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她二倍身长了。
但是
结局大出我意料。
她身下的台阶上空空如也,而她脚上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更别说是垫脚的东西了。
“安姿!”我连忙拽过她抱在胸前,仔仔细细将她端详了一遍。
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而此时的她正笑眯眯地摆弄着岂萧送给她的枪状火机。
难道两年前东京分部负责人回报的都是真的?
四大家族,之所以能控制日本黑道数十年之久,不但因为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姻关系,在很长时间内切实的实现了资源共享和管理层次最大优化,同时也因为他们的家族遗传各有奇异之处,凡是正系,每代中都会有一个人拥有那种怪异的能力:上川家的自愈能力,铃木家的弹跳能力,黑泽家的夜视能力及小笠原家的天生神力。
真的吗?
如果这是真的,那便注定了我的安姿这一生都要为权力所苦。
我闭上眼睛,岂萧的笑出现在咫尺,那么近,又那么远。
安姿的事,我当然会知会她,但不是现在,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姓有多么邪恶,一旦把实情告诉她,只能加速她从我身边离开的步伐。
不,等等,我不希望她离开?
这怎么可能!我多希望她离开!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死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我的头疼得快要裂开一样,只好抱住安姿痛苦的跪了下来。
“妈妈~”安姿扒开我撑着脑袋的手,边叫边替我揉太阳穴。
嗯,一定是这样的——若说我对她有什么不舍,那一定是因为她把安姿这个鬼灵精带到我生命中来。一定是,若不是安姿,我必定恨她入骨,求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安姿乖,妈妈没事,咱们上楼玩好不好?”
“嗯!”
时间虽然过得很慢,但蹉蹉跎跎也已经到了夏天。
这半年没有人知道我熬得有多辛苦,常常是下了班就回家陪安姿东逛逛西走走,有时也会一个人在院子里观察蚂蚁,柏树。
真是很奇怪,前四年多的日子不是晃眼就过了吗?为什么我现在为了消磨掉工作以外的时间居然会带着小鬼以那种一站一停的公车代步?真是奇怪。
昨天见了乔叔叔口中所谓的好男人,不过是长得干净儒雅外加商业头脑超群而已。
但原氏企业在两年内就排挤掉同行成为零售业翘楚和我有什么相干?他是令女人趋之若骛的钻石王老五又关我什么事?纵他有三头六臂也点燃不了我心中的激情于我来说才是问题之所在。况且昨天吃饭时他竟然一不小心就拗断了酒店的筷子,足见是个缺少家教的人,真不知道乔叔叔到底是看上他哪点。
岂萧这半年来杳无音讯,就像消失在地球上一样,不过霍氏依然正常运作,可想她还活着。
难道她真的是受不了我的仇恨,溜了?
她该不是以为少了她我就没有其他消遣,再过多几天就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她回到我身边吧?
发她的黄梁美梦!
虽然这半年来我夜夜都得抱着枕头在床上坐到天色发白,但这不证明我思念的是她;虽然这半年来我常常魂不守舍的看着那些她留下的随身物品,但这也不说明我牵挂着她的安危;再虽然这半年来每次房门锁响动我都会以为是她突然而至,但这决不代表我想见到她。
我恨她的,不是吗?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归咎于我少了她这个消遣的工具,时间太过充裕,以至精力旺盛神经过敏而已。
今天又得去见那个劳什子,烦心事真多。
不过,呵呵,刚好可以带安姿去玩玩,反正今天是她生日。
“安姿,来。”
我让安姿跳进我怀里——反正这对她来说很轻松,也就省得我弯下腰去,只是不好让人看见而已。
“妈妈~抱抱~”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小鬼终于会多说几句话了,不过说得最多的还是这句,妈妈,抱抱。
随从替我拉开椅子,刚想从我怀里把安姿抱走就被我一把拦下,劈手速度之快几乎吓坏了对面坐着的原正雄,只见他脸色刷白,端杯子的手都变得有些不稳。
这手刀是岂萧教的,她原本是要求我能用指尖戳穿一块三合板,后来看我整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才降低要求,练到一次劈断两块练习用板作罢。
还记得那回,她故意将我锁在浴室里,任凭我怎么叫也不肯开门,非逼我自己弄开。我一气之下狠力劈下去,谁想居然倒霉的磕在浮雕棱角上,疼得我眼泪登时夺眶而出,自然也免不了几声哭喊。接着我听见她问:“还好吗?再试试。”
我当然断然回答:“不!好你个霍岂萧!那么狠心!自己都打不开还要求我!手骨都折断了!霍岂萧!快开门!”
她迟疑了会儿,让我后退两步。
我照做后只听“啪”一声巨响——花梨木门的几何中心被硬生生戳穿。
等她把手抽走,我立刻低下身去看,只见门背上米亚纳的雕像齐腰镂空。
这扇被送到意大利打磨的门就算是彻底毁了。
“给你钥匙,”浴室门钥匙被丢进来。“剩下的洞,你是砍也好,戳也好,扒也好,反正自己弄。我回公司去了。”
当时我真恨不得杀了她。
“听说文小姐十分专注工作,真想不到您还有时间钻研空手道。”原正雄坐在我对面,一身白西服,结了个黑领结,以至他刚来的时候我差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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