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闻礼脑子紊响阵儿,微微瞥眼也看向河岸那旁,只见好似数万的烛心花灯尽数漂流在岸上,岸面平静无澜,闪闪点点地聚集在一块,仿佛是永不消散的烟花似的照亮暗夜,“嗯,是很好看。”宋闻礼说,嘴角掀起来,脑中忽然浮现出前世的支离碎片,却很不真切。
“原来你姓观啊。”宋闻礼开口。
“嗯。”观孟微微垂着眼,遮隐去眼里复杂的情绪,接着少年侧头看向闻礼,低声问道,“观这字,没印象吗?”
“有。”宋闻礼朝着他弯嘴笑道,“大黑鸡脖子那边不就挂着个观吗,还以为只是装饰品,原来是你弄上去的啊。”
少年身形顿几秒,直到他真正想明白后,忽地眯眯眼儿笑道:“其实就是个装饰品。大黑走哪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应该被炖了吧。”
“…………那还不快去找。”
“为什么?”少年问。
“因为你担心它啊。”姑娘表情不豫,接着她弯着脑袋问,“难道不是吗?”
因为这时辰正巧是在百姓逛街高峰时期,宋闻礼走在大街上是人挤人的那种程度,回到铺子里也就费时间起来。不过还好前头有带刀的侍卫少年,他手里提着的刀使气势上更加威严几分,过往路人也就自觉性退而避之。
她被个壮汉撞到肩头就差点摔到地上,索性阿孟眼疾手快拉她一把,反倒那壮汉转身狠狠瞪她眼,粗嗓子喊:“会不会看路?”然后走了。
“多谢。”宋闻礼给他道谢。少年摇头,走的时候,他再次握住宋闻礼的手,开口:“这样你就不会被撞到了。”一脸正经,也不容给她反驳机会。
这些天相处下来,她也越觉得这位少年,这位阿孟,这位观孟,并不是如同表面上那么笑眯眯地可怕,他心底里很好很好,待谁都很好。
宋闻礼回到铺子,客官人数也没得减少,吵吵嚷嚷地,苏氏过来帮衬着忙,爷爷坐旁边歇歇脚,因为他刚刚与泓祖去逛了街,如今腿还酸着,宋谢正给他捶腿,见阿姐回来,立即站起来拉住她说:“你咋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刚才李孝先那位大公子找你呢。”
“找我?找我做什么。”闻礼道。
宋谢道:“我怎么知道。不过瞧他神色挺紧张,估计有急事儿找你吧,但你又不在。我问他你要吃什么他说他不要吃,他要见你。我说你没在,他就一个人心不在焉地等了很久,见你一直没回,就先回去了。”
“哦…”宋闻礼愣半秒,接着听见有客官提到快些上菜的说话声儿,便没再顾这么多,“这几天辛苦你了,先处理好这些事儿再说。”
一时辰过后人流才鲜少些,于是大家伙都累得坐凳上开始歇歇手脚。“要是每天都这情况我们不非得累死。”宋谢捶捶腿声音苦压压地一片,“累死啦累死啦,海神节真要忙起来该咋办呀。”
“这我有考虑,明天我会招个伙计来帮忙。”宋闻礼说完,宋谢,苏氏以及宋爷子均是瞧着她,苏氏开口:“是该招个小伙计,明儿个去老街坊看看有什么人想挣钱的,你和伙计谈好价钱就成。”
宋闻礼点头:“海神节结束后,我们就得搬个好点的铺子。”
“嗯?”几个人的脑袋又唰唰唰地转过来。
“因为听老林头说接近街道中央有处租地,那里边的老板因为正事儿早早离开澄县,如今那地儿空着,我也想着打算去那,这样放脚地方也就宽敞很多,而且租金的话也没高到哪里去,就是搬的时候费力些。”
爷爷笑道:“可以可以,闻礼这丫头年纪轻轻这做生意还挺有一套,不像你们那爹,年轻游手好闲地还没赚到几个好钱。”
“那也成。”苏氏也同意,“不过别太勉强哦,你们俩孩子在外头我有多不放心,虽然人家捕快天天巡逻,你们也得小心着点啊。”
宋闻礼一一点头。
宋谢那丫头愣半饷,嘴里说:“哇塞,咱家发了。”
引得几个人笑起来。
“不许笑。”宋谢严肃起脸,接着抢过泓祖手里头的糖葫芦下口咬了块,泓祖瘪瘪嘴巴,有些委屈地瞧着二姐,宋谢还给他,还说了句,“小孩子吃这么多糖干什么,当心烂牙齿。”
隔天上午,与宋谢交代完事情后,便独自去了那边老街坊找伙计,那旁坊内有个爷子坐着里头正在清算数目,见个姑娘来,笑着问:“这不是铺子那边的宋掌柜的吗,是来找伙计的吧?”
“嗯,爷爷你怎么知道?”
“人家孟大人昨天都和我说了,先给你提早准备个人去那儿干活,因为海神节忙不过来吧。”老爷子将算盘放下来,转头对着里面屋子喊了句,“驼子你出来啊,驼子哎。”
这边宋闻礼想起来她昨日晚上确实和阿孟提过这事儿,可她也没要求阿孟做。不管怎么样,能找着人就好,回头还得多谢他才是。
那边屋子便走出来个瘦不拉几的小男孩,年纪铁定比她还小一两岁,眼睛黑乎乎的挺大,皮肤黝黑。老爷子说别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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