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你好像不太欢迎爸爸啊……”
门口忽然响起一个儒雅的男声,屋里居然开始纷纷落下花瓣,明希儿和司徒曦晨只感觉眼前一花,旋即一个看起来模样清秀的男子就出现在屋子里,而当他身形定住以后,那漫天的花瓣居然刹那间消失不见,就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司徒曦晨双眼微眯,眼中倒是掠过一丝诧异,根据浮梦国人对明家的态度还有张一鸣这唯唯诺诺的样子,他在心中倒是猜测了不少关于这个明古的形象问题,可他却万万没想到后者居然是一个这样风度翩翩的男子,举手投足间的儒雅气质实在是很难让人将他和那个霸道一方的明家家主联系到一起,而且看他面貌样子,也不过就是二十岁左右的感觉。
可司徒曦晨却完全没有因为他的长相而觉得这是个肤浅的男人,且不说外界对于他的评价如何,光是从这男子眉里眼里透露出的那种睿智的气息,就足以判断出他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请问你是?”
明古进门的时候自然马上就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当然要马上询问一番,这明府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必须要一一了解,更何况忽然多了这么个大活人,而且看自己闺女的样子,两人之间还挺熟络的,他是绝对不会有那种以貌取人的想法的,在看到司徒曦晨的一瞬间,他就凭借喉结判断出司徒曦晨是个男人。
“老爷!属下有罪!”
听到明古的询问,张一鸣居然想也没想就直接跪了下来,声音颤抖的道:
“您让属下替小姐寻找一个老师,可府里的人尽是空有战斗才能却没有教导能力之流,属下从外界挑选老师也是为了小姐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
“我没问你。”
明古连看都没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张一鸣,后者闻言,顿时一凛,马上就不说话了,在这个家里,他明古就是天。
“在下司徒曦晨,为神学院灵级学生,乃是受聘而来给希儿小姐做老师兼护卫的。”
司徒曦晨对着明古拱手微微躬身道,脸色倒是不慌不张的样子,不过他也不清楚这明古的脾气秉性到底如何,所以才事先提上一笔神学院的名头。
“那倒是怠慢了。”
明古轻轻摆手,示意司徒曦晨坐下,而他也在对面坐好,笑道:
“既然是神学院的学生,又如此的年少有为,还不知家师何承?”
听到司徒曦晨先提出神学院的名头,明古倒是暗道了一声“谨慎的小鬼”,可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不改,随便询问起他的师承来了,对于神学院这样在世界上都是跺跺脚震三震的存在,明古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清楚,以司徒曦晨的年纪和目前的修为,想必已经有了自己的专属老师,而关于这些人他倒是也有所了解。
“晚辈师承魇珏。”
司徒曦晨微笑道,不过心里倒是暗笑起来,魇珏这种在学院里都名声臭了街的人他应该不认识。
“魇珏……”
明古听到这个名字,脸上如司徒曦晨所期待的那样陷入了思索,旋即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道:
“我有印象,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曹院长的师弟对吧,我虽没有与家尊见过面,可也还有所耳闻,不过我听说他是不收弟子的,这次怎就开了先例?”
这下可轮到司徒曦晨惊讶了,魇珏在学院教职工里人缘差那可是出了名的,就连很多学生都不知道学院里还有这么个老师,没想到明古却这么清楚,竟然连魇珏和校长是师兄弟这件事都知道,不过“曹院长”一词他倒是第一次听到过,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们学院的院长姓曹。
“看来前辈对我们神学院的事情很是了解。”
虽然没有受到预期那种让明古吃瘪的快感,可司徒曦晨倒是真的讶异于他情报网络的准确和广博。
“说来惭愧。”
明古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茶杯,给自己添上一盏茶,浅饮一口后笑道:
“我年轻的时候曾受邀去贵院任教,倒是去拜访过一次,不过那个时候希儿的爷爷已经到了垂暮之年,无力管理家事,我虽有心前往可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你也应该知道管理一个家族可不是多简单的事情。”
听到这话,司徒曦晨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年轻的时候”?你现在看样子也不过是三十岁不到的样子啊!看来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的真实年龄确实不能依照样貌判断。
不过真正让他感到震惊的,还是他所说的任教一事,就算是推及到百年以前,神学院在世界局势中都是挑大梁式的存在,学院里可不缺神王和神皇级数的人,可明古却在曾经收到过学院方面的邀请,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独到的一面,能够以家族之力凌驾国家之上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原来是这样。”
司徒曦晨一听这话,顿时笑了,对着明古拱了拱手,态度更是恭谨了,道:
“那晚辈还要称您一声‘老师’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与我现在何干,我虽不认识你家老师,可也算是有缘,若是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伯父’便可。”
明古摆摆手,可心里却对司徒曦晨有了一个新的界定,这少年看似未经世事,说话的时候也只知道客套,可三言两语之下却隐隐已经开始有掌控主动权的架势了,两人才不过攀谈了十几分钟,却能把关系拉近到这一步,想必也不是第一次应付这种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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