道:“不过他对上双双时,倒是真温顺。”
虽然那孩子对谁都表现得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可人精似的姚爷哪能看不出来,只有在雷寅双的面前,这小兔才是真听话,面对别人时,这份“温顺”充其量不过是他的一层伪装而已。
姚爷捻了捻胡须,忽然抬头问着王朗,“那个世子,那些当兵的又是个什么看法?”
王朗道:“那些人虽没怎么说那位世子的坏话,不过那话里话外还是能够听得出来,那位大公子显然更得他们的爱戴。只怕,那个世子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不堪了。”又道,“这也难怪。他才刚一出生就被封了世子之位,偏他娘生他时亏了身子,还没满周岁,他那亲娘就没了。宫里的老太后体恤他自幼丧母,不肯叫镇远侯管严了他,难免就纵得他一副顽劣禀性了。”
板牙奶奶看看王朗,再看看姚爷,皱眉道:“说了这半天,我们家这小兔,到底是不是那个什么世子啊?若不是,他又是个什么来历?”
对于这个问题,王朗等三人都认为小兔不可能是那个什么世子,只姚爷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地道:“那孩子的身世,我已经大概有个底了,不过眼下还不好说。”又道,“再看看吧,若我没算错,再过个几日京里应该还有消息传来。到那时候,便是我不说,你们也能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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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过了几日,京里下了道公文,要求大兴境内各州各县查访镇远侯府走失的世子江苇青。
镇公所门前贴出这告示后,江河镇上提心吊胆着的百姓们不由全都大松了一口气,纷纷侥幸道:“没想到,那镇远侯府竟真是出来找孩子的。”
站在人群后方的王家婆媳俩则立时相互对了个眼,扭头往告示下的人堆里找着鸭脚巷的几个孩子。
此时小兔的脚伤已经基本痊愈了。小老虎左手拉着板牙,右手拉着小兔,后面跟着三姐和小静,几个孩子跟泥鳅似地直扎到那告示牌下。
告示牌旁,里正吴老爹正给不识字的乡邻念着那告示。小老虎虽然识字,却最是不耐烦看文字的,所以她并没有看那些文字,而是直直盯着那告示下的画影图形一阵研究,然后又扭头对照着小兔一阵打量。
直到听着里正老爹念完了告示,小老虎才对小兔笑道:“你的脸若是能够再长些,眼睛再细一些,年纪再长个两岁,就可以去冒充这个什么世子爷了。”
三姐撇着嘴道:“你不如直说,他若再瘦上一圈,就像那画上的人了。”
这倒确实是的。才刚被虎爷从河里捞起来时,这小兔瘦得可怜,可在将养了这小半个月后,不仅他脚上的伤好了,整个人也跟着胖了一圈。更何况……
告示上的画像,显然是宫里的画师所绘,可以说,把被绑架前的江苇青画得是神形俱备。那画上的江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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