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十五个暗血阁的影子。”
巫王哂然:“告诉你母后,要救什么人?”
“一个父王不会关心的人。儿臣答应过她,绝不泄露她的姓名。”
巫后指尖陡然颤了颤,向来冷硬的心,竟似被人生生挖掉了半块。
巫王双目骤然一缩,咬牙吩咐:“掌嘴。”
老内侍会意,再次扬掌,将吊在墙上的少年掴倒在一侧。
巫王冷冷瞧着,瞳色寒彻:“当着你母后的面,孤不介意打烂你这张嘴。”
九辰扯了扯被撕破的嘴角,露出一个怪异的弧度,依旧倔强的直视巫王。
“再掌!”
这次,老内侍换了方向,抡起长满粗茧的厚掌,对准九辰另一侧脸,就要落下。
“咔嚓”……骨头断裂声,乍然撕破沉闷的空气,老内侍已被九辰一脚踹翻、踩在地上,以蜷缩的姿势扭作一团,抱着手臂惨叫起来。
九辰收回脚,眸子发寒:“此人屡屡犯上,按罪当诛。”
巫王幽深的墨眸已沉到冰点,他面似寒霜的盯着眼前的少年看了许久,忽然冷笑:“是孤太过手软,让你连规矩都忘了!今日,孤偏要磨掉你这身野性!”说罢,他淡淡吩咐:“传杖。”
恭候在外的三名老内侍立刻提了个大木桶进来。桶内,是用盐水泡制的各式藤杖。
巫王瞥了眼对面的少年:“杖腿,打断为止。”
巫后悚然变色。三名老内侍更是面面相觑,不知这道王令究竟是真是假。
巫王看在眼里,哂然一笑:“打断就不必了,巫国的世子,不能是废物。但,孤要看见骨头。”
杖腿时,所谓“见骨”的打法,就是藤杖反复落在同一个地方,直到这一处的肉被打烂,露出森然白骨,才能换地方往下打。用刑的部位,多选在大腿。只因大腿肉厚,按普通力道,没有三四十杖,根本无法彻底打烂见骨。从刑罚制定者角度来看,此处对疼痛最是敏感,最能极尽惩戒折磨之事。
为首的老内侍撸起袖子,从桶里拎出一根韧性最好、两指粗的黑藤,抖掉盐水。另外两名老内侍会意,手脚利落的将眼前的少年翻过身,背对着他们重新吊起来,然后一左一右用力按住他肩膀。
老内侍的手法相当纯熟,黑藤扬得不算太高,落杖时,却能深深嵌进肉里。他的第一杖,落在臀腿连接处,起杖时,黑袍撕裂,受杖的地方立刻肿起一指高的楞子。下一杖,依旧准确无误的落在肿痕上,如此反复,直到这一处的肉被打烂,露出森然白骨,他才紧挨着往下打。
这也是,巫王要求的“见骨”的打法。
第一处白骨露出时,九辰已咬破了唇。冷汗透衣而出,让他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那根黑藤上,沾满了血沫碎肉。
因为一惯的倔强与骄傲,受罚的少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耳边越来越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已足以说明一切。巫王勾唇,眉间凉薄,显然对这效果还算满意。
过了会儿,便有等候在外的垂文殿小内侍进来取走了批阅好的朱简和副简。巫王沉吟片刻,却是命人将整套的画具搬了进来,另展新简,挥袖泼墨,耐心得教巫后描绘远山烟水。
巫后强颜欢笑,心底弥漫的,是前所未有的悲凉。她犹记得,昔日,在巫山,在神女树下,他执着那个红衣少女的手,将每一片碧叶都画入纸中,只为求那少女明眸一顾。而当她不顾颜面的缠着他,渴望他亲手教授她绘画时,他却拂袖而去、不屑一顾。如今,他当着她的面,一边用最残酷的刑罚,折磨她的孩子,一边却软语温存的要主动教她描绘山水人物。
他用这世间最高明的武器,给了她最大的羞辱。
这一切,她懂,他更懂。
第二处白骨露出时,九辰左腿已经敏感到了极致,每次落杖,打骨的手法,都如同刀割。九辰痛得眼前阵阵发黑,一双手攥着铁链,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直至指节青白打颤,在石墙上留下十道刺目的血痕。
老内侍下杖又狠又急,不过半个时辰,九辰左侧大腿部分,已出现了五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期间,九辰昏迷了两次,皆被金乌用金针刺醒。金针上抹了特制的药,一旦被刺醒,就很难再昏迷过去。
这五道伤口,已足以要掉一个少年的半条命,老内侍暂时停了手,去请示巫王的意思。
巫王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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