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巫子玉激动的拍手:“这个好玩儿!晏婴,待会儿本侯要重重赏赐你!”
“老奴谢侯爷。”晏婴知道,今日这注,他算是压对了。
众人又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有人觉得刺激新鲜,有人觉得太过血腥残忍,也有人作壁上观,不发表意见。
最终,又是巫王一锤定音:“既然子玉喜欢,那边开始罢。”
众人不由感叹,王上对文时侯的宠爱,那真是其余王族子弟望尘莫及的,包括世子。
以往,都是胡喜充当司仪,主持游戏。今年,这个任务自然就顺理成章的落到晏婴头上了。
不过,行事谨慎的晏婴还是按规矩例行回禀:“王上,老奴不才,今夜就毛遂自荐,充当一次司仪罢。”
巫王道:“这本是你分内之事。”
晏婴这才敢走到众人之前,扯起尖细的嗓音:“刺马!”
话音刚落,最左边那辆马车里,便传出一阵凄厉的马儿嘶鸣声。
那群负责刺马的内侍,倒是被调教的十分利索。
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也依次传出刺耳的哀鸣声。
待最后一辆马车里面的声音落下,晏婴才转过身,笑眯眯的道:“诸位贵人可听清楚了?”
就算是在平常,这也显然是武人们玩得游戏,文臣们根本没兴趣参与。
更何况,今夜是文时侯巫子玉的生辰宴,几个武臣虽然跃跃欲试,却拉不下脸去跟一个孩子抢彩头。
其余与文时侯年纪相仿的世家子弟平日里被这位侯爷欺压惯了,没人带头,自然都不肯当那个出头鸟,得罪巫子玉。
说到底,这鲥鱼宴上的游戏没几个人当真。把巫子玉哄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只不过为了烘托气氛,游戏开始前,众人总是要哄闹一番的,等真开始了,反而不闹腾了。
巫子玉似也早习惯了这般场景,随手指了指一个王族子弟,命令道:“你先猜。”
那孩子大约是出自王室极远的一个分支,冷不丁被点到,登时打了个激灵,有些茫然的望着那十辆马车。
巫子玉不耐烦的催促:“你到底选哪个?怎得这般磨叽。”
那孩子顿时涨得小脸通红,嗫喏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
终于有一个武将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在那孩子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孩子点了点头,才指着第四辆马车道:“我、我选这辆。”
晏婴遗憾的摇头。
众人又一同起哄,象征性的讨论了一番,心里却明镜似的,那武将定是刻意让那孩子避开了正确答案。
至于最后谁会猜对,自然不言而喻。
巫子玉果然面露得意之色,又如法炮制,点了其他几个王族子弟和大臣家的公子,命他们选择。那些孩子学聪明了,纷纷在“高人”的指点下,无一例外都选了错误的马车。
不多时,场中只剩下了三辆马车。
巫子玉也是见好就收,笑嘻嘻的攀着巫王衣袖道:“王上,这轮子玉想试一试。”
巫王自然鼓励。
巫子玉走下台阶,装模作样的围着三辆马车绕了几圈,正要说出晏婴提前泄给他的正确答案,一个清亮的少年声音却抢在了他前面:“我选中间那辆。”
巫子玉一听这声音,火气便蹭蹭蹭的往上窜,面上却极力忍着,道:“这轮明明是我在猜,殿下为何要横加争抢?”
九辰毫不示弱道:“你磨磨蹭蹭的转来转去,我当你猜不出来呢。再说了,我猜的不一定对,你可以选别的。”
他一开口,便替最开始被巫子玉欺辱的那个王族子弟出了口恶气,其他还没参与游戏的王族少年也纷纷胆大起来,跟着起哄:“对啊,殿下说的有道理。游戏规则里,又没说一轮只能一个人猜。”说完,还都跟着九辰,去选中间那辆马车。
这下,换成巫子玉小脸涨红了。只不过,是被气的。
根据晏婴透露给他的信息,中间那辆马车,也就是第九辆马车里,的确是真正的汗血宝马。若选了别的,定然是错的,可若选中间的,好像自己跟着他们选似的。
年年都是如此,明明是他的生日宴,一到游戏环节,巫子沂仗着自己世子的身份,总要跟他对着干,拉着其他人抢他的东西。
今年,他好不容易串通了晏婴,想出这么个主意,想赢上一局,没想到又栽到了他手里。
真是可恶!
最终,巫子玉愤愤不甘的选了另一辆马车。
晏婴悄悄擦了擦冷汗,勉强维持笑意,宣布:“世子殿下胜。”
九辰本对那车里的什么汗血宝马不感兴趣,只是为了恶心巫子玉一顿,才故意破坏他的“好事”。
不过,当他掀开车帘,看清那马的模样时,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那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毛色油亮,双目神采奕奕,既漂亮又威风。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那马儿似乎也喜欢他,高兴的喷着鼻息,拿鼻子往他手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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