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万一乔叔叔下杀着,动用水银弹头,那后果……
我突然被一双熟悉的手臂紧紧扣牢,整个人失去重心地倒在她怀里,眩晕间捕捉到她的焦急,她的担忧,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来。
“你出来干什么!”
她居然也是个会情绪激动的人,吼起人来还算有些气势。
“这些枪是12.7的大口径,你别硬撑了,君子不立危檐之下。”
“12.7?你说的是狙击步枪吧?”她侧靠在车上,左臂猛力收紧,我便跟着她一齐弯下腰。
背后大树猛摇了会儿,粗壮的树干轰然断开,朝相反方向倒下去。
“要只是那些狙击步枪的话我根本用不着带那么多人出门,见没?讨厌的是那些突击步枪!别说12.7了,这7.62我都应付不过来!”
还有ak47。
乔叔叔看来真是被岂萧气得不轻,伤刚痊愈就那么大手笔找她算帐。
虽说岂萧已经把他手里父亲的那部分市场吞没,但军火生意做那么久,底子总还是会留下点的。何况早先我截下了一部分仓库发出的重型枪支,所以回馈到他那里的东西,还足够武装一个步兵师。
“笨,ak47的射程才多远?你不懂清场啊?”间或有几颗子弹打在车顶,激出耀眼火花。
这场仗要是再不结束,我和安姿都会困晕过去,明天那小鬼还得上学,我也实在没兴趣白白送掉自己的命。
“谁随身带火箭筒高射炮啊!这是市区,会伤及无辜的!”
原来如此。
我喜从心来,虽然不知道喜的是什么,但这种浓浓的喜悦还是浸透了我。
因为是在市区,她不能动用那些火箭筒,硫散弹之类上川家引以为傲的重型兵器,所以才必须带足人手,包场设警戒。
我打起精神借着床头灯检查完她腿上的伤,正准备睡下,就听她微不可闻的哼了声。
“痛吗?”应该会痛吧,只消看她紧皱的眉头就晓得。
那伤不是今天的,已经开始愈合,但怎么说也是枪伤,虽擦着骨头过,可经过刚那阵折腾,肌肉磨损的程度自是轻不了。
亏她还能行动自如,要换成别人,早就待在病床上呻吟着不肯起身了。
我不知道她回日本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今天这样的事情,让她连出门吃饭都必须带足人手预备防弹车。
但可以肯定,她被累坏了。累得竟在浴缸中睡着,累得连睡前拥抱我的力气都没有。
自她出狱后那次发泄我就再没打她:医生说她的心脏气管都不好,血液质量也很差,每次受伤流失的血液由于没有及时得到补充,大有积损为决的可能,此其一;再则就是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任我摆布的小小,若我还是那么不识抬举对待她,怕会小命不长。
但,新仇旧恨总得清算,再不愿也无可避免。
“旧颜。”她轻轻由身下伸手过来环住我的腰,似要拉我躺下。这时的她,无力地冥着眼,连气息都那么虚弱,看起来像是只与人无伤的小棕熊,不过是干瘪了些。“你的婚礼是在下星期六吗?”
“恩。”
“不给我请贴?我私人收藏了两门零八版的加农炮,要不要送给你放礼花用?”
你稀罕吗?
她的眼皮动了几下,明显是她那近视的眼珠在下边磨蹭。
“你想要的东西,有什么得不到?”
“我想要的东西,从没得到过。”她把脸埋进我胸腹间,用舌头舔着我的皮肤:“烟。”
我从床头柜中找出我的哥伦比亚甜星递给她:“少抽点,都这样了还不知收敛。”
“给我我的烟,里面有止痛药,不是普通雪茄。”
止痛药?
有那么痛吗?
“别抽了,我让医生过来看看。”说着我就要拿电话。
“别逼我开杀界。上川家后继无人,要是被人知道了我的身体状况……”她停下那些亦步亦趋的吻,笑了笑:“想杀我的人太多。”
“告诉我你的病情。”我搂住她的脑袋,揉搓着她柔软的头发,顺便也制止了她挑衅式的挑逗.
胸口没来由地一阵憋闷,仿若被绳索紧紧箍住,思绪也随之动弹不得。她在我怀里的重量日益减轻,不知道哪天就被风吹走,再不回来。
“病情?”
她反问了一句,迷迷糊糊爬起来,到窗边衣架上去翻她的外套口袋。
摸了会儿,她若有所思地停住,慢慢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看着我,满脸倦容被深埋在剑眉下:“你把我的烟藏哪儿去了?”
她又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虽然我确实有趁她洗澡的当儿把烟盒藏起来。
“吃药好了,我去拿。别抽烟。”
她有她的苦衷,我知道,所以连吃药都不能让人知道,必须放在烟里。但这是我家,大大小小监视器传感仪不下百个,且园子里的树都不是真的,而是专门从德国运回的仿真防盗系统。
明天一套红外网络防入侵设备就会抵港,若是连接到原有的高压丝网上,怕到时只会满地被烤熟的老鼠,满树被烧焦的鸟儿。
可怜的生灵们,原谅我。
为了她的安全,做再多有用没用的安保都是必须,否则,别说动物了,就是人都不会留下一个的。
“也好,反正屋子里没有蚊子可熏。”
“回来躺下。”
《失落有时》
不愿想起,不代表可以忘记。
我背后的重兵器垄断权,她手中的轻型军火市场,在这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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