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窟窿,但栾欢知道,满带怨恨的那一下一定特疼,因为,她听到那声脑壳和木板撞击在一起的声响。
栾欢那块花纹木板丢在地上,没有看容允桢,她背过身体,冷声:“容允桢,你滚吧。”
其实,在那句滚的后面栾欢还想咬着牙说,如果想谈离婚的事情,你可以找我的律师。
可,后面的那一句硬生生的就没有出来。
“刚刚,我不是说了我有话和你说吗?”容允桢也冷着声音。
嗯,有话说是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栾欢点头。
应容允桢的要求,栾欢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容允桢随手带上了房间门,二十几天过去了,曾经耳鬓厮磨的两个人在这刻仿佛变成了陌生人。
几秒钟的相对无语之后,容允桢看着她脚上穿的拖鞋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出乎栾欢意料的是容允桢第一句话和类似于离婚这样的话题没有任何的相关性,他从她的衣柜里挑出最为华丽的那一套衣服,他把那身衣服丢在栾欢的身上:“换上它。”
栾欢对着镜子把那套衣服穿好,衣服的款式很经典,是容允桢喜欢款式,或许如一位情感专家说的那样,这世界上每一个男人的心底里都住着一个奥黛丽赫本,天真理智,美丽浪漫,一半是女人一半女孩,李若芸和赫本小姐更为的贴近一点。
穿好衣服,栾欢还化了淡妆,或许,这会是她和容允桢最后一次交集的机会,昨天他刚刚回到了洛杉矶,今天就找上门来了,这很符合小芸的那种急性子。
栾欢穿好衣服从更衣室走出来站在容允桢的面前,容允桢目光短短的在她的身上逗留了几秒,表情缓和了一点,他来拉她的手。
栾欢躲开容允桢的手,容允桢再次皱眉,之后,他强行的拉住了栾欢的手,拉着她往门走去。
“容允桢,你要带我去哪里?你不是说有话和我说吗?”手挣脱无果之后,栾欢任凭着容允桢把她拽离房间,房间门关上,栾欢问了容允桢这么一句话。
容允桢并没有回答她,他就一直拉着栾欢的手,栾欢没有挣扎,下了楼梯就是用矮矮围墙围起来的院落,李若斯还站在哪里,已经洗完澡小狗们在草地上晒太阳,看到他们时李若斯追了过来,容允桢拉着她的脚步更为的快了一点。
看着那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李如斯狠狠的压下那股强行让那两只手分开的念头,这个时候如果他那样做了他的欲.望便会赤.裸裸的显现出来,现在还不是时候,就像之前他说的那句话,我们在一点点的成长中学习,是的,在失去的痛苦中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为了这一个机会他等了三年。
李若斯朝着栾欢走了过去,他和她说:早点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他看到她和他点头,他送上安抚性的微笑,很好哥的身份。
栾欢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容允桢开着车,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车子直接开往了联邦银行大厦的停车场,容允桢洛杉矶的办公室就在这里,他的律师团也在在座大楼办公,停下车之后容允桢又是不说一句话就把栾欢拉到了电梯上,在电梯里栾欢还在想容允桢会用什么样的开场白来宣布他们的婚姻关系破裂。
电梯并没有如栾欢想象中把他们带到任何一间办公室,而是直接把他们带到了楼顶,栾欢轻微的恐高症,站在310米的高楼上栾欢的腿有点抖,容允桢似乎察觉到了从拉着她的手改换成了揽着她的肩膀。
“容允桢,你想干什么?”栾欢提高声音问。
容允桢好像并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昂望天空,那架直升飞机降落在楼顶时栾欢就知道了,容允桢带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在这座楼里有一场洛杉矶政府举行的晚宴,晚宴主要是宴请巴西的合作方,作为东道主之一容允桢需要一个官方伴侣,这是一场极为严谨的晚宴,容允桢的伴侣需要大方得体。
栾欢任凭容允桢揽着她的肩膀和从直升飞机下来的人介绍,这是我的妻子。
更衣室里,当容允桢背过身体让栾欢帮他整理领结时栾欢终于忍不住了,她抓住了容允桢的礼服领口:“容允桢,你到底想干什么?”
容允桢底下头,瞧着她。
栾欢垂下眼睛,紧紧抓着他的手微微的送开,艰难的开口。
“所有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从两年前就知道那个买走小芸的画的男人是你,可我选择了隐瞒,就像我们那时举行婚礼的时候一样。”大口喘气之后,栾欢勉强让自己挤出这样的话:“容允桢,那天晚上在走廊上,我该说的都说了,我想,我们再纠缠下去就没有意思了,你已经不相信我了,所以。。。”
“晚宴的时间快到了。”容允桢打断了栾欢的话,并且把带领着栾欢的手来到他衬衫上的领结:“你把我的礼服领子弄皱了。”
“容允桢。。。”栾欢还想说点什么。
“栾欢,你骗了我三年,在这件事情上我需要用一点时间去消化。”容允桢说:“三年是由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组成的。”
这件事情我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栾欢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小小的希望的火苗又在蠢蠢欲动着。
栾欢颤抖着声音:“容允桢,我问你,你后悔送我那座旋转木马吗?你要想清楚,厚重脸皮和你说谢谢你把它带到我面前的人是栾欢,不是小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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