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聊,”汤于薇笑着说,聊完之后她轻松了很多,像是把上辈子堵在胸口那些想说都不敢说的一并吐了出来,神清气爽的,连后果也不想考虑了,虽然觉得对不起父母,但她还是觉得这样坦坦荡荡的实在畅快,有些东西一旦决定就改不了了,就像她很喜欢程知一样。
“哦……”
“程知!”汤于薇坐在床上,喊了一声。
“干嘛啊……我忙着呢。”
“我老爱你啦!”
“你今天怎么啦?这么热情?”
“没啊……”
下一秒,里面传来声嘶力竭的一声哎哟,汤于薇吓了一跳,冲到了门外,一连串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然后门忽然打开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程知拖了进去。
室内雾蒙蒙的,都是水汽。
汤于薇看到花洒还一直开着,水声淅沥沥的,程知头发湿漉漉的,但已经穿好了内衣裤,但□□的肌肤在刚洗完之后冒着热气,室内的气氛陡然暧昧起来,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程知拉近了玻璃罩内。
花洒的水落到头上,递到脸上,她难受的眯了眯眼,推了推眼前的程知。
程知伸手提汤于薇擦去脸上的水花,两个人站在花洒下,都湿透了。
“啊!全湿了!”汤于薇十分懊恼,抬腿想踩程知,程知往后移了一步,非常委屈的说:“你想踩我。”
手却顺势往汤于薇的裙摆里伸。
水温很舒服,但两个人贴的太过紧密,有点热。
汤于薇的背靠在瓷砖上,面前的人熟练的拉开她衣服后背的拉链,以一种非常亲昵的姿态去拥抱她,平日里那副看上去很冷淡的面容不知是因为氤氲的水汽而泛红,还是因为兴奋,仿佛连空气都带着蠢蠢欲动的气息。
“我和我妈说了,”汤于薇手攀在程知肩膀上,嘴唇擦过程知的脸颊,双脸通红,“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怕,其实很久之前就想说了。”
“那完了,我觉得我不敢去你家了。”程知的笑声带着喘息,“感觉会被打断腿。”
“程知,”汤于薇很喜欢叫她的名字,“我这样是不是太没心没肺了。”
“总得有个坦白的时候的。”
程知扳过汤于薇的脑袋,深深的一吻之后勾唇笑了笑:“别想那么多啊,来都来了,今天就别走了。”
……
仿佛一切都很顺利,汤于薇躺在床上,总觉得这场难以置信的重来像一个完美的梦境,当然,除了没能跟程知上一个大学。
不过好在都在大学城里。
邹兰娟在她即将要去上大学的前几天,在厨房里烧饭的时候对汤于薇说:“把程知叫来吧。”
很平淡的一句话,把汤于薇炸的眼冒金星,她脑子里瞬间想到的居然还是她妈把程知打出去的样子,兀自笑了一会,她才站起来去打电话。
阳台上堆满了杂物,都是一些陈旧的东西,眼前是花坛的桂花树,很高,天气还是很热,她能感受到热风吹在脸上的焦灼感。
那边很快就有人接了起来。
她在程知开口说喂的时候噼里啪啦的先说了:“程老知,你婆婆喊你来家里吃饭。”
像是好久以前就想象过的场景,连说出口的时候都显得特别特别的惬意。
程知似乎午睡还没睡醒,声音还带着一点沙哑,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像是多年后一个普通的午后。
“等我啊,我马上来。”
傍晚她们吃完饭一起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已经身上布满兼职难得见一回的项满,此人自考成功,得意到尾巴都要翘上了天,满脸的喜庆,亏得她今儿还是走路的。
“散步呢?”项满拎着一个塑料袋,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对说。
俩人穿着同款半袖衬衫,手挽着手生怕别人看不出点什么似的,项满挠挠头,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包椰子糖,递给汤于薇:“给你的。”
“你结婚呢,发糖啊?”
“熊悦给我的,我可不爱吃这些甜了吧唧的东西,项树喜欢,熊悦跟糖贩子似的,什么糖都有,时不时给我点让我带给项树。”
“你跟小熊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还好吧,偶尔出去溜达溜达。”
汤于薇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程知也很意外。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项满好久,差点没把项满的鸡皮疙瘩给看出来,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项满:“感觉你这人挺厉害的。”
项满完全没听出什么言外之意,非常满意的收下了这句赞美,得意洋洋的抬高了下巴,咧着嘴说:“那我走啦,你俩好好玩啊。”
目送此人风骚的走回去的背影,程知拍了拍汤于薇的手,“你乱说什么啊,你当全世界都是咱俩这样的?”
“开玩笑啦,不过我确实不知道项满有没有谈恋爱,她跟谁都是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汤于薇便走便想,最后笑了出来,“我其实也挺羡慕项满的,觉得她活的特别轻松,每天都倍儿开心,想得很开。”
“你也值得羡慕啊,家庭主妇高分毕业,能开火能暖床,完美!”程知揉了揉汤于薇的头发,在对方即将要挥拳过来的时候往前跑。
“我记得你以前可没这样的,文文静静的,看到我双眼发光,哪里舍得打我。”程知一边笑一边跑。
汤于薇无法反驳,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说:“那还不时你给惯的。”
“我惯的还怪我了?”汤于薇跑步还是很菜,没几步又开始喘气,程知站在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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