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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是想把天下打乱,好成全那女人。”年兮夜说罢,对青伦扯了扯笑容,说:“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倒是希望能给她一个和平的天下。”
“或许吧,有野心的人统一天下,有爱的人才能换来和平的盛世。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喂,小子,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人?”
年兮夜看见雨停了,却还是刮着风,她眯了眼,叹道:“是啊,我想占有她。”
“爱而不能吗?”青伦整了整袍子,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愫。
“于我来说,这世上没有爱而不能,只有不相爱。她不会爱我的。”
见年兮夜如此肯定的语气,青伦似乎明白了什么,便问;“他以为你是男子?”
“对。”
“那就告诉他,就算泄露了,顶多算你瞎了眼。事情总有办法解决,人可没办法再找。”
“可是我爱上了一个女子,老头。”年兮夜斜着眼看了一眼青伦,郁闷的说。
青伦倒是一笑,说:“戏月那丫头?她不会介意的。”
“不,别人。”
青伦一愣,叹了口气,他和戏月挺谈得来的,也算是忘年交,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喜欢年兮夜这件事情,不仅他甚至连年兮夜的义父李承年都知道。那样的女子,爱恨分明,也不会掩饰什么,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女人。如果自己再年轻个几十岁,一定也会被这样的女子所迷倒吧。
要知道,戏月被称为秦国第一美人,又得李承年的庇护,才貌双全,当初看出她喜欢年兮夜的时候,也不是不可惜的。毕竟女子和女子,终归是逆伦。
只是若是两情相悦,也未尝不可,毕竟年兮夜说不定此生都不能如一个正常的女子一般,嫁人,相夫,教子。这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说不心疼,也是假的。
因此在刚才那一瞬间,听闻年兮夜说喜欢女子,青伦还以为戏月守得云开见月明,结果却听见年兮夜说爱上了别人。
青伦只能又叹了口气,说“那你还真混蛋。”
年兮夜也不否认,把头靠在青伦的肩上,歪着头,问:“老头你混蛋过吗?”
“混蛋过,年轻的时候谁没有混蛋过。”青伦揽住年兮夜的肩,说:“小子你看着办吧,想要两个人都不伤害,最后会把三个人都伤害了。说句粗俗的,你想上-床的人,未必是适合你的人。年轻人嘛,难免会有欲-望。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陪伴比欲-望难得多了。不然现在我也不会孤家寡人了。自己想吧,可不想误导你。路你无法选,是老李对不起你,好端端的女娃,却拿来当男娃养。唉,爱人你自己选,无论你选谁,老头我不会让任何人阻碍你,就算李承年也不行!”
年兮夜不说话,看着天上的乌云,看不清界限。
又过了一会,青伦说:“好了,那么晚了,你回去吧,伤好了陪我练几招,现在回去睡觉,明儿去阿迷的医馆,我再给你开些药。”
“好。”
睦轻痕恍恍惚惚的醒来,头有些疼,她看见窗外的天还是墨黑色的。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她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好似喝醉了,落在一个并不反感的怀抱里。他的怀抱,竟那么软。
她撑起身子,缓缓地下了床,点了灯,柔和的光散发出来。她发现年兮夜并不在书房,亦不在卧房。她想起了不久前年兮夜的模样,温柔的样子,吟诗时缓而投入的语调,带着一丝认真的笑意。恍如隔世,仿佛只是她一个人的想象,那人不在。
将军府那么小,怎么避得开?心那么小,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下了那个人,甚至连他的轻挑和戏谑也不显得讨厌,怎么躲得掉?更何况,今日,不,已经是昨日了,他这般温润如玉,教人,忘不了。
他应该不在府中,即使想寻找,也无法找到他。第一次想要自由,并不是为了逃离这里,而是可以寻他。
只是,她始终看不透年兮夜的若即若离,温柔得让人可以陷下去,却又在边缘的时刻,暗示你,这不是真的。
她看着这昏黄的灯,手抚上了自己的颈项,好似能够带来安慰。却不经意触碰到了脖子上的项链,那翡翠带着温度,好似那时年兮夜说:“等你不在我身边了,再丢掉不迟。”
该怎么办?
还未想出个所以然,却听见了脚步声,随即便是看到那人动作轻缓的开门,与带着面具头发微微湿着的样子。
睦轻痕怔怔的看着年兮夜,说:“你回来了?”
这句话让年兮夜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情,她的心口一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说:“那么晚了,怎么不睡?”
她看见了睦轻痕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知怎的有些不明所以的不安,也不等睦轻痕回答,直说:“我倦了,先睡了。”
还未走到床前,却听见睦轻痕问:“如果我想出去走走,我可以出府吗?”
年兮夜愣了愣,心中有一丝烦躁,说:“好,前提是浅瞳跟着你。”
“你说过三年,我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会守约。”
只是因为约定吗?年兮夜突生了狠气,只说:“不必三年了。三个月后,我放你走。”三个月似乎也太长了,多一天,就更难放开一天。但,需要时间来安排你离开。
不想再在你身上套什么暗影楼的事情了,也不想再暗自期待你会主动吻我,不期待你会爱上我。她突然觉得自己可笑,很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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